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风云起,烽火染苍天。灵旗入凡尘,失踪已百年。
幻雪丽人行,丹心升飞仙。得知旗重现,追寻在人间。
雪舞震神州,历遇惊奇险。斩妖屠众魔,御风沥圣剑。
列国雄并起,铁血生涂炭。谁人掌灵旗,令主需修缘。
——题记
幻唐末年,国事日衰。乾符年间,关东地区连年饥荒,成群的盗贼呼啸相聚,黄巢趁机崛起于曹州、濮州地区,饥民们自愿追随他的共有数万人之多。
黄巣义军中有一部将,名叫朱温,他投入黄巢军中,因为战斗奋勇,每到一地都立有战功,因此逐步得到黄巢的赏识和重用,他追随黄巢先后攻陷洛阳、长安等地,大大动摇了幻唐的统治地位。
但是在一次战役中,朱温被幻唐大军围困,就向黄巢请求支援,进上十次表章,均被黄巢的军使隐报,这让朱温气愤至极,他又听说黄巢军队势力窘迫困厄,将帅们军心涣散,朱温推知他必将失败,所以就叛降幻唐,被幻唐皇帝授以宣武军节度使,随后因为镇压黄巢起义有功,被封为东平王。
开平元年,他废掉哀帝,自行称帝,建都开封,国号幻梁,幻唐正式宣告灭亡。
全国各地藩镇见幻唐已亡,就都纷纷建立自己的王国。各国为了抢夺地盘,纷纷出兵,一时之间,全国各地,兵荒马乱,战火连连。
你看那战场——战鼓四起,狼烟滚滚,人仰马翻,炮火连天。
你看那军士——万刃银亮,喊杀震天,殊死搏斗,死伤千万。
你看那百姓——流离失所,四散逃命,殃及无辜,魂飞魄散。
你看那荒野——满目痍瘦,哀鸿遍野,白骨累累,惨绝人寰。
为了统一中原,重现幻唐兴盛,幻梁朱帝(朱温)遍访天下名仕,求得统一天下称霸中华之法。
朱温称帝两年后的一日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天下大乱,各地割据纷争,战火不断,烽火连天,各地军队纷纷打到开封城下,自己的部队寡不敌众,弃城迁都,去逃亡洛阳的路上,他偶遇幻唐宗世,唐世宗对他说:众心归一,唯有灵旗,并把灵旗交给了他,他拿着灵旗回到洛阳城,果真得到了各地藩镇的臣服,他也终于统一天下,重现幻唐昔日的辉煌。
朱温一觉醒来,梦还没有忘,他对几个大臣说了自己的梦境,并问这灵旗是什么意思。有一个前朝遗老说道:“幻唐之所以兴盛,都是因为有一个烽火灵旗,历代君王凡是持灵旗者都是号令天下的霸主,但是幻唐玄宗却将烽火灵旗丢失,结果幻唐由开元盛世转为天宝危机,之后又有安禄山史思明起兵反叛,虽然平判成功,却国事日衰,现在烽火灵旗已经丢失一百多年,灵旗现在何处也无从查找。幻梁朱帝闻后,立即下了两道旨意,第一个旨意,立即迁都洛阳;因为只有还都洛阳才是让天下臣民归心;第二个旨意,在全国发布寻找烽火灵旗的消息,我们的故事从这里正式拉开序幕。
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因此位于苏杭之间的余杭得一雅号——天堂之门。余杭地处杭州城的北部,位于杭嘉湖平原和京杭大运河的南端,那余杭城的运河之上帆影片片,江橹声声,茫茫碧水,浩瀚烟波,轻波漪荡之中,无数渔舟荡漾湖面,不少渔家姑娘,在船头结网捕鱼,两岸商肆林立,买卖昼夜不停。
吴越钱王自行称王之后,一直都是与其他藩镇和平共处,对中原幻梁也是俯首称臣,奉为正朔,因此吴越一带倒是看不到天下纷争的战火。
“姐姐,你在想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少女,她一身白色衣裙,衣执飘飘,雅丽犹如仙子一般。她好奇的望着姐姐,那姐姐比这个白衣少女年纪略大,也是一身白衣白裙,她悠闲地依着运河旁的乌柏树,远眺着运河之上的帆影,美目含笑,顾盼生姿。
