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指望着奸相按常理出牌,这是叶锦乔今晚悟出的人生道理。
……
第二日清晨,叶长明早早回了尚书府。
昨日宿在如锦那,对李清月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凭心而论,李清月做尚书夫人以来给他在同僚之中赚足了体面。
时不时的给流离的灾民施粥布菜,善良又大度。
“活菩萨”是李清月在民间赚得好口碑。
今日本不想进去,奈何朝服尚在东院。
只是刚一推门进去,便见李清月靠着墙根在睡,离得床榻远远的。
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与往日容色焕发的模样大径相庭。
叶长明大惊,“月儿,你怎么了?”说着便将她抱了起来,“来人!马上去请大夫!”
听到“月儿”两个字,李清月条件反射性的惊醒。
那个女人唤了她一整夜的“月儿”……
待看清是叶长明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丈夫回来了,而是那张越来越近的床榻。
如同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一样:“长明……我不要去那张榻,长明快把我放下来!”
叶长明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下人已经侯在门口:“老爷。”
叶长明见她神情恍惚,神智尚不算清醒的模样出声喝退了下人。
盯着那张苍白的面容,皱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何时见过一向端庄娴淑的妻子这般模样?
李清月不说话,只抱住他哭。
哭了好一会儿,理智才缓缓回归。
眼睛通红,柔弱又凄楚:“长明,我昨天梦到姐姐了……”
“……谁。”明明知道她说得是谁,叶长明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能别人嘴里听到那人的名字。
即使这个别人是他现在深爱的妻子。
李清月却在高兴叶长明是彻底将那个女人给忘了,没注意到男人一瞬间的停顿:“宁姐姐……”
“长明,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无措的解释:“姐姐是不是来找我索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叶长明目光微垂,抚着她背后的手顿了下:“你也只是为了保护清然,如若不是因为她想伤害清然,你又怎么会失手。一切,不过她咎由自取。”
蒋宁死得那时,那个血泊里的男婴,他当时没什么感觉。
可是人老了,功有了,名也有了。膝下两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子嗣继承他的家业,就会时常想起那个男婴。
终归是因李清月而死,他心里不能说没有一点芥蒂。
虽然李清月刚为他产下一子,但那个无缘的儿子时常幻想着他长大是何模样,幻想了这么多年,这些感情不可能一下子就泯灭的。
况且,蒋宁那个退让到懦弱的女人会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吗?
这些年一直与李清月在一起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李清月头埋在他的怀里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试探着开口:“长明,我们换一个床榻吧。”
她其实是想说,把那个床榻烧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让叶长明来说。
哪曾想叶长明这次,只应了一个“好”。
“月儿,把我的朝服拿出来罢,我要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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