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世都是一个轮回,相似的人事物,总会遇到一样。-www.79xs.com-
‘春’风拂面,衣袂翻飞,适合放风筝的日子。可是面对空旷的小镇时,什么美好的心情都没了,直觉告诉我应该绕道而行,偏偏,我们反其道而行!
我自己也不理解!
我和莲城下了马,脚还没抬起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挠心的惊叫。
立在原地,两人相看一眼,再望向百米外的小树林,大太阳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不祥,不详啊!
“咱们离的这么远,应该不是让咱们去英雄救美的。”莲城悠悠而道,他虽不惧以身犯险,可对此类‘艳’事不感冒。
我点头肯定。莲城虽然‘性’格欠了些可还是身正苗红的好小伙儿!
“先找个老乡问问,看有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谨慎期间我们二人都牵着缰绳,没让墨风初云‘乱’溜达。
街上凌‘乱’,有商铺倒地的‘门’板,有路边小贩被掀翻的桌面,唯独没有人气。
从一家富户的院子里出来,莲城道:“炉灶下有新灰,铺盖平整却一角大开,加上房‘门’的脚印,可以肯定,昨晚刚入夜有人闯入,不见了金银‘玉’器,字画古玩却玩好,看上去是遇上入户打劫的了。”
“没打斗没见血,来人应该不少。”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回想了一下周遭的地形,这么多人会被带往何处?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咱们遇上了,也是他们的造化。”我回头盯了莲城一眼,又道:“你少造杀孽就是。”
莲城哼哼了声,‘混’不在意的说道:“希望这些村民还有命等到你去解救吧。”
不会遇上用活人祭祀的邪教吧?一路行来没听说有大批的流寇……
看着不远处的山头,我叹了口气,道:“去前面的山谷看看。”
走了没多久,路过那片树林子时,被人一声“慕容公子请留步”叫住。
两人不情愿的转身,看到了一天前才分别的张良师徒三人,明明行路方向不同,怎么就殊途同归了呢?
“张良先生安好!”
“托两位慕容公子的福!子房有礼了!”
“……”有什么礼了?“先生怎么在此?”我扫了眼他们马背上多出来的姑娘,还有马屁股后用绳子拖拽着的大胡子。
“说来话长。”张良转身友好的介绍道:“这位是刘姑娘,我们刚才在树林里救下的。”一顿,又介绍我和莲城道:“刘姑娘,这两位是慕容公子,哥哥慕容云起,弟弟慕容莲城。”
“两位公子有礼!”这姑娘急急地问候了句就要下马行礼,可能是不习惯骑马,竟险些从马上掉了下来,还好陈涉眼明手快一把给扶住了。
在古代,姑娘家的名讳一般是不告知他人的,除非是亲近之人。而这姑娘似乎怕生,一直低着头。
“刘姑娘有礼。”我注意到她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似浸着水光,眼睫不安地眨动着,当真是我见犹怜,不由多打量了一眼,果然是生了一副好颜‘色’。
和我礼节‘性’的打量不同,莲城的目光就放肆得多,目光在人家姑娘身上转悠了好几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看上人家姑娘了,让人家姑娘怯怯地往张良和陈涉身后退了一小步。
我横了莲城一眼,上前一步对刘姑娘道:“姑娘见谅,家弟少不更事,云起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哪知我这象征‘性’的一小步刚迈出,那小姑娘竟是比刚才还要害怕地往人后缩。
莲城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转移了注意力,道:“先生可是也察觉了此地的异样?”脚下无声踱了几步,跟莲城站了一处。
“子房方才听了刘姑娘讲了事情的经过,却还没来得及去镇上打探,不知公子可有新的发现?”张良的态度让人深思,对那娇弱的刘姑娘既不过多关注,又让学生陪着不会让人感到冷落。
我对张良做出请的姿势,示意边走边说。其实对于这镇上几百号人失踪之事,张良他们一行人明显比我跟莲城在意。
仁义道德,是他们信奉的君子之道,我和莲城虽然也有,可在这些之前还有其他我们认为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和莲城在镇子上走了一遭,确无发现一人。如此多人自不会凭白消失,由此我推断他们是被强行集中在某一处。”我指了蜿蜒的山道,“这附近能容下这么多人的地方除了晒谷场,也就是只有这广阔的天地间了。”
张良点头,指着我们脚下土地,道:“从这蒲草横卧之势来看,此道确被众人踏过。”果然没多远就看到有掉落的鞋子,张良的声音里不由带了一丝担忧,“看来是敌众我寡,小心行事为上。”
话未落,就听嗖一声,韩广出人意料的‘射’出一箭,接着前方的灌木丛中响起一声闷哼,然后是一阵树枝的断折声。
“抓住他,别让他逃回去报信!”张良的声音瞬间变得凌厉果决。
“是,先生。”韩广敛了笑容,灵敏地起身几个纵越,消失在视线中。
“子胜好生护卫刘姑娘,莫让歹人有可趁之机。”张良没回头,只是微侧了脸对陈涉吩咐道。
“是,先生。”陈涉果然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峻的面孔更显生硬。
我目光落在摇摇‘欲’坠的刘姑娘身上,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违和感。而且我可以肯定,这姑娘很是避讳我和莲城,特别是她身体一触到我的目光,‘肉’眼可见的一阵僵硬。让我郁闷的同时也好奇,这其中有什么好玩的在搞鬼!
