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还是单独召见了莫子岚,后听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说,他在御书房撒泼打滚耍赖,死皮赖脸最终为他夫人,要到了西域进贡的四蹄白汗血宝马!
待莫子岚心满意足的走后,圣上去了后宫,来到李美人的棠梨院。
“阿源还没有消息?”圣上略有点心烦。
李美人是龙卫的人,做美人是专门在后宫监视嫔妃,也负责传递消息。
她回禀道:“圣上,还没有消息。凌霄山庄已启动应急预案,所有的消息,都会及时从三方汇总到圣上手上。”
圣上点点头,让她在一旁弹支曲子,自己开始冥思暗想。今日子岚的消息,和阿源出京前怀疑的,是一样的。
到底是谁呢?皇子们太小,年长一点的三皇子是残疾,早早就封王离京,剩下的六皇子体弱,其它就只有九皇子成年,他们没那么大的能力十多年前就布局。他们的母妃贤妃和韦妃也没那么大本事!
如果是王爷,郑阳王手握重兵,可他仅有一女明慧,又向来忠心耿耿,以军营为家,不会是他!淳王是宗令,在宗室里地位最高,可他没有兵权,就是皇子死完了,也轮不到他继位,不会是他!
其它京城里的王爷只有阿源,那更不可能,难道是藩王?
圣上手握折扇,随意敲打着,突然意识到怎么自己,也犯了钻牛角尖的错误了!不是有现成的鱼饵吗?
幕后之人能忍耐十多年,而在谢丫头来京城后,频频出手,说明他和谢丫头一定有什么纠葛!是因为谢丫头阻挡了,他中意的人嫁给杨昭武?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看来要好好重新查查,谢丫头的一切了!
杨昭武的外公和祖父都手握重兵,幕后之人想拉拢他是必然,现在看来拉拢不成,那人会不会对杨昭武下手,以换人好掌控?让郑阳王和杨廷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不定京畿大营和前锋营都要乱!
一定要好好保护杨昭武,他是阿源看上的人,会是大盛未来的战神,还是找机会将他调回军营,不要让他在京城受了暗算!
谢丫头那里还是要盯着,既要在阿源不在的时候护住她,也要用她做鱼饵,钓出想把她除之而后快的幕后之人!
圣上将思路理清之后,拍手招来暗藏的龙卫,开始传达一项项旨意。
“马上派人去统计,昨日各府失踪奴仆,把她们的年龄和所任职务,一一统计出来。再让……”
杨昭武回到威远将军府,刚进门就看见很多郡主府的下人,看来母亲是摆出郡主出门的仪仗来的。他心中不喜,喝止了要报信的下人,想看看母亲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所为何事?
还没走到正堂,就听见母亲的怒骂声:“你没事去什么平国公府,你以为人家欢迎你?搅了别人的婚礼不说,还有胆和君非凡私会!”
杨昭武快步走进去,就看见心心跪在下面,母亲高座在上位正在骂人。
“儿子见过母亲!”杨昭武跪在心心旁边,向母亲行礼。
明慧郡主也没想到,昭武会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回来,她一时有点尴尬。可她想到听来的消息,又生起气来!
“昭武,你回来得正好!昨日你媳妇和君非凡在平阳侯府私会,如今京城人尽皆知!你说,该怎么处置!”
谢怡心忍不住红着眼睛,辩解道:“母亲,我没有!”
“没有?端敬是看你和她媳妇交好,才为你遮掩,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慧郡主又是劈头盖脸的骂道。
杨昭武沉着脸,对明慧郡主说:“母亲,你为什么说公主为心心遮掩?”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她是出去了一会,才慌慌张张跑回来,不是去私会,何至于慌张!”明慧郡主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
谢怡心抬起头,认真的说:“开始我和妍姐姐在院里说话,后来那个银钏儿把妍姐姐叫走了,想带我走,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才去向端敬公主求救。”
“你以为你说,我就信?”明慧郡主压根不信。谢怡心来京城是君非凡一手安排的,连竹枝巷的房子都是他买来给谢怡心的,他们两个怎么会清白?
“儿子信!母亲,你自己的媳妇你不信,那该相信谁?”杨昭武握住谢怡心的手,朗声对母亲问道。
明慧郡主柳眉倒竖,她自幼娇惯,又和杨尚书恩恩爱爱,郡主府也没人敢违逆她,好久都没人敢如此顶撞。
“我媳妇?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媳妇!要不是以为和硕王爷喜欢她,你以为我会同意?现在我才知道,她根本已经被逐出师门,和硕王爷是因为欠木神医的人情,才为她赐婚,以了师徒情分!”明慧郡主气急败坏的说。
谢怡心张口想说话,被杨昭武用力一握手,才低下头去。
杨昭武腰背笔挺,大声回道:“不管有没有和硕王爷和木神医,我也会娶心心为妻。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夫妻,其它的话,母亲不必再说!”
“昭武,你就是要护着谢怡心是吧?”明慧郡主心中难过,就因为昭武是杨老将军带大的,就不亲近自己,不听话了吗?
杨昭武带着谢怡心磕头道:“母亲,我和心心已经是夫妻,荣辱一体,自然要护着她。”
“好,好,人说儿大不由娘!我今儿是见识到了!珍珠,起驾回府!”明慧郡主性格其实很强势,也只有在杨尚书面前,才会柔上几分。
杨昭武虽然孝顺,但也不会愚孝,自然不会惯着母亲。他低下头:“恭送母亲!”
明慧郡主最终怒气冲冲的走了,也带走她郡主的全副仪仗,这下明慧郡主和谢怡心,婆媳不和的消息传出去,京城里的议论更是如火如荼!
“心心,快起来!”杨昭武起身扶谢怡心起来,可她跪得太久,膝盖都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杨昭武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走回清和院,才看见安青、安红和李嬷嬷焦急的在院门口等待。
“去打点热水来,李嬷嬷,有没有跪久了用的药膏,快拿过来!”杨昭武边吩咐,边把谢怡心放在贵妃塌上坐好。
谢怡心小声说:“母亲是给我留脸,才没让安青她们一起,你这样一说,她们都知道我被罚跪了。”
杨昭武抬头睨她一眼,蹲着小心翼翼把谢怡心的马面裙掀起来,两个白玉一样的膝盖,已经又红又肿。
谢怡心赶紧把裙子放回去盖好,嗔怪的说:“昭武哥哥,别看,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