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也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不紧不慢的跟在法拉利后面。快上立交桥匝道的时候,张伟说道:“师傅,超过那辆法拉利,他是酒驾,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司机心领神会,一脚油门便超了过去。在超车的时候,张伟摇下车窗,对着欧阳猛比了一下中指。
欧阳猛正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上坐着的姑娘上下其手,突然被旁边的出租车超了车,而且还被人比了中指,一下子就上了头,猛的一脚油门,法拉利就冲了出去。突然,副驾上坐着的姑娘开始尖叫了起来,欧阳猛一定神,发现自己正开车撞向隔离带!
“嘣!”的一声,张伟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后,淡定的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恶有恶报,我就当作替那200多位死在中环桥下的亡魂报仇了,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姑娘了!张伟心想。
坐车回了家,张伟拿出盒子,放到枕边,然后睡了觉。
再次醒来后,张伟抬头一看,才早上六点半。他拿起手机,上网查阅了两年内和欧阳猛有关的所有新闻。原来,那次欧阳猛出事以后,由于警察来的及时,他和车里的姑娘被及时送往医院,保住了性命,但是却落了个残疾;交警到达时车里有浓烈的酒精味,送到医院后的血液检查也发现了高浓度酒精含量。这些消息在网上曝光后,舆论界开始声讨欧阳振华,河西省的相关部门也积极介入,开始调查此事。对欧阳振华的调查持续了将近一年多,收网的时候,一举端掉了以欧阳振华为首的河西省腐败集团将近一百多人,反贪风暴波及到了整个河西省,甚至于直到两年后的现在,对河西省的反贪调查也还未结束。期间,中环大桥项目曾停止建设,而后又重新招标。自然,这次的中环大桥的建设都是真材实料,大桥也没有发生垮塌,张伟成果挽救了两百多人的性命!
这次穿越,对历史的改变比较大,所以,除了张伟查到的这些新闻,肯定在某些地方还有其他的改变。想到上一次对周楠表白结果导致自己换了老婆的事情,张伟不禁心有余悸。
对了,这次不会对谢丽有影响吧?
他赶紧起了床,走到主卧室一看,谢丽睡的正香,被子被她踢到一边,张伟把被子給她盖好,想到谢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睡觉还蹬被子,不禁笑出了声。
“张伟~”。张伟这么一弄,谢丽醒了,睁开眼看着张伟,说:“你今天早上八点不是要去开会吗?怎么还不赶紧走啊”。
“开会?开什么会?”张伟一愣。
“你昨天晚上还让我早上提醒你,你们这些所谓的中层领导今天早上八点要开会”。
“我?中层领导?”张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没睡醒啊?你上个月不是刚提拔了副科吗?”
哈?穿越后的意外惊喜吗?
“哦,刚刚提拔有些不适应”,张伟说着,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七点多了,便说:“那我先走了啊”。
张伟上了公交,看了看企业微信里面单位前一个月的公告和通知,才搞清楚了状况。
由于中环大桥案,河西省的一大批官员落马,自然空出来一大堆的职位;张伟单位有几个人趁此机会被提拔到了上级单位,所以他们单位就也空了几个位置,正好张伟年限也够,学历也够,专业也符合要求,又没有竞争对手,于是便趁此机会上了副科。没想到这次是一箭双雕,中环大桥事件解决了,自己还得了一个副科级。只是今天谢丽对他的态度让张伟有些不自在,之前谢丽叫他都是叫“老公”,今天却破天荒的叫他“张伟”。他翻着手机,想看看这一个月还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手机微信的通讯记录都清空了。
我什么时候有了清空微信聊天记录的习惯?算了,这不是重点,还是想想怎么以一个“张科长”的身份,出现在单位里吧,张伟兴奋的想。
来到单位开完会,他在楼道里碰见了欧阳正,只见他正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在皮包里翻着什么。“小张,你来的正好”,欧阳正看见张伟,招手让他过来,“我钥匙好像落在国土厅了,上午在厅里开了一上午会,走的时候着急,落在会议室里了”。
“欧阳院长,我去行政办王主任那里找找,他应该有备用的钥匙”,张伟说。
“嗯,快去吧”。
“院长,用不用我去厅里帮您把钥匙找回来”,张伟找来钥匙,给欧阳正开了门,说道。
“嗯,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帮我跑一趟好了,正好司机小吴正停车呢,还没上来,你直接坐小吴的车去就行了。”
张伟下了楼,看见小吴已经停好了车,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出走。
“知道了刀哥,我回去把东西发给你,肯定不耽误你们晚上的行动,好的......”小吴挂了电话,见张伟走了过来,便说道:“张哥,有事出去?”
