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祥站在一边,看着老友对封建『迷』信不的态度,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老顾,我认识一个医生,他的医术不错,稍后我给他打个电话去让他来一趟!”
“顾首长!我虽然利欲熏心拿了这些东西,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能力!你们若是真的置之不理另公子恐怕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苏知意听了她的话,目光往她的方向看了看,神婆此刻浑身散发着戾气,有种想要鱼死网破的劲头儿。
崔凤玲听了她的话,心顿时就揪在一起,她再次看向了顾老爷子:“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这……”儿媳的泪眼再次动摇了他。
“凤玲!”苏知意回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目光微眯,仔细看清了来人。
这是顾西洲的爸爸?
“明远,洲儿他……”顾明远因为有事要处理,所以比崔凤玲晚回来一些,他没有想到一进自己家的大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看着这乌烟瘴气的房间,他忍不住蹙眉。
“凤玲,你真是糊涂!”听了崔凤玲一番的解释后,顾明远忍不住开口埋怨:“你怎么能听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话呢?”
“还有父亲,您怎么能跟着凤玲一直犯糊涂呢?把家里弄的这么乌烟瘴气不,还耽误了给孩子治疗,你们可曾想过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崔凤玲和顾老爷子被这么呵斥了一番,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但是却丝毫不出什么。
“夏叔,您的那个医生现在可能联络上?”大发雷霆之后的顾明远,突然看向一旁的夏东祥。
“能……能联系上。”夏东祥难得看到温润如玉的翩翩绅士如此生气,也被吓着了,所以当他把话题转向他的时候,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麻烦夏叔您联系一下了!”未等夏东祥点头,他便移开了目光。
“行了行了,这家里都进了偷儿了,还围在这干什么?锡尧,赶紧把她给我送到警局去!还有你们,别都挤在这屋里了出去各忙各的吧!”
顾明远『性』子平和还从未和人话这么大声音过,所以看着他这生气的样子,也没人敢惹怒他,都赶紧离开了屋子。
崔凤玲心知自己丈夫认定的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便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在身边饶搀扶下离开了。
夏东祥跟顾长青也去别的房间打电话了,一时间刚刚人满为患的房间如今只剩下了神志清醒的苏知意和昏『迷』不醒的顾西洲。
苏知意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影,他的唇『色』都有些苍白了,已经过了冒汗的阶段,现在身上应该是冰凉一片。
苏知意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随即便赶紧收回手,短暂的接触让她『摸』到了他肌肤的冰冷。
刚刚四肢百骸的那种疼痛之后,苏知意便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拥有了很多东西,就是刚刚在那个屋子里看到的那本书上的东西一下子都涌入了脑子里。
伸出手指,她感觉指尖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奔涌。
而且,她似乎知道该怎么救顾西洲!
没多想,她直接接受身体的驱动咬破了食指,鲜红的血珠涌了出来,她捏着手指四下看了看,在看到旁边的桌案上那神婆剩下没用完的黄纸时眼睛一亮。
直接抓过黄纸放在面前,她便在黄纸上画了起来,要自己画的什么她自己也很懵懂,那种感觉就像被上帝抓着手在画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是她第一次绘制符文,所以显得特别的费力,甚至连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快要不支的时候,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松开手她险些摔倒,只能扶着桌子轻轻的喘着气。
她看了看桌子上发出淡淡白光的符纸,心里有些讶异,这真是自己画的?
现在她的脑子里就像被人刻入了许多东西,各种各样的符咒都在她的脑子里,包括它们有什么能力,她似乎都知晓!
缓了缓,她便重新走回床边。
低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顾西洲,她有些鄙夷:“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被吓成了这么副样子?半条命都丢了吧?”
“其实我本不该救你的,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主要是我还等着你醒来咱们好退婚呢!万一你死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陪葬?”
苏知意一直絮絮叨叨的,是给他听也是给自己听。
可是了这么多他是一句也没听到。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苏知意认命的将符纸贴在了他的身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符纸贴在他身上后白光更甚,亮了一下之后就仿佛融于他身体一般消失了!
苏知意满意的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太棒了!她这重生哪里只是重生啊!分明就是开了挂的!
正得意的想着就见顾西洲眉『毛』动了动,看着他有要醒来的迹象,这下她心里那点儿愧疚感也算是消失了。
他本来就没有怎么样,只是受了惊吓和寒气入体,再有就是有人在他的饮食里下了『药』,这才让他一直没有醒来。
这『药』八成就是那个神婆昨夜里下的!
而她给他贴的那张符纸便是去病的,自然符到病除了。
“你是怎么发现那女骗子有问题的?”身后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听到声音苏知意大惊之下慌忙回头,当看到身后高大却青涩的少年时,她立马吃了一惊,赶紧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转而换上一贯的真无邪。
太大意了!也许是因为刚刚损耗了太多的体力,这才让她毫无防范。
看这样子,于锡尧应该是疑心她了!不管怎么,她现在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做什么都显得太出风头了。
她笑了笑,反问道:“怎么是我发现的?明明是锡尧哥哥你发现的啊!”
于锡尧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锡尧哥哥你啊,你一直像是防贼似的盯着那个阿姨,让我忍不住注意起那个阿姨来啊,加上我妈妈总是跟我抱怨她的颈纹明显,脸上还容易保养,而脖子就没那么好保养了。
所以我就很自然的好奇了,怎么那个阿姨脸都成那样了,脖子却连条颈纹都没有?”
她这番话的真切,让于锡尧终于松了口气,面『色』也缓和了一些:“算你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