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玉知道自己外表没什么变化,但是心智却不同了,成熟?也许更应该说是老成了吧。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再如往昔那般单纯。细想,这就叫成长的代价。
人的经历构成成熟的基本条件。
一晃三天过去,明玉呆在石尚贤的营帐里足足三天。
脚虽然不肿,但石尚贤让一个小兵在门口把守着,监督着她,不准她擅自下床行动,她只有等他回来了才能被他抱着移动移动。
石尚贤每晚都是带着满脸的灰,满身尘和满脚的泥回来。
有一晚如往常一般他俩坐在饭桌前喝着花茶,石尚贤从怀里把明玉的那封信拿了出来,于是,他们俩就为:为什么会有块大石头压在水源上?做过一次激烈的争辩:
“真的没想到你的文采原来是这样的渊博。”当李天鱼把信交给他的时候,当看完书信的内容,由衷地赞叹明玉的才气。看来他以前还真的是低估了她,不过他所看对眼的女人,正是因为有着与众不同之处才深深地会吸引着他。
她旁博引征,从百姓的角度去阐述了水之重要与可贵,继尔延续到了国与国之间,帝与臣,官与民,民与帝之间的利害关系,同时将水源与政治,经济,文化,民生,生活密切关系和利弊关系也一一列举。
“你怎么知道这封信是我写?”她并没署上姓名。
“你自己制作的笔还在?可否送一支给我?”真是百密必有一疏。明玉这么多年来都是用自己制作的笔写字,而不是用毛笔写。
明玉的字也写得很潇洒,工整和漂亮,这也跟她长期练习有关,在这个年代,她除了读书和写字,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娱乐方式,特别是没有了小云和小秋陪在身边嘻笑打骂。
“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石头置于水源之上?”明玉不想再去回忆以前那些美好,转而用带有质问成份的语气问他。
“听你的语气,是想说大石头是我们故意放在上面去截断你们的水源的?”石尚贤微皱着眉头把她质疑活生生地挑了出来。
“一般人都会有这种想法。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先写那信给你们的最大的理由。我宁愿相信那不是人为的行为!”其实明玉心里也没有底,她虽然有见过民哲,但帝皇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揣测的,正如蓝渝民在她的面前是一个样子,坐在帝位时又是另一个样子。
“你们信国兵强马壮,而你石大将军善战也是众所周知的!”这几年听说在石尚贤的带领下吞并了一些周边的小国,试问哪个帝王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没有人喜欢被标谤‘善战’这个词的!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可是太平盛世也是必须经历过战争才会出现。”石尚贤每次战赢内心也总是会升起一种惆怅,祈愿这世间永远都没有战争!
明玉仿佛看到了他那一种惆怅升至额间,她好想告诉他,在未来世界就是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好想跟他讲讲现代人是怎么生活的,可要去讲那些看似子虚乌有的东西,也是一件很大的工程吧,所以还是算了。
“可你们如何解释大石头刚好落在水源之上?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刚刚好落在水源之头上,刚好堵住了流向我蓝国的水源。如此巨大的石头你们也制作了很久了吧?而且如何巧妙地把大石头摆在源头之上?为了做到这一步,你们也可谓是费尽心思了吧。”明玉的这些指责句句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明玉琢,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联想能力如此丰富?”石尚贤很少会叫她全名,当叫她全时,她就意识到他有些恼火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们不知道这样做的敏感性?”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必定引起两国的战争。这是她最不想预见的!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石尚贤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原本是坐在明玉桌子对面的,但看她越来越怒的语气,走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一手揽住了她的肩,盯着她看了一会。
明玉看他又准备要欺上来的脸,扭转过头,不让他得逞。
他强制性扳过她的脸,一手握紧她欲挣扎的双手,另一手抚上她的头,就这样吻了下去,为了惩罚她!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再有战争,他们将又是对立面,那时又该怎么办?还会如四年前再次放手?
明玉想也许真的言语上冲撞到了他?不然为什么会被他强吻,他的力度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一只手就可以握紧她的两只手,也罢,就让他得逞一次吧。
“如果我说是天降奇石,你相信?”在结束这个吻后,石尚贤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说。
明玉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的红润渐渐从被他吻后的热潮中退走。
天降奇石?难怪那大石头的材质不像是这个年代的,它的纹理,它的材质,好像以前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当时还想是现代?会不会是从太空中掉下来的陨石?
隶期言不是说没找到相关的痕迹,试想运输如此庞大的大石头,在运输上必然大费周折的,肯定会造成各种路痕,树痕,这个年代没有飞机。想想信国如果真的想引起战争,也没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可还是那句话:帝皇的心思不易揣测。
明玉又想到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所以对石尚贤的话是信了九成。
“三个月前有一天打了个响雷,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听到,因为那天天空是乌云密布的,大家都以为是下雨所打的雷,也就没怎么引起注意,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个雷异常地响,声音还带了一阵沉闷的余音?而且之后都没有雨落下,但根本没有人想到会有这样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后来士兵在做例行检查水源时,发现了大石头。它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刚好压住了流向你们蓝国的水源头处。我在想会不会是蓝渝民做了什么上天不容的事,所以丢块大石头下来惩罚他的百姓?”
石尚贤边诙谐地问她,明玉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这次她倒没的抗拒,反而很听话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明玉当时在想虽然他说的好像天方夜谭!但以石尚贤的人格来看,他没必要向她撒这种弥天大谎。所以也就允许他把她抱回到床上了。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小心摆放好她的脚,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后,也在她的旁边躺了下,双手照例放在她的腰上,揽着她往他的怀收拢,继续说:
“石头的体积过于庞大,我几乎让整个军营里的士兵一起推,似乎无济于事!夜深了,我们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一切。”石尚贤说完已经把火蜡全都弄灭了,手却在黑夜中开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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