“小吴,欧阳院长的钥匙落在国土厅了,我去帮他取一下”,张伟说。
“行,我拉你去吧,我刚拉着欧阳院长从厅里出来,”小吴说。
国土厅里单位不远,张伟拿上钥匙,不一会就回到了单位,他走到欧阳院长办公室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开。
“欧阳院长刚才出去了”,老丁正好在楼道里,见张伟敲门,便说道。
“哦,那我明天给他吧,这儿还有他的一把钥匙呢”,张伟说道。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伟把欧阳正办公室的钥匙放到自己抽屉里,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一天,他感觉虽然当了一个副科长,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比以前多了一些。
忙完工作,已经是快下班了,张伟正收拾着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表弟,他三姑的儿子王帅。
“伟哥,忙不”,王帅说道。
王帅和张伟差一岁,两人从小就一起玩到大,后来大学毕业后也一起来到并州市工作。王帅为人老实,又是个学霸,大学学的计算机专业,来的并州市以后就去了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现在月薪上万,有房有车,在并州市来说已经算是中产阶级了,唯一的缺陷是还没有对象,是个钻石王老五。
“啥事啊王帅,我不忙”,张伟说道。
“是这样,就是上次带你见的那个,我女朋友小周,感觉处的挺好,也见过我爸妈了,估计能成”,王帅说道。
“啊?你女朋友?”,张伟惊讶的说。
“对啊,你见过的啊,一个月前咱们还吃过饭的啊”,王帅说道。
“哦~哦,对,我怎么给忘了”,张伟装作想起来的样子,心想,这也是历史改变后的结果吗,王帅有了女朋友?
“嗯,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卖珠宝的熟人?我想给女朋友买条项链”。
“哦,倒是有,我同事的朋友就是专门卖珠宝的,怎么,一会儿带你去挑一挑?”张伟说。
“行呗,那一会儿见”,王帅说。
张伟找到老丁,说明来意,老丁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从辉哥那儿买东西便宜,反正我下了班也没事做,我开车带你过去好了”,老丁说。
下了班,张伟把辉哥店铺的地址发给了王帅,便坐了老丁的车一起往过走。到了辉哥店铺门口,张伟看到王帅已经到了,便和老丁走了进去。
“辉哥,这是我俩朋友,来你这儿挑个项链”。老丁见了辉哥,说道。
辉哥年约四十,个子不高,但是身材结实;穿了一身中国风的亚麻布休闲衣服和裤子,脖子里挂了一串蜜蜡和南红搭配的星月菩提,手腕上则带着一串海南黄花梨手串。
“没事,哥们,随便看,丁子的哥们就是我的哥们,选好了我给你们打折”,辉哥和张伟、王帅握了手,说道。
王帅挑了一会儿,选了一款铂金项链,给辉哥看过后,辉哥给打了七折,王帅和张伟谢过辉哥便一起离开了。
“丁子,正好咱哥俩有些日子没聚了,一会儿店铺打烊了,陪哥哥喝酒去”,辉哥对老丁说。
“辉哥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哈哈”,老丁笑着说。
白辉是个做珠宝生意的商人,他和老丁是在李国珍那里认识的。像白辉这种做生意的人,要想走得远,黑道白道都得打通关系。白辉从小生活在底层社会,他妈是个站街女,他爸不知道是妈妈的哪个客人。白辉小的时候每天就是饥一顿饱一顿,靠邻居家的剩菜剩饭养大,还得时不时去派出所接他妈。上了学以后更是天天打架逃学,小学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不上学以后,他就每天想办法去外面弄钱,坑蒙拐骗,去校门口收保护费,什么事儿都干过。后来,他跟了一个叫做“楞三”的大哥,组建了一个强拆队,靠城中村改造赚了钱,然后就金盆洗手,转行做了合法的珠宝生意。楞三则越做越大,开了自己的房地产公司。
白辉为人精明,又能吃苦,而且对朋友讲义气,舍得花钱,开始做珠宝生意以后没多久就结交了一帮子各行各业的朋友。有了这些“朋友”的支持,白辉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到一年就在并州市商业街开了自己的门面店,雇了几个年轻女孩当柜员。朋友也有了,钱也有了,白辉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文化。为了让自己也成为“文化人”,白辉花钱买了大学文凭。可是文凭能靠买,知识却买不来。很多时候他进货还得带懂行的专家一起帮忙。他没有文化,对珠宝鉴定更是一窍不通,只能是专家说真就是真,专家说假就是假,即使被蒙在鼓里也不自知。为了不受制于“专家”,白辉托了有能量的朋友联系了矿大的李国珍,硬生生的用钱铺了一条通向矿大的路。白辉比老丁早入学一年,因为社会经验丰富,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白辉出面处理,慢慢的大家都不叫他“师兄”,转而叫他“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