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买一送一?”
楚千亦轻描淡写的:“一把火烧了。”
米果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车顶棚开着,铁定撞一个大包。
“楚千亦,你怎么能够这样啊?你倒是一把火烧了痛快,可是一算成本,咱们一下午的辛苦就白搭了!别说赚钱,说不定还赔本呢,那还有个毛线用?不行,把剩下的拿给我,我去把它们卖完,大不了降点儿价!”
楚千亦幽幽的:“还有两大车呢,你确信你卖得完吗?”
“两大车?我勒个去!”
米果儿惊得张大嘴巴,差点下巴脱臼。
“楚千亦,你脑子进水啦?你去拉了两大车睡袋?又不是去接济f洲难民,你就算是把这些人挨个发,那也用不完!还地产大佬的儿子呢,什么脑袋?”
楚千亦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瞬间比米果儿高出一大截,单单是气势上就把米果儿比了下去。
“小东西,长胆子了啊?敢骂你男人了?”
米果儿的气焰顿时弱了下来,“我、我……我就是一时着急而已。楚千亦,你说好好的你买那么多睡袋干什么?俗话说:吃多少拿多少,做小本生意的,都是不囤货的,你懂么?”
“我不懂!”
楚千亦气咻咻的,环抱手臂看着米果儿,原地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停下来伸手指一下米果儿的鼻尖儿,看来是气得不行。
“米果儿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爷买下了那两大车睡袋,你以为你那堆破烂卖得了这么快?你以为别人长的都是猪脑袋,就不知道要去批发睡袋?”
“所以呢?”
米果儿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瞪着,又大又萌。
“楚千亦,你该不会是怕别人抢我的生意,所以把整个批发市场的睡袋都先买下来了吧?”
楚千亦的俊脸上闪过一丢丢的不自然。
米果儿瞬间捂脸,继而一脸肉疼的样子,哀嚎:“你这么做完全是得不偿失啊!那我辛辛苦苦的去卖睡袋还有什么意思嘛!”
“爷有钱!爷乐意!不是你说要自己挣的钱用着才爽快吗?不是你说喜欢跟爷一起挣钱的感觉吗?爷就创造机会让你挣着玩儿!”
挣着玩儿……大爷的,谁跟你玩儿啦?那是钱啊!
瞬间,米果儿挣钱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浪费了!”
“浪费什么,阿彪,让人拖回去,公司员工一人发一个!”
这福利发的……
米果儿偷瞄了楚千亦一眼,到底没敢说楚大总裁太小气。
楚千亦伸手捏了一下米果儿了脸。
“好了,问题解决了,既没有浪费又不用你再去花费精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许绷着一张脸,给爷乐一个!”
“噗——”
米果儿瞬间被楚千亦逗得笑起来。
想不到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楚大少爷,也会时不时的幽默一下。
“走,陪爷吃晚餐!”
米果儿一看时间,“楚千亦,你会不会太着急了?现在才四点半!”
楚千亦侧眸,直勾勾的盯着米果儿的脖子以下,“要不,咱们先做点儿别的?”
“啊不不不!”
米果儿摆着手,赶紧做出防卫的姿态。
“那个,忙了一下午,我已经很饿了,走吧走吧,咱们先去选地方!”
“给爷等着!”
楚千亦斜了米果儿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威胁意味。
“快点儿开车啦!楚千亦,我要吃金都第一鲜的全虾宴!听说那里的位置很难定的!”
楚千亦发动车子,冷哼一声,一脸自大的表情。
“小东西,你忘了你家男人是做什么的了?不管到了哪个地儿,跟着爷有三个随便:酒楼随便吃,酒店随便住!”
米果儿歪着脑袋:“还有呢?”
“钱随便花!”
啧啧!
米果儿瞬间冒了星星眼儿,伸手捧在胸前,做出一副花痴的模样:“楚千亦,我要抱住你的金大腿!”
楚千亦邪肆的勾唇,“爷允许你抱!就是连根儿抱着都没有问题!”
米果儿的脸顿时像是被涂了一层胭脂一样。
阿彪的保镖车开道,楚千亦的豪车走在第二,后面还跟着好几辆保镖车,一长串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往金都第一鲜。
远远的看到第一鲜的招牌,米果儿便兴奋得直砸嘴儿。
“楚千亦,你不知道,我刚来金都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这里的一道菜。”
楚千亦毫不客气的指出:“你现在要是还做茶水员,也不够!”
“楚千亦,你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爷说的是事实!米果儿,你要是够聪明,就该紧紧地抱着爷的金大腿,千万别松手,跟着爷有肉吃!”
米果儿顿时满头黑线。
能不能不提这金大腿的事儿了?
