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嫆姑姑,娘娘让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苏培盛对承乾宫的大宫女毕恭毕敬的。
“素兰呢?”舒嫆得到娘娘的命令,今日,皇子福晋都要聚集到承乾宫。
“姑姑!”素兰赶紧走出来。
“素兰,四福晋用早膳后,赶紧去承乾宫,记得穿的素淡一些!”舒嫆想起康熙与佟贵妃一.夜未睡,夫妻二人的心情都不好,“万岁爷与主子心情不好,说话时小心些!”
素兰赶紧应下了,他们回来没多长时间,太子妃与三福晋都被送回了毓庆宫与阿哥所。
要审判了?!
苏培盛与素兰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有了共同的困惑。
舒嫆刚离开,胤禛便起了,苏培盛伺候时,小声说了舒嫆过来的事儿。
胤禛沉吟了一会,便转身走回到床边。
“小乖!”胤禛把清宴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在腿上捏着她的小脸,“先醒醒!”
清宴还在睡梦中,胤禛拼命的摇晃,让她皱巴起了小脸,四四到底要哪样,她挥舞着小爪子直拍四四的脸颊。
“额娘让人过来通知你过去呢!”胤禛亲亲她的小脸,继续闹腾她。
清宴皱巴着小眉头,双眸微微张开一道缝隙。
内寝点燃着龙凤烛,让殿内犹如白昼,往日,胤禛起身都会把厚重的窗幔放下的,今日,为让她能清醒些,让人不准关窗幔。
“哼!”清宴小鼻子冷哼道。
素兰准备了温凉的帕子,给清宴擦了擦小脸,她瞬间就清醒了。
吐艳!
清宴睁开了眼睛,瞧着胤禛已穿上皇子的朝服。
“这么早!”清宴不乐意了。
“赶紧清醒一下,用了早膳早些去额娘那边!”胤禛要上朝,肯定没有办法陪伴小乖的,“过去后,不许多说,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胤禛听到舒嫆的叮嘱,便明白瓜尔佳氏肯定踩到了皇阿玛的底线了。
在毓庆宫内的禁足!
“四四,是不是出事儿了?”清宴清醒后,才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
佟贵妃极少会这么早宣福晋们请安的,她困惑的抬首看着他。
胤禛颔首,清宴要是过去最好看看便好了。
“小乖,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哭。”胤禛大概猜到佟贵妃让小乖过去的用意,胤禛为让小乖尽早的适应福晋的的位置,只能放任额娘去蹉跎小乖了。
“什么?!”清宴觉得有些纳闷,“我绝对不会哭!”
她丢过去两个白眼,四四真的是太小看人了!
胤禛摇摇头,宫内的刑罚可不是光有一些小手段的。
太子妃身边的人被送到了审刑司,三福晋身后的人也参与进去,短短的一晚,肯定能询问不少的事儿出来的。
“小乖,你要答应我!”
“好!”小乖傲娇的一扭头,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胤禛摇摇头,小家伙嘴.巴上说的好听,等到碰到眼中的局面,肯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小瞧人!”小乖炸毛了,换好了衣服后,扶着素兰往外走,准备去用早膳了。
早膳后,胤禛把小乖送到承乾宫后,就直接离开了。
在承乾宫门口,清宴没有来的紧张起来,握紧素兰的手,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她才走进承乾宫的门口,刚一进去,舒嫆迎接过来。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主子殿内呢!”舒嫆面带微笑的走进去,瞧着清宴有些微白的小脸,心里有些担忧。
审刑司审问的几个奴才交代了不少的事儿,佟贵妃在康熙的默认下,大概会亲自惩处那几个刁奴的。
清宴一身淡藕荷色的宫装,头上憋着两根紫水晶的头簪过来,舒嫆瞧着小乖的装扮,心里总算是放下心了,这身装扮可比三福晋的好了太多了。
刚才,三福晋过来时,那身大红色的宫装让舒嫆鄙视。好似别人不能穿一般,佟贵妃即便做到了皇帝分的位置,却还是不能穿大红色的宫装。
这几日,三福晋来请安总穿大红色宫装,佟贵妃瞧着心里不舒坦,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嫂、三嫂,你们也来了?”清宴对着她们福了福身子,便坐在尹根觉罗氏的身侧。
三福晋瞧着大福晋与四福晋是还是并肩而立,太子妃被关在毓庆宫,不得出来。
她身边的奴才也换了一茬,从家里带出来的人基本被送入审刑司了。
“三嫂,你这身的喜庆的衣服......”清宴觉得膈应,来佟贵妃这里请安,她是从不会穿沾染红色的。
前段时间,为太皇太后守孝,才不会用的,后来,嬷嬷提点后,她们更把这颜色放在平时穿了。
“呵呵,大红色是嫡妻的颜色,我穿上有错吗?”董鄂氏心里不舒服,佟贵妃比荣妃的地位高。
荣妃婆媳二人好容易有机会挤兑佟贵妃了,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是,嫡妻的颜色!”佟贵妃双眸一冷,从内寝走了过来。
“给额娘请安!”清宴赶紧转身行礼。
佟贵妃的嘴边露出一抹笑容,眼中尽是寒冰。
“起磕!”大福晋一行人赶紧行礼,“今日,让你们妯娌三人过来,也是万岁爷的意思。”
奴婢们上了热茶放在各位福晋身边的高脚桌上,清宴左右瞧了瞧,三福晋的脸色越发的不对劲了,她的双眸一直看向门外,空地上跪着十几个奴才,她们都换上了宫装,脸上却一丝血色都没有。
嬷嬷.....
清宴发现董鄂氏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心里到很奇怪,不过是一个嬷嬷,三福晋为何会这般在意?
她无法说理解奶嬷嬷文化,从小,她被费扬古养在身边,身边的奶嬷嬷与觉罗氏家族又牵扯,被费扬古直接给丢了出去府邸了。
“贵妃娘娘,恳请您能饶了奶嬷嬷杖毙!”董鄂氏瞧着自己的奶嬷嬷跪在地上,她双眸含泪,恳求着佟贵妃,“奶嬷嬷陪着臣媳十几年,临了,希望娘娘能过给她一个痛快!”
清宴眨巴着眼睛,瞧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怪异,对待自己的亲生额娘,不会这般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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