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波澜不惊的岁月中慢慢推移,转眼,飞儿又到了开学的日子,母子俩依依不舍的告别,而冷傲焱已经等不及了,滴滴
的按着喇叭!
“这个老男人!他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家!哼!”飞儿朝着冷傲焱翻个白眼,做个鬼脸!
“不要这样说你爹地,他只是工作忙,下个星期,妈咪来接你,给你买好吃的!嗯啊!”在儿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滴滴滴——”这喇叭声,明显吃醋了!
送走了飞儿,冷傲焱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握着老婆的纤纤玉手,一会儿放在唇上亲一口,一会儿十指相扣,嘴角挂着若
有似无的笑,看起来心情很好,冷傲焱一向性子寡淡,话少,不会表达,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
“冷傲焱,我想去祁公馆看一看爸爸!”
“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谢谢你!”安然微笑。
男人淡笑不语。
祁公馆里依旧冷清,一个独居的老人和三个佣人,自从冷傲焱击败他们后,祁家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能辞掉的佣人都辞了
,只是这房子太大,得需要人打理,才会留下三个佣人。
安然走在祁公馆的院子里,感慨不已,那棵榕树下的秋千是管家伯伯绑的,如今都落了灰尘,她抬步进了屋,冷傲焱跟在
她身后,静静的陪着她,他知道她此时的脑海里都是这五年来的记忆。
“爸!”安然看到老父亲坐在沙发上,正带着老花镜吃力的看着报纸。
“安安啊!你回来了?”祁天麟一看到女儿就站了起来,满脸的笑意。
“爸,你在看什么啊?报纸?您眼睛不行就看电话嘛,报纸上的字多小啊?”
说着话,安然就坐到了父亲身边。同时祁天麟也注意到了安然身后的男人,上天似乎特别眷顾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有,不
凡的智慧,出众的外表,别人都无法匹敌的财富和势力,还有他这一生最珍视的女儿!他都得到了。
“冷先生,您也来了!”
安然温柔的看着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岁月磨平了彼此的棱角,让我们的生命变得温柔,让一切恩怨都归于平淡
冷傲焱的手一暖,原来是安然,她安静美好的笑容在他心底化成了一滩水。
“爸爸在叫你呢!”柔柔的声线,温暖的小手掌牵引着冷傲焱曾经那颗被仇恨冰封许久的心,走向温暖和光明!
“爸”冷傲焱一声生硬的呼唤将祁天麟叫的热泪盈眶。
“哎哎!快坐下吧!”祁天麟招呼着冷傲焱夫妇,“老陈!去准备饭菜!”
“是,老爷!”管家老陈也激动不已,因为小姐回来,也因为他们不计前嫌一家团聚!
临走了,安然想着把爸爸接到然居去,毕竟祁天麟已经年老,她想就近照顾。可是祁天麟拒绝了。
“孩子,你有空就回来看看我,没空就忙你们的!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时候,我在这里住惯了,哪儿也不想去!再说了
”祁天麟靠近女儿,压低声音:“安安啊,人一辈子时间长的很,你还年轻,以后的事情变数谁也说不准,这祁公馆是我最后的
产业,也是我要留给你的最后的港湾,万一万一有一天他变了心,你也不至于连一个去处都没有,这房子,这院子都是祁安
安的!”
“爸”安然紧紧抱住祁天麟,这个世界上全身心为她付出的父亲,虽然冷傲焱说他从小就没有照顾过她一天,可是这五年
来,他真的是一个溺爱自己女儿的爸爸,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倾尽所有的一切来爱她!
“好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爸,我走了啊!过两天再来看您!”
安然掩嘴压抑着哽咽离开坐上了车。她一路上都很安静,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但是只是麻木的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
“回来一趟,倒惹得你哭了一场!”男人看一眼安然眼角残留的泪珠。
“”
冷傲焱电话突然响了,简单的说了几句,冷傲焱的目光再次调回到安然的脸上,安然似乎也听出了他那边有什么事,但是
她没心情过问。
“好,我马上过去处理!”