没多久,韩广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给逮了回来,同经问话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张良他们急着救人,也没多余的功夫对付他。
我道稍等。我注意到一直刷不上存在感的大胡子,那有意无意间跟这身上中箭之人的眼神竟是一种‘交’流。不多说,让莲城堵了他们的口,分开来每人一顿身体到‘精’神的升华,简单粗暴是永恒的王道。
很快,有用的信息传递了过来。
跟我们推测的差不多,这是伙多种族组成的流匪,可以说是业余中的专业水准,因为这伙人中不仅有胡人汉人,头领更是名凶悍的匈奴人,因为被‘蒙’恬打败而成了逃兵,他们之所以抓人而不是杀人,就是想强行在这些村民中拉壮丁,进一步壮大自己的队伍好去寻仇。
是‘蒙’恬的仇人这点真是意外!
其实摊上跟这些个历史上的大佬有关的事,我就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我看了一眼莲城,他则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地间老子最大的一副熊孩子样儿。
我觉得这件事得速战速绝,在最后制订营救计划时,我很无‘私’地贡献出一样出家旅行必备之物,一瓶独‘门’密制的‘迷’‘药’,近乎无‘色’无味。
今日风势正好,我们绕道爬上一侧的山涧孤崖,把‘迷’‘药’散在了空气中,以防万一,在流经的山谷低地的几条河中也放了些。
最后水道渠成,该救的救了,该绑的绑了,当然,该走的也得走了。
别说我中途冷心冷肺,结果还不是胜造了这么多浮屠。
这么一忙活就到了日落时分,结果我和莲城两人跟张良一行外加一个姑娘成了一批赶路人。
在远处的一处高地上,我们骑在马上远眺那已生机勃勃的小镇,临走时的那一大片狼烟,果然很快引来了驻军的注意力,让人意外的是我们先看到的竟然是‘蒙’恬的骁骑兵,没想到始皇帝这么快就调了他回来。
夜‘色’渐浓时,我们才找到一个山‘洞’过夜,只是这回别说热汤就连一口热水都没有,因为怕火光招来凶物的觊觎。
安排好值夜后,我在刘姑娘身边几步外停住,用商量的语气婉约道:“刘姑娘,能借一步说话吗?”
这姑娘果然怕我怕得利害,看我的目光每次都是半路就辙回,这会儿更是紧张得舌头打结:“我……我……”求救的目光不由在张良师徒三人身上来回转。
我就不明白了,萍水相逢她怎么就认准了张良一行人会护着她了?
张良老僧入定般打坐,陈韩二人相看后虽无言语,可看表情也是不赞同我强行跟这姑娘接触的。
就算是有趣可也是个不识趣的。
我转身对张良道:“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安置这位刘姑娘?”我特意强调了姑娘二字。
张良没有睁眼,却开了口:“刘姑娘与我们一行多有不便,待到下一个城镇,子房会托可信之人护送,公子尽可放心。”
我点头道:“先生所思果然周全。”随后转身反问刘姑娘:“刘姑娘,意下如何?”
这小姑娘双眸一眨几乎就要哭出来,水眸瞅了张良一眼有低了下去,看上去‘欲’言又止。
我淡淡的笑出声,见张良抬眸看来,才说道:“先生见谅,此事倒也有简单的法子。”
“哦?”张良笑的莫名,本就俊逸的五官在微弱的夜光中透出神秘莫测。
“不知先生何以认为这位……”我笑的别有深意,“是刘姑娘呢?”
这位刘‘姑娘’水嫩的面庞,宽大的素服,给人第一印象就是纤弱可欺,然细看在‘她’身上却无一丝一毫‘女’‘性’的装饰,加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系了一条丝带,清风一过,白衣黑发赛过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