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嫂说道:“要不我这两天我去劝劝双儿妹妹。”杨泰和李四犹豫着,既怕算命的说的是真的,又看到张三如此伤心,一时不知道怎么决定。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张三揉揉还有些痛的头,出来一看猴子和吴德才正坐在院子里的石碑上,玩着草棍,两人一看张三醒过来,立刻上前想说话。
张三摆摆手说道:“等我洗把脸再说。”
洗漱完毕,吴德才端上来一碗汤,张三奇怪的看着他,吴德才嘿嘿笑着说:“这是杨大嫂走的时候给你留的醒酒汤。”
张三也觉得渴了,就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确实舒服了很多,张三放下碗看到看到猴子和吴德才看着自己,才想起昨天让他们打听沈记江南绸缎庄的消息。
张三看着他们说道:“说说昨天打听到的消息。”
接着通过猴子和吴德才断断续续的讲述,张三大概推测到的消息有,这个沈老板本来是杭州人,有一个亲戚在京城做官,所以就举家来东京做生意,后来有钱了,就在五丈河那边修建了那个庄子。
后来那个叫驱虎将庞顺的要租他的码头,他见有利可图就答应了,因为庞顺炼焦没少摩擦,只是后来他亲戚突然外调,之后庞顺更是变本加厉的把那边搞得乌烟瘴气,失去了靠山他也就不在那边纠缠了。
还有就是那亲戚是他老婆的娘家人,所以老婆在家比较强势,这老沈又不是个安分的主,听说和白虎桥下的一个暗娼勾搭导致对方怀孕,最近正想把她娶回家,只是每次回家试探要纳一房小妾,就被关在店里睡。
加上些什么他家的绸缎根本就不是从江南买来,不过是京城的绣娘按江南的织法织成,等等一些其他消息。
听到这些消息,张三对于这件事就有了更大的把握,张三想想之后,安排猴子去叫李四,杨泰,张元霸,还有刘赟过来好一起去。
大家来到之后,张三先简单的跟大家说了下,事情的经过,还有待会说话的策略,然后大家就一起往那边过去了。
本来离的就不是太远,穿过两条街芳林苑就在眼前,听说这芳林苑里景色优美,园林假山相映成趣,只可惜没有机会去看看,过了芳林苑,就到了沈家的江南绸缎庄。
门口不远一块椭圆的石头上几个童子嬉闹,太阳初升,街上行人还不多,那沈老板正在门口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一大片黑影来到眼前,忙抬眼去看,就见七八条大汉站在自己面前,老沈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忙起身说道:“吆,几位客人,欢迎光临小店,快进来看看需要些什么。”
说完才抬头去看,一看居然是张三等人,顿时眯着眼说道:“刚刚我还没看清楚,原来是三哥四哥来了,怎么今日怎么有空关顾我的生意,要什么尽管说。”
张三说道:“呵呵沈掌柜请了,今日我们前来是想跟沈掌柜买些布回去好给我那些兄弟们做些衣服。你知道他们都是外地来的,现在既然跟了我,总不能让他们衣不蔽体不是。”
沈老板一听说道:“哎吆,还是三哥仁义,如今谁不知道跟着三哥的兄弟现在个个都是吃喝不愁,您看您现在又操心着给他们置办新衣,果真是菩萨心肠啊。将来咱要是混不下去了,也想去投奔三哥,到时也请三哥赏碗饭吃。”
张三微笑着摇头:“沈掌柜莫要取笑,这远近谁人不知沈掌柜做得大生意,听说都在城外五丈河边都起了庄子购置了田地,当真是了不得。”
老沈尴尬的说道:“提那些干嘛,来三哥我这里有新到的细麻布,您看看。”
张三上前看看觉得这布还是不错,就是有些硬,张三问道:“可有棉布?”
老沈一听又拿出一匹说道:“三哥要我说,这棉布虽然便宜,但是做工粗糙穿在身上不舒服,你看。”
张三拿过来一看,果然粗糙稀疏摸起来扎手,张三摇摇头暗道:“看来现在的棉布还不是主流啊。”
老沈见张三摇头,以为不满意棉布,就说道:“要不三哥还选这细麻如何,我给三哥算便宜些,五百五十文一匹如何。”
张三算算这样的话,一尺布不到十四文,确是公道,张三点头说道:“恩,沈大哥这价确是公道,但是大哥可知道我要买多少?”
“多少?”老沈配合着问道。
张三笑着说:“这大大小小有两百多号人,一人一身,沈老哥帮着算算?”
老沈一听眼睛都亮了,一匹布也不过做五六套衣服,这要是算下来还不得四五十匹啊。
老沈笑着说:“哎吆,三哥快坐,我们慢慢谈,我给您泡茶,泡好茶。”
老沈一阵忙活,给张三李四泡好茶水,然后接着说道:“三哥这天气已然冷了,这做衣服必然要厚实些才好,如此算来岂不是要五十匹布才好。”
张三点头说道:“是啊,这马上眼看就要入冬,做衣服还是要快些啊,这样吧,我们先定五十匹,不够在来找沈大哥。你把布送到。……”
说着张三把目光投像李四,李四得了信号,连忙无奈的说道:“三哥,家里实在没有地方堆了,再说就算布买回去也没有地方做衣服啊。”
张三惊讶的说:“啊?这可如何是好?”说着也不往下说,假装思考着。
老沈一看生意就要成功,怎么突然卡壳了?在一旁焦急不已,犹豫了一下问道:“三哥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兴许我有办法解决?”
张三假装叹了口气说道:“老哥,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为了方便就把招募的这一两百伙计和家人都在显宁寺那边租的房子,老哥也知道这房价,所以租的地方也比较窄小。现在一两百老小窝在两三个小院,别说腾地方做衣服,想下脚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