药师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晃着脑袋要晕。
月卫一把上前扯住了他,提溜着脖颈后的衣服,提在手中。
药师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一口气差点再次背了过去,连忙咳嗽几声,憋的脸色通红,呼吸困难。
太阳走过了中天,这里位于迷雾之中,阴森凄冷。
月卫四散开来,查看了一下周围。
邱莹很配合,对着槐林主人阴冷的眼神,她还是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帮着月卫快速的搜查。
槐林主人叫道:“邱莹,你这个贱人。”
邱莹脸色不变,只是走近了槐林主人,开口道:“我还不想死。”
姜凝旋带着端木文和莫星渊等人,离开了槐林,回到了城中的客栈,
月七前来请示道:“那些人,怎么处置?”
姜凝旋吩咐道:“先问一下口供,然后把他们给关押起来,稍后再说。”
月七点头,表示明白。
众人都劳累了一天,身子都很累,热水梳洗,吃了一些东西,然后重新在屋中聚首,商量事情。
姜凝旋来的时候,莫星渊和端木文等人都已经到了,公孙玉宸和公孙锦薇也在。
公孙玉宸的脸色有些苍白。
姜凝旋道:“不舒服的话,先去休息吧。”
公孙玉宸摇头,道:“不用,回去我也要想着这件事,还不如来这里,跟大家待在一起。”
药师为何要抓公孙家兄妹,炼制丹药的药引子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事儿不弄清楚,公孙玉宸和公孙锦薇都不会安心。
姜凝旋劝了一句,叮嘱公孙玉宸不要勉强,也就不再多说。
莫星渊道:“凝儿,你看看这个,这些都是邱莹交代的事情。”
不久之前,邱莹主动开口要见莫星渊,见到他之后,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
“邱莹说,他们一直都生活在槐林,这些年就靠抢劫一些过路的行人,还有打劫本地有名的富商生活,过往的行人,钱财被他们夺取,性命被他们害了,久而久之,槐林闹鬼的传说越来越厉害。”
“官府的人难道不管?”
“呵!”莫星渊苦笑一声,道:“怎么管?那些人什么武功,今日里交手,大家也都看到了,这里的官府哪里有那个本事,能够管的了。”
官府的官差什么水平,众人心中清楚。
齐齐很气愤,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能不管不问。”
姜凝旋道:“官府的人没有不管,不过他们是真的管不了。”说着话,将月卫调查到的消息给在座的所有人看。
当地的县令曾经要管,结果几天后在酒楼中喝酒跟人打架斗殴猝死,非但是丢了性命,更是名誉扫地,死后没有抚慰,反倒是被人鄙视。
莫星渊道:“岂有此理。”
姜凝旋道:“所以后来的官员上任之后,就不太管,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做的坏事,大多都是打劫过往的行商,小镇中的居民还算安全。”
端木文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屋中的其他人点头,都觉得这帮祸害,死的不冤枉。
急性子的人更是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处置了那些人。
姜凝旋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人咱们既然抓住,稍后等到审问清楚,连着证据一起交给官府,自然会有人处置。”
公孙锦薇担忧道:“官府的人可靠吗?”
姜凝旋道:“我让月七去办,放心吧,没问题。”
其他人这才不说话。
姜凝旋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事情解决了,她的表情并不轻松,转头看向了公孙玉宸,道:“公孙大哥,槐林主人和邱莹都已经交代,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心机抓人,是因为听人说,公孙家有一样宝贝。”
宝贝?
公孙锦薇和公孙玉宸对视一眼,兄妹二人的神情充满疑惑,显然对这个公孙家所谓的宝贝,一无所知。
姜凝旋道:“槐林中人的底细都很清楚,唯独这个药师,三个月前刚刚来到槐林,他本事不凡,尤其是一手炼丹术,出神入化。”
据交代,药师提出,用公孙兄妹的血脉炼制丹药,辅佐各种药材,可以炼制出奇药,效果无比神奇。
公孙锦薇道:“简直荒谬。公孙家要是有这样的宝贝,为何我和兄长都不知情。从小到大,我们从来也不曾吃过什么神奇的药材。”
公孙兄妹的情况,屋中之人心里都清楚,公孙玉宸出身寒门,从他小小年纪就独自一人带着妹妹出门,可见家境并不好。
公孙玉宸沉默不语,脸色有些复杂。
公孙锦薇道:“大哥,你说话呀?该不会真的有什么莫须有的神奇东西吧?”睁大了眼睛看着沉默不语的兄长,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屋中的伙伴们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能这样下去啊,这么干坐着,好尴尬。
莫星渊开口打了一个哈欠,无力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困了,齐齐,你困不困,咱们一起休息去?”
齐齐谨慎的看了莫星渊一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了要一起休息,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齐齐拒绝,冷硬道:“不用,我不困。”
莫星渊白了齐齐一眼,难得他好心一回,齐齐这家伙居然这个态度,难怪他平日里总是看齐齐不顺眼,这性子,他能够讨人喜欢才怪。
莫星渊准备站起身子离开。
公孙玉宸开口道:“不用走,这些事情,你们也可以听。”
公孙锦薇好奇的眼神望着兄长公孙玉宸,这件事真的有内幕。
公孙玉宸点头,然后又摇头,事情比较久远,当年的确有些事情发生,不过要说什么机密,谈不上。
莫星渊听到这话,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低头喝水,嗓子好干呀。
公孙玉宸看着屋中的小伙伴,一路走来,他们这些人都是朋友,关系比家人都要亲密,他绝对相信大家,他刚才之所以犹豫,不是因为事情不方便说,而是那件事过去了太长的时间,他当时的年纪也不大,很多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需要想一想才能知道应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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