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首先他得知道狐三爷和盗墓笔记的事情,其次他还得知道尹冰有能力下墓,再其次他竟然知道我们要去四老沟......,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从一开始在四老沟借宿,就是有人故意设的局?”张伟突然想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说道。
“要不是那天晚上鬼打墙,说不定咱们就住到了县里,也就不会有之后四老沟的事情了......你的意思是,那个鬼打墙,其实是有人故意给咱们下的套?”邓华顿时醒悟了过来,说道。
“什么?鬼打墙?你们遇到鬼打墙了?”尹大忠皱了皱眉,说。
“尹大叔,你会风水,你说那种鬼打墙有依据吗?是不是真的有鬼?”张立平问道。
“鬼打墙是真是存在的,不过和鬼却没多大关系”,尹大忠顿了顿,说道:“那些所谓的鬼怪之说,无非的人为杜撰出来的,我们这些做风水的,只信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那些靠着[鬼神附体]的神婆,十有八九都是是骗人的。我们家祖上做了好几代风水先生,诡异的事情确实见过不少,但要是说什么神仙鬼怪之类的,从来都没见过”。
“哇,我们这下才开了眼了,没想到连做风水的都不信鬼神之说”,张立平说道。
“其实中国古代的佛教和道教本来就是无神论的宗教”,邓华说道。
“什么?那么佛教里的神仙鬼怪又怎么解释呢?”小武疑惑的问道。
“佛教虽然承认天龙鬼神的存在,可佛却没要我们拜他们。佛教的无神论在于没有任何绝对主宰的神,他所谓的[神鬼]也是众生,也和我们一样在轮回中扮演着角色;而道教就更不是有神论了,你知道[道]是什么意思吗?[道],说的就是天地万物和宇宙众生的运行规律,是一切科学的总称。道教的经典论著[老子]、[庄子]其实就是最朴素的哲学思想,根本不是后世那些所谓抓鬼炼丹的骗人道士”,张伟补充道。
“就是,马克思教导我们,要作一个唯物主义的人,作一个无神论者”,邓华说。
“越扯越远了,我就是问问大叔鬼打墙的事”,张立平说道。
“鬼打墙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迷路而已”,尹大忠说,“据说古时候技艺高超的人可以用八门遁甲的功夫让你在一百步之内就进入[鬼打墙]的状态,而且在古代来说,行军打仗最要紧的兵法阵容都得参考八门遁甲的摆法,让敌人进了你的阵就困在其中无法出去,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技法已经没有什么实用价值,慢慢也就失传了。”
“所以你觉得,我们那天鬼打墙是有人故意给我们下的阵法?”张伟问道。
“也不尽然,你们刚才说在墓中被他用幻觉之术骗走了盗墓笔记,再结合刚才鬼打墙的说法,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某种障眼法,能让你们产生幻觉”,尹大忠说道。
“关键是,他费尽周折,就是为了那一本盗墓笔记?他要那个做什么?难道他也要下[四老墓]?”邓华说。
“这个我也有些想不通”,张伟说道。
“不过既然这个人笔记也到手了,应该也不再会为难你们了,你们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尹大忠说。
众人和尹大忠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尹大忠已有些醉意,尹冰见状,便起身扶着他父亲进了卧室,而其他四人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过了一会儿,尹冰和他母亲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尹母走在前面对众人说道:“这些核桃是我们自家地里长的,纯天然无公害,你们拿去吃吧,尹冰这孩子性格内向,平时还得靠各位同事多多关照一下。”
众人推脱不过,只好把几大包核桃放到后备箱,尹母嘱咐了尹冰几句,尹冰便上了车,众人在车窗里和尹母挥手告别,然后小武便开着车驶出了尹家在。
“小武,你没喝酒吧”,张立平脸上红红的,对小武说道。
“那是当然,你就放心吧,我从来都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小武说。
邓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见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便转过身对后座的张伟、张立平和尹冰说道:“咱们是下午继续工作,明天回家,还是先去县里开个宾馆醒醒酒,明天干完工作再回?”