“然然,我们去一趟片场好吗?”男人在征求她的意见,这也是以前不曾有的!
“嗯,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安然虽然有些无精打采,但是也没有反对!
“乖!”男人伸手摸摸安然的头顶。
片场,一大堆人在围着宛如伺候着,副导演劝了又劝,可这位姑奶奶就是不演了,还一直呜呜的哭着。
“发生了什么事?”冷傲焱一出现,场面立刻从鸡飞狗跳变得安静了。
“冷冷总?”副导演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宛如说她会找来冷傲焱给她出气,他心里还嘀咕,你最近很红是不错
,但是终究是个戏子,冷总那样的人,怎么会被她呼来喝去的!看眼前这情形,宛如还真有两下子啊!以后还真得伺候好这位
姑奶奶!
“宛如!你又闹什么?!”男人蹙起眉头,这话问的,似责备又似宠溺的,在场的人都在各自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场的
人里也包括了细腻敏感的李安然。
宛如也有几个月没见到心中的男神了,再次见到就跟做梦似的,“冷大冷总,您真的来了?!”那声冷大哥在看到男人冰
冷的目光时倏然止住,改了口。
“不是你让助理打电话给我的吗?”冷傲焱上下打量着宛如,这还穿着戏服,说明刚刚还在开工,怎么就闹气脾气来了?
“怎么了?”冷傲焱有些不耐烦。
“那个夏知,她演戏的时候假戏真做,好几次都真甩我的耳光!你看看,她打得我的脸都肿了,她就是嫉妒我演了女主角,
她故意的,我的脸肿了她就能上位吗?哼!心机婊!”
冷傲焱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宛如的下巴抬起来,左右观察了一番,是有些指印,但还不至于肿起来,拍戏嘛这些都在
所难免。
然后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谁是知夏啊?”
“是是我,冷总”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大概就18、9岁的模样,怯怯的站在不远处,而她刚一出声承认是夏
知,她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她一步,将她孤零零的孤立在原地,小小的个子却也显得突兀起来。
冷傲焱狭长的眸子落在那小女孩儿身上,他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安然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安然,也是这样穿着鹅黄色
的小洋装,总是怯怯的看着他,动不动就会哭鼻子,由于那女孩儿站的有些远,他看不真切,不知道这孩子的长相是不是也有
让人惊艳的一双眼睛?
“把头抬起来!我瞧瞧!”
安然看着此时的冷傲焱,有一种古代帝王挑选妃子的既视感,而自己就是那古代君王的皇后,心里嫉妒的要死,可是现场
这么多人,还要装出一副很贤惠大度的样子!
女孩儿缓缓抬头,最后才将低垂的眼眸挑起,晶亮清澈的水眸似乎闪着波光,正与眼前这个神祇般的男人对视。
冷傲焱心中小小的一震,虽然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和那时候的安然比,还是少爷些什么,安然的眼睛不仅是水亮,
而且有一种女孩儿少有的一种对命运和生活的抗争和坚毅。那个雨夜,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将他的心牢牢锁住。
男人眼底划过小小的失望,夏知看到了,同样李安然也看到了,她的心更乱了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他失望什么
?他在失望的前一秒又在期待着什么?
“你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几岁了?是不是还在上学?”冷傲焱走近了两步。
“冷总!”宛如跺着脚抱怨着,“怎么了?你也被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吗?你别看她小,她心机可重了!”
“没有,没有,冷总,我道歉了,我刚才是一时失手才打到了宛如姐的脸上,试戏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发誓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夏知急切的向前走了两步,慌张的解释着,安然看的出来,夏知没有说谎,她的腿在发抖,手指也是,
安然对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仿佛她之前也曾这样慌张的向大家解释着什么,并不停地道歉,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然而,她的解释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毫无意义,苍白无比,此时,宛如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恰好被安然捕捉到,宛如
与她眼神相碰撞,然后立即敛起嘴角,不自在的拉拉戏服的披肩。继续挺直了腰杆儿站在冷傲焱的身边。
安然轻笑一声,心想,蠢货!这样的把戏一个李安然就看明白了,何况一个冷傲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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