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公司姓秦不姓季
陈欣气急败坏的掐住他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嵌入他肉里,目光凶神恶煞,“小兔崽子,你说谁是疯狗?”
越泽恩想丢开她,但对方毕竟是长辈,又是女人,碍于风度,他不好用武,只是站在那里,脸色臭臭的瞪着她。
“动不动咬人的不是疯狗是什么?”秦沐景冷瞥了眼手背上的红圈,拧起了眉头,用力推开她。
陈欣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索性赖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嚎啕大哭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儿女不孝顺就算了,就连个外人也要合伙欺负我这个丈夫病重的可怜女人,天理难容啊。”
她这么吼着,立刻就将周围的人目光吸引过来,不得不说,陈欣成功博取同情,毕竟这情况,再怎么看,她都是‘弱势群体’。
甚至,有个年轻男人开口打抱不平,“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这样对待长辈,就不怕外人笑话吗?”
说着话还打算上前搀扶起陈欣,哪知,秦沐景压根不把这个自以为正义之士的好意放在眼里。
先他一步冲过去,她挽起袖子,居高临下的抓住了陈欣的胳膊,阴测测地笑道,“你非要撒混是吧?行,我奉陪到底!”
见这架势,围观的几人愤愤不平,上前帮忙,越泽恩怎么能容忍他们胡来,冒火的去推他们。
这里闹成一团,场面有些混乱,还是护士的清丽声获得短暂的宁静,“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静养!”
陈欣眼睛骤亮,噌的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护士怒斥道,“说得没错,这两个人打扰我老公静养,你们赶紧把他们轰出去!否则,我老公如果有半点闪失,我让你们医院吃不了兜着走。”
秦沐景想见秦啸东,她偏不让她见。
再说,秦氏集团现在由她女婿掌控,只要让浅浅牢牢拴住季如风的心,以后秦氏的财产就归他们母女,与秦沐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么节骨眼的关头,她绝对不允许秦沐景闹出什么幺蛾子。
旁边的医护人员让陈欣这么一要挟,当即跑过去劝说。
说是劝,实际上,他们已经拥着两人往外推,“两位还是请离开这里吧,有什么等病人好了再说。”
“该死的,里面躺着的是我老爸!”秦沐景极其败坏,越过面前几个白大褂的身体,瞪着陈欣一字一顿道,“陈欣,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来找你吵架,我只想看看老头子死了没有。”
“你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气他,他就能长命百岁!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陈欣边说边冲医护人员摆摆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不想吃官司,马上立刻让他们消失……小贱人,看着就闹心。”
面对秦沐景与越泽恩两人的不配合,医护人员下达最后通牒,“两位再不离开,我们报警了。”
“警察来了就能抹掉我身体里流着里面躺着那位的血?”秦沐景脾气也上来了,开始不依不挠。
当然,清官能断家务事,医院方自然没有报警,倒是叫医院的保镖把他们架起来抬了出去。
“那老女人真泼辣。”越泽恩愤愤地拍拍身上的灰,伸手把秦沐景从地上拉起来,她拧眉轻嗤,“你看到的不过十分之一。”
“沐景,让我爸妈去探望秦叔叔吧,长辈出面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不好胡搅蛮缠撕破脸皮……我先帮你看看秦叔的情况。”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见到我老爸才放心!”尽管秦啸东对她妈妈无情,对她无义,她也想对他无情无义,她却该死的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越泽恩开车送秦沐景去了秦氏集团,她打开车门径自下去,“沐景,我跟你一起!”
“小泽,这是我的家务事。”最重要的是,秦沐景不想让越泽恩因为她,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上次季如风不就直接绑了他要挟自己么,那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见越泽恩的腿已经迈下车,秦沐景又恢复了平日六亲不认的模样,还毫不客气的踢了踢他的小腿,“赶紧滚,别给我拖后腿。”
越泽恩便不再坚持,坚持也没用,凡是秦沐景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动,他敛起眸中的担心,“如果季如风为难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开着星际导弹去炸了那个混蛋,听到没有?”
“好。”秦沐景应付的摆了摆手,没心情跟他废话,她转身走近秦氏集团的大门。
还未见到季如风,远远就听到秦浅浅指桑骂槐的声音,“谁允许你让闲杂人等进来的?不想要饭碗了!”
秘书琳达左右为难,虽说季如风掌控了公司的实权,但员工并不知晓情况,秦沐景依旧是董事长的千金。
加之秦沐景声名在外,性格乖张叛逆,谁吃饱了撑着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但发号施令的人又是总监夫人,稍有不慎饭碗就没了,两边谁都不是惹得起的主。
在琳达犹豫之际,秦沐景漂亮修长的腿迈出,越过她身边,扬起下巴,姿态倨傲的走到秦浅浅面前。
扬唇,轻嗤,“秦氏集团姓秦不姓季,你要耀武扬威,滚到你老公的公司里去,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她气势凌人,还夹带着一股邪恶气息。
秦浅浅先是怔了瞬,旋即,带着看无知痴儿的笑轻蔑的看着她,冷嘲热讽道,“秦沐景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吧?”她嘴角绽放开胜利的笑容,“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公司姓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秦沐景冷睨着她花枝招展的绚丽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有种想上去撕碎的冲动。
“你以为你爸是……”怎么住进医院的?
“浅浅。”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耳边就传来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季如风语调无波澜,却自带威压,目光落在秦沐景身上时,细看会发现那里融汇着异常复杂的情绪,以至于他的眸色愈发深邃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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