这两位少女乃是鼎鼎大名的苏州剑派掌门景儒轩的掌上明珠,姐姐名叫景幻雪,妹妹叫景幻梦。因两人容貌美艳,雅丽绝伦,武功又深受景掌门的真传,擅使双剑,双剑合并,在苏杭一带难逢对手,因此江湖上送给他们一个雅号“苏杭双珠”。这次她们姐妹俩从苏州来到余杭,奉了家父之命,寻找烽火灵旗,可是烽火灵旗究竟在哪谁也不知道,于是两人先来到余杭来寻百事通罗万知,看看他是否知道烽火灵旗的下落。
景幻雪见此间宜人景色,不觉心神一畅,正在出神当儿,被妹妹一问,缓缓回头笑道:“没什么。“
景幻梦道:“那你怎么出了神,还笑盈盈的呢?”
景幻雪道:“我有笑吗?”
景幻梦道:“姐姐变了,过去从来有心事都和我说的,最近这半年却总是闷在心里了,不对人家讲。”
景幻雪听出妹妹这话内含怨气,便安慰她道:“那有呀,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无话不说的,不会隐瞒什么的。”
景幻梦嫣然一笑,道:“姐姐,你的心事,其实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
景幻梦道:“半年前,杭州剑派掌门的叶远山叔叔带着徒弟们来拜访我们,然后爹爹让你和叶叔叔的公子叶云飞比试武功,那天你虽然胜了他,但是看的出你是手下留情。”
景幻雪沉吟一会,忽然笑道:“我手下留情了吗?我可是一掌把他打出一丈开外。”
景幻梦道:“这件事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和你自幼学习剑法,在他向你发起攻击的时候,那一刻你明明是诱敌深入,然后应该用一招潮起潮落,用剑直刺他的咽喉,那一招是任凭任何人也躲闪不及的,但是姐姐却收住剑招,改为单掌偷袭,打在他的胸口,虽然你打败了他,但是我却看出你是有意为之。”
景幻雪轻摇裙摆,笑了笑道:“你说他会不会怨恨我呢?”
景幻梦道:“姐姐,怨恨不怨恨,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记得你的。”
“这话怎么说。”
“他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打伤,已经是颜面扫地,你注意到了吗?他被杭州剑派的师兄弟扶起来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很犀利,眼光好像一把寒冰利剪。”
景幻雪蹙了眉头道:“我还是觉得爹爹的诗说的好:昨日苦雨连绵至,今朝丽日晴天赤,愁绪都随柳絮飞,随风化作轻烟逝。”
景幻梦道:“姐姐,你快别念诗啦,我知道诗词歌赋你是样样精通,现在咱们就说叶云飞的事情,那叶云飞长得英俊,但他是杭州剑派的叶远山的儿子,杭州剑派与苏州剑派都在吴越,同在苏杭,虽然两家互为紧邻,却是视同水火,因为都想成为本地第一剑派,才有这一年一度的比剑,听爹爹说哪一派连续赢了三次,谁就是本地的第一剑派,如今苏州剑派已经连赢两次,明年杭州剑派一定会卷土重来,我想明年一战一定是殊死搏斗,而姐姐如果对叶云飞怀有私情,如果不能使出全力迎战被爹爹发现,爹爹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景幻雪慌忙解释道:“我只是对他有一点好感,哪有什么私情?”
“好感也不行啊,这私情都是从好感产生的。”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说起我来,日后遇到如意郎君,看你还说这话不。”
景幻梦忽觉得阳光耀眼,拉着景幻雪说道:“姐姐,已经是中午啦,咱们进城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