“我都行”,张伟说,“中午喝的其实也不多。”
“我也OK,说你吧邓华”,张立平说,“你看你那小脸通红的,要不你就回去醒个酒?”
“尹冰呢?”邓华问道。
“我没事,中午就没咋喝酒”,尹冰说。
“行吧,那既然这样咱们就继续工作,小武,咱们去下一个点”,邓华说。
小武将车开到山脚下,邓华、张伟、尹冰和张立平下了车,背着地质包上了山继续做地质勘查,小武则窝在车里玩着手机。现在已是十月深秋,天也变的短了,众人忙了一下午,到了五点半的时候才全部结束,而等到四个人下了山回到车里,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小武把车开到县城,在宾馆开了三间房,突然想起来晚饭还没吃,五人便找了一家小饭店炒了几个菜,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这次出来路途多舛,大伙儿经历了好多奇怪的事情,还去溶洞和古墓探了险,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是不管怎么样都算是有惊无险。这会儿工作也忙完了,五个人轻轻松松的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聊到饭店快打烊了,众人才吃完饭回到宾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伟回到宾馆后往床上一趟,没多久就入了睡。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而在并州市某酒店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
这间酒店的房间很大,装修摆设也十分豪华,看起来应该是那里的总统套房。客厅里放了一组沙发,黄毛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小茹则站在沙发旁边;两人对面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背对着小茹,看不清模样。
“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司机,你问问他吧”,黄毛指着那个轮椅上的男人说道。
“黄四我日你妈的,老子今天刚出来,你就把老子约了出来,害老子还以为你他妈的要给老子庆祝呢”,轮椅上的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来。男人年约三十五左右,浓眉大眼,头发极短,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虽然坐在轮椅上,可是小茹从他的眼神能看出,这个人是个狠角色。
“猛哥,我知道你今天刚出来,所以才约你来玩玩的,不过玩儿之前,有件事得请教一下您”,黄四说着,站了起来,原来那个轮椅上的男人,竟然就是三年前因酒驾入狱的欧阳振华之子,欧阳猛!
“什么屌事,快*问”,欧阳猛看了小茹一眼,不耐烦的说。
只见小茹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欧阳猛,然后说道:“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欧阳猛接过照片看了看,只见照片上中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男人旁边站了一个打扮土气但是面容清秀的女子,另一边站着的,竟然就是年轻时候的欧阳猛自己。欧阳猛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找他做什么?”
“你不用管,你就说你认识他吗?”小茹又问了一句。
“黄四,这小娘们是做什么的?”欧阳猛没有理会小茹,挥了挥手里的照片对黄毛说:“翻出这张十八年前的照片来又是要做什么?”
“猛哥,那个男人是这个小姑娘的父亲”,黄四抽了一口烟,说道。
“我擦,你说啥?这妮子是高健斌的女儿?”欧阳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道。
“他叫高健斌?”小茹盯着欧阳猛说。
“等会等会,我反应一下,老高的姑娘......十八年前......哦,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开车带着老高去办事,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撞死了一个人,那个村子里的人还把我们的车给扣了,后来我陪着老高拿着钱才把车赎回来”,欧阳猛说,“之后高健斌好像和那个村里的一个女人好上了,不过再后来我去了别的地方,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高健斌在哪儿工作?”小茹冷冷的问道。
“哈哈哈,有意思,小姑娘,哥告诉你吧,你爸高建斌现在不知道在什么部门,我进去的那一年,他还在省委组织部工作”,欧阳猛笑着看着小茹,说道。
“高建斌......高建斌......”,小茹一遍一遍的说着这个名字,眼睛失神的望着前方。
“十八年前,高建斌在省政府办公厅工作,他老子高亮那会儿还是省委副书记;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司机,我父亲那时候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主任。我们家和高家相互依存,相互依靠,我父亲靠着高亮当了政府办主任,而高亮的儿子高建斌又靠着我父亲进了政府办工作,至于我,当时还是政府办的一个临时工,平时给我爸或者高建斌开开车”,欧阳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