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定,她们也没办法改变。
而这边,王侯站在楚景曜面前报告,“我去的时候,含玉就已经离开了。”
楚景曜挑眉,“被沈凝安接走了?”
“不是。”王侯好像也不怎么着急。
楚景曜一个眼神甩过去,等王侯的下一句。
这丫的,什么时候说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下。
是青蛙吗?戳一下,动一下。
王侯眼神一闪,“听含玉的老师说,含玉自己跑出来,然后失踪了。”
楚景曜脸色一变,眼神就像刀片一样锋利。
王侯不敢对上楚景曜的视线,专心看着自己面前木板。
“去弄清楚是谁。”短短几个字,却裹着寒冰。
王侯低头,将得到的资料报告给楚景曜,“是季如夏带走了含玉。”
王侯在找楚景曜之前已经吩咐了人去查实。
而季如夏正在餐厅和苏雪瑶吃饭,又说有话,完全没想到,楚景曜会这么快找过来。
按照沈凝安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含玉失踪不见了。
季如夏看到楚景曜瞬间,瞳孔一缩,紧张,“楚总。”
而苏雪瑶面孔却是一僵,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脸冰霜的男人,是她暗恋了几年的男人。
到最后,这个男人还帮着沈凝安将她送给了别人。
苏雪瑶想到这里,之前浮现在眼中的眷恋已经消失殆尽,尽是冷漠和恨。
季如夏面对楚景曜有些慌张,“楚总,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季如夏用眼神向苏雪瑶求救。
这件事,苏雪瑶就有参与其中。
“人呢。”楚景曜不想和季如夏废话。
季如夏和楚景曜装糊涂,“什么人?”
楚景曜却突然笑了,“带走。”
王侯立即上前,拉走季如夏。
苏雪瑶站起来,恼怒道:“你给我住手。”
王侯听都不听苏雪瑶的话,直接将季如夏拉走,就像在拎一只小鸡。
季如夏当即怕了,她差点哭出来,“雪瑶,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当然知道楚景曜的手段,如果楚景曜知道她做的那些事,肯定会扒了她的皮。
苏雪瑶也着急了,急忙站起来,顾不得打翻的咖啡溅落在她的裙子上的污渍。
“楚景曜。”苏雪瑶有些变音,沙哑如同被撕碎的丝绸。
楚景曜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声音凉薄如冰,“你,想说什么。”
“我……”一对上楚景曜的眼神,苏雪瑶的心就乱了。
楚景曜却是冷静警告苏雪瑶,“以后别打沈凝安的主意。”
苏雪瑶立马变脸,皱着眉头,恨恨看着楚景曜。
楚景曜却丝毫不在意苏雪瑶愤怒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是弱者最后的挣扎。
季如夏泪水已经流干了,泪水打湿了妆容,搞得像个小丑。
王侯把虫子放在季如夏面前,“你想试一试这个虫子?”
季如夏摇头,她不想,可她也不敢说,她已经把含带到黑市,让人处置了含玉。
只要她说实话,以她对楚景曜的了解,肯定会折腾得她少了半条命。
她现在只期望苏雪瑶赶快带人来救她。
王侯用镊子将那只灰色的虫子轻轻夹起来,吩咐身边的人,“把她的手摁住。”
季如夏惊恐睁大双眼,挣扎反抗,可被他们拉住,季如夏根本没有任何余力来对抗。
只能眼睁睁看着虫子落在自己受伤,然后慢慢变淡,消失在季如夏的视线中。
“啊……”季如夏挣扎开,用手去扒拉虫子,却没用。只能恐惧尖叫,声音变得沙哑刺耳。
季如夏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管慢慢凸起,刚好是那只虫子的大小。
那个虫子进去了。
季如夏想要用手去压扁虫子,却发现好像压在自己的血管上,没有任何感觉。
就当季如夏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虫子慢慢蠕动,顺着血管一路爬到季如夏的心脏上。
季如夏的心很痛,像被文字叮咬般的疼痛,然后就是瘙痒。
季如夏渐渐感觉自己没了力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心脏的绞痛也越来越严重。
王侯蹲在季如夏面前,“如果你现在说含玉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季如夏不想说。
可心脏处的绞痛让她恨不得立马一头撞死。
“黑市。”季如夏的声音小若蚊蝇。
“什么?我没听到。”王侯听到关键处,再次问。
“黑市。”季如夏咬着牙齿。
去了黑市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死人,第二种是被贩卖。
楚景曜从王侯口中听到黑市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对,是很难看。
楚景曜根本就没想到季如夏会把含玉带到黑市那种地方去。
一秒之后,楚景曜恢复之前的冷漠,嘴角抿成一条线,“你带人去,把窝端了。”
王侯小心询问,“那些人怎么办?”
楚景曜斜睨了一眼王侯,“老规矩。”
……
越纤瞪了一眼警员,“你就不能说些有用的?或者用天眼帮我们查一查?”
“不能随便用。”警员一本正经。
越纤观察了这里,发现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其他警员下班了?”
警员没说话,表示默认。
越纤站起来,走到电脑面前,将一排电脑推到在地。
见越纤是个女人,不能说不能打的,只能干吼,“你给我住手。”
“我不,除非……”越纤走到最后一排电脑面前,“除非你将监控调出来给我看。”
“要不然……”越纤在犯罪的边缘试探。
沈凝安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之前耳鸣的状态也慢慢消失不见。
她拦住越纤,语气不好,“越纤,这是犯罪,你住手。”
越纤撇撇嘴,就算是犯罪,她也认了。
要等24小时,这24小时候对沈凝安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好,你停手。”警员最后却对越纤做出妥协,“我把监控调给你看。”
一边走,还一边同时在嘴里小声念叨,惹谁都不要惹这么皮得女人。
沈凝安的视线一直随着季如夏的脚步走。
亲眼看到季如夏把含玉交给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急忙问,“这个人是谁?”
“豺狼。”警员知道这个人,道上的人都喊这个男人为豺狼。
越纤,“什么?”表示不明白。
警员补充道:“贩卖人口,贩卖器官,在黑市进行交易。”
沈凝安很激动,她拉住警员的衣领,“那你们明明知道这个人在干不法勾当,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警员无奈摊手,“第一个是找不到证据,第二个是黑市那个地方,我们警局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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