“后来,有一天,我跟疯子一起路过这儿,看着那招牌上金灿灿的虾实在是眼馋,然后就走进去,把我们俩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还只够点一份金光醉虾。疯子说他对虾过敏,愣是一只都没有尝,就光顾着帮我剥壳儿了。啊——楚千亦,你干什么呀?”
米果儿正说得起劲儿,忽然车身剧烈的往右甩了一下,吓得她尖叫着,赶紧伸手抱住楚千亦的胳膊,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楚千亦打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回旋把车停在第一鲜的大门口,修长的手指解开安全带,冷冷的推开车门下车。
米果儿惊魂未定,见楚千亦理都不理自己就下去了,连忙也解开安全带追下去。
“哎,楚千亦,你什么意思啊?不带这么吓人的!你就算是要耍帅,我在车里也看不到啊,就光受惊吓了!”
楚千亦不说话,冷着脸就往里走。
米果儿站在他的身后,气恼的一跺脚,“楚千亦你什么意思啊?你要不说清楚,我就不去了!”
“不去?”
楚千亦转身回来,双眼微眯,一双犀眸里迸射着危险的光。
“不去你怎么尝得了那金光醉虾的味道?难道说,你怀念的不是那盘虾,而是给你剥虾的那个人?”
“噗——楚千亦,我怎么听你说话这么酸呢?”
米果儿伸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抿着粉唇,装模作样的嗅了嗅,“嗯,好像是老陈醋的味道!”
楚千亦不自在了,居高临下的瞪着米果儿,“爷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米果儿笑嘻嘻的跑过去拖住楚千亦的胳膊,“我很开心、很高兴、很快乐!”
一连三个很,说的楚千亦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伸手揽住米果儿的细腰,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楚千亦的豪车嚣张霸气的堵在第一鲜的门口,泊车小弟却动都不敢去动一下。
阿彪带着一队保镖,人高马大的站在门口,一个个的冷着脸,倒背着双手。
王小贱和凌肥肥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直到米果儿和楚千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探个脑袋出来。
一见门口杵着一大堆的黑衣保镖,连忙又惊慌失措的缩了回去,躲在巨大的柱子后面。
凌肥肥托着自己的后腰,一手扯住王小贱的耳朵,抱怨道:“老娘天天顶着个大肚子,跟着你东跑西跑,结果呢?喝西北风啊?”
王小贱偏着头,龇牙咧嘴:“老婆,轻、轻点儿!这、这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我抢不到新闻啊!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段时间,跟见了鬼似的,每次我拍到的新闻,都有人比我先一步投给报社发出来,每回一有什么娱乐明星出现,总有一大堆五大三粗的家伙挤在我前面,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就我这小身板,挤不过人家也撞不过人家,怎么抢拍得到?”
“哼!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咧?还小白脸,你看看你现在,一脸的疙瘩一脸的疤,哪里还有小白脸的样子?”凌肥肥一巴拍在王小贱后脑勺上。
“我天天不是被人挤到就是被人撞到的,脸都摔成这样了,你不心疼就算了,吼什么吼?哼,等我找了米果儿……”王小贱吃痛,捂着后脑勺,狠厉地说。
“啥?你还敢去找米果儿?”
凌肥肥揪着王小贱耳朵的手陡然用力,王小贱瞬间被提溜了起来,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你你你……你个臭婆娘,你懂什么?刚刚你没有看见吗?米果儿现在真的傍上大款了!但是我手里有她跟别的男人乱搞的证据,只要我想办法能够跟她单独见上一面,到时候,她的钱还不是我的钱?”王小贱赶紧解释。
“真的?老公你真出息了!”
凌肥肥丢开王小贱的耳朵,一双肥手捂着他的疙瘩脸,搓了又搓。
“所以,往后不要疑神疑鬼的,大着肚子跟着我乱跑了,回去安心养胎,等着有人给咱们送钱上门来!”王小贱抱怨。
“好好好,我不反对你找米果儿去了,找吧找吧,可劲儿的找,呵呵呵……”凌肥肥只想着眼前有很多钱飘来飘去。
王小贱哄走了凌肥肥,继续趴在角落里蹲点,寻找着可能单独接触米果儿的机会。
对这一切,米果儿一无所知。此刻,她正在楼上,第一鲜的精致豪华包厢内,跟满桌子的虾奋战。
在米果儿的面前,整整摆了一桌子的金光醉虾,楚千亦带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正亲手一个个的替她剥着。
“楚千亦,我可不可以不吃完?”米果儿看着醉虾,就感觉饱了。
“必须!”楚千亦不容置疑。
“我吃不下了!”米果儿很无语。
“那娘娘腔剥的你就吃得下?”楚千亦反驳。
米果儿沉默。
当初,那盘虾吃完两人身上的钱后,为了挣后半月的生活费,疯子大冬天的去参加了一场泳装秀,感冒了大半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