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长夜漫漫,还听到如此惊天的秘闻。”苏躲在阴影处,唏嘘不已:“我真是好奇,王子殊的主子究竟是谁?还有那个叫玄亦的男人,可真是狠心……”
“男人,很容易就成为了一个女人的梦魇。”棠初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之间情绪极其低落:“纵然想摆脱,也无法像男人那般绝情。”
苏看了一眼,纵然夜色昏暗,她也看出了棠初晓神情是说不出落寞,不由得有些好奇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却见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认识棠初晓这么久,这位逍遥宫宫主或许是见惯了红尘男女,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模样,甚至和尼姑庵的尼姑都有一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上帆心悦她,但唯独她本人视而不见。
苏本以为,棠初晓是因为成为逍遥宫宫主的缘故,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样的,看起来,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不过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苏也没有去探索别人**的好奇心,因此及时的拉回心神,低声说道:“趁现在,行动吧。”
棠初晓轻轻颔首,然后直接闪身到毫无防备的王子殊的背后,一掌将她劈昏了过去。
“正妃娘娘,正妃娘娘,不好了,侧妃娘娘还没有回来。”昨夜来禀告三皇子妃的那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三皇子正妃正在插簪的手一顿,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看见三皇子正妃如此镇定的模样,那婢女也没有那么慌张了:“昨夜,自从昨夜姝侧妃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附近都找了吗?”三皇子妃轻声问道。
“都找过了,就没差挖地三尺了,可就是找不到姝侧妃……”婢女连忙回答道。
在别人未曾注意的时候,三皇子妃暗自松了一口气。找不到了……终于解脱了……
“你退下吧。”将簪子稳稳的插入发髻,三皇子妃说道。
“可……”那婢女犹豫了一瞬,所有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是如何宠爱姝侧妃的,如今姝侧妃找不到了,三皇子怕是会疯的吧?
“怎么,连本妃的话都不听了吗?”见那婢女没有动,三皇子妃冷了神色。
虽然王子姝在内宅一手遮天,但三皇子妃毕竟是三皇子正经的女主人,又管家了那么多年,因此那婢女不敢忤逆,连忙退下了。
“吩咐下去,我们可以回娘家了。回娘家……”看了自己的贴身婢女一眼,三皇子妃眼底有水光浮动。
结束了……都结束了……
“你们是谁?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夜好梦的醒来,苏就听见自己附近的院落传来王子殊气急败坏的声音。接过知礼端来的漱口水,轻抿了一口再吐出来,苏轻轻一笑:“都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了,还那么能折腾。”
“小姐如果嫌吵的话,奴婢这就将她丢到荒凉一点的院子里去。”听见苏这说,知棋连忙接口道。
“不必了。好歹也是我的故人,我待会还要去看看她的。”在知书的服侍下穿衣,梳妆完毕,慢悠悠的吃完了早膳,苏缓步朝着王子殊所在的院落里走去。
“来人啊!你们给我开门!我可是有身子的人!”
王子姝的声音已经有几分沙哑,但依旧中气十足。
示意知棋将门打开,房间内昏暗,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王子姝眯了眼,待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的时候,王子殊顿时被激起了一腔的怒火。
“苏!竟然是你!我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王子姝腾的一下站起身:“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静静的打量了几乎疯狂的王子殊一眼,苏平静的说道:“王子殊,你要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话一出,王子姝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瞥了王子殊一眼,苏平和依旧:“我还真没想到怎么对付你,如果说,我对你三番两次算计我而起了杀心的话,再看到昨夜狼狈的你之后,我竟然一点都不想对付你了。”
听见苏这样说,王子殊有些惶恐的将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之上,退后了一步,戒备的看着苏:“你都知道了些什么?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怜悯的看了王子殊一眼,如果说在抓王子殊之前,苏还有几分折磨王子殊的心思的话,此时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苏虽然不是圣人,但偏偏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她的目标还很远,她想攀登的那座高峰还遥遥难及,王子殊不过是一块再小不过的绊脚石,何必在意?
忽然之间失去了全部的兴致,苏随意的挥了挥手,对着知棋说道:“把她送到表姐那里吧,顺便带去我的感谢。”
“小姐?”知书知礼和知棋皆困惑的看着苏,她们都以为,苏会狠狠将王子殊曾经带给她的痛苦给报复回来,但小姐竟然只是看了王子殊一眼,就要离开了?
没有解释,苏缓缓的离开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将军,我们中计了!”在靠近皇城的落霞谷,一个副官看着山崖两边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声音是后知后觉的颤抖。
被华皇革职的兵部尚书严坤勒住了马匹,看了一眼山崖两侧,果断的抽出长剑,厉声说道:“撤!注意防御!”
山崖的某一角,御林军自动闪开一个缝隙,顾清歌的身影出现在山崖之上:“现在才发现?只可惜,已经太晚了。”
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羽就飞了下去,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爷,东夷的二王子和七王子已经打起来了。”掀开大帐的帘子,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恭敬的说道。
坐在上首的叶辰冷冷清清的倚在身后的座椅之上,微阖的眼眸并没有睁开:“具体情况如何?”
东夷。
“老七,绑架王女,你究竟欲意何为?”二王子喀什木格似乎极其正义的谴责道。
“我说二哥,王女是我的胞妹,我能做什么?”七王子喀什木原并不买账,反而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做了二哥你想做事情而已。”
“老七!不可不言乱语!将王女交出来,看在你这一句‘二哥’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二王子一双鹰眼犀利的扫视了七王子一眼。
“本王子竟不知道,这东夷,何时论到二哥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