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大盛者,虽远必诛!
杨昭武想着,就心潮澎湃,能建下如此功绩,足以青史留名,记载在大盛的功勋堂内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求,纵横沙场,马上封侯,封妻荫子吗?自己都快实现了。
只是心心,怕要再多等一年,他才能回去了,还好他和心心还年轻,再多两年也不晚。自己新婚不久就离家,在家时没好好照顾心心,只能等以后回去,好好弥补她了。
只是心心这个笨丫头,当真生气了吗?如果郡主府不方便,她完全可以托君非凡送信啊?为什么会只字片语全无?
寒风呼啸而过,没人回答杨昭武,男儿建功立业,妻子望眼欲穿。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出征的第二年,杨昭武就带领大盛军队,收复了玉门关,镇远关。又带领大军,一路追击到草原深处,蒙古铁木奔已经向大盛递了降书,俯首称臣。
而耶律隼在那年九月,那场阴山大决战中,被杨昭武击败,带着残兵败将退到塔干湖一带。那里山谷众多,山高林密,又到了严冬,一时不好搜索,只有等来年再说。
冬去春来又一年,转眼之间就是杨昭武出征的第三年。
五月初,天月带领一队精锐队员,出外搜索耶律隼的行踪,匆匆回玉门关来报:“回大帅!在塔干湖捧月沟一带,发现耶律隼的踪迹!”
“捧月沟?”杨昭武负手走到羊皮地图下,抬头仔细看地形图。
曾浩英走上前去,认真的看过后说:“大帅,捧月沟地势高,旁边的野牛沟和红枫谷,都有很深的淤泥,不好攻上去。”
“那耶律隼他们,又是怎么上去的呢?是有什么捷径小路?还是他们有能在淤泥上行走的法子?”杨昭武皱眉道。
天月回答道:“属下在阴山南麓,发现青狼带一队人,乔装打扮成一个小部落,去草原集市上换盐和其它东西。跟踪到捧月沟附近,就消失不见了,属下估计,应该是有绕开烟泡的小路。”
杨昭武沉默了一会,对天月说:“捧月沟不大,跟随耶律隼的约还有几千人,每天的粮食就很困难,他们一定会四处觅食,你派人到处设伏,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山的。”
“是,大帅!”天月领命很快下去安排。
杨昭武转而又对曾浩英说:“你看捧月沟两端,分别可以通向蒙古方向和沙漠地带。你带五万人,埋伏在蒙古科尔沁,以防耶律隼重新逃到蒙古草原。”
“那沙漠那方呢?”曾浩杰觉得杨昭武应该坐阵玉门关,而派其它人去守沙漠。
杨昭武微微一笑,哪怕在全是糙汉子的军营,就连曾浩英都胡须拉碴,他依旧衣冠整洁,下巴洁净,英武帅气儒雅如世家公子。
惹得潼关城里的少女们,哪怕知道杨昭武已经成亲,也一个个春心萌动,自荐枕席的不在少数。
“子岚的箭伤早好了,让他带五万人在那里守着。如果耶律隼要逃往沙漠,就让他出了那口气,毕竟他差点就死在耶律隼手上。”杨昭武淡淡的说,可以想象到时候莫子岚有多兴奋。
曾浩英也是一阵后怕,对杨昭武笑道:“大帅,当时我也吓着了,还以为子岚熬不过了,幸好妍儿有七花玉露丸,要不然虎子怕都见不到他爹了。”
“这也是缘分,我出征心心都没救命药给我,没想到却便宜了子岚。”说笑间杨昭武又有点郁闷,这三年,他写了很多信,心心却一封也没回过。
曾若妍的信,她倒是要回,可总是寥寥数语报个平安,里面也从不提他只言片语。就连曾若妍向端敬公主打听,端敬公主都只说心心深居简出,一切尚好。
心心,你究竟好不好呢?杨昭武不知道,也不相信军营里偶尔的传闻。
那些传闻说,谢怡心和君非凡旧情复炽,明慧郡主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困在郡主府。杨昭武不愿相信,也确实不信,一切都等他回去再说。
杨昭武时常思量,谢怡心在郡主府里,一切尚好,只是最近神思怠倦,总有疲累之感。还好她每日的燕窝从不间断,各种其它补品也时有进补,所以才勉强保住好气色。
朝廷上这几年,格局变化不大,后宫韦妃重又成为韦贵妃,靖王更加受圣上重用,隐有储君之相。
木神医还是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天二和天七已经把青城山翻了无数遍,还是一无所获。只是他们不愿放弃,依旧在崇山峻岭里寻找,不找到木神医,绝不放弃。
京城靖王府内,靖王和幕僚们,已经安排好了一些部署,争取在征西大军班师回朝之后,就定下太子之位。
“可惜本王身为皇子,聘沙场,建功立业!”靖王知道,耶律隼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杨昭武抓住耶律隼,无论生死,他都立下了不世之功。
一个幕僚笑道:“君臣有别,王爷只用指挥就好,何必亲上前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另一个幕僚恭维道:“潼关战事一打就是两年多,多亏了王爷在京城调度。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杨昭武才能立下奇功。”
“本王这些年,承蒙父皇信任,先后在户部和兵部做事,只能做好战事保障工作,以期大盛早日太平,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
靖王言行有度,举止高贵,又忧国忧民,半数上的朝臣都已经投靠了他。而圣上对他的宠信愈深,已经把一部分朝事,交给了靖王处理。
特别是去年冬天,圣上染了场风寒,缠绵了龙榻半月之久,后来病愈后,精神也大不如前,处理朝事的心,也不如了以前积极,慢慢的下放了不少权利。
“王爷心系苍生,老朽等佩服至极!”
“王爷胸怀宽广,实乃百姓之福。”
“王爷之心,可昭日月,我等一定协助王爷,创一个盛世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