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酒吧他喝醉之后的事情,楚易琤都已经听程辞说过了。
程辞说准备在隔壁给他们开个房间,那他们的当时亲密到了什么程度,可想而知,结果苏榆第二天直接跟他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易琤不着痕迹的嗤笑了声,而后说道:“你那个前任情况不妙了。”
不妙?苏榆忽的紧皱眉头,秦漠安出事了吗,明明昨天还说他好好的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这怎么突然就……
苏榆慌张的看向楚易琤,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关心而着急的话语脱口而出:“不妙?他怎么样了?情况很不好吗?哥,你告诉我啊,你怎么不说话?他到底怎么样了。”
越说,苏榆的情绪越激动。
透过苏榆那着急的表情,楚易琤已经看到了很多东西,他什么也没说,保持沉默,任由苏愿着急。
到了公寓楼下,他率先下了车,沉闷的站在原地等待苏愿,等苏榆走近了,楚易琤抬脚就走。
“哥。”苏榆的话被风带走了,楚易琤没给她一点回应,她还是想要知道秦漠安到底怎么样了,听说那天被楚易琤打的很重,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楚易琤走在前面,苏榆跟在后面,楚易琤的腿太长,走的又快,苏愿根本就跟不上楚易琤的步伐,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小碎步小跑着,可和楚易琤之间还是拉开了些距离。
跑了几步,苏榆索性不跟了,他生气就生气吧,跟她有什么关系,他这个气真是生的莫名其妙,搞得苏榆根本就不知道楚易琤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的。
而且是他先不理她的,凭什么要让她看他的臭脸,搞得好像犯错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苏榆骨子里深藏的那股小傲娇让她放缓脚步,秦漠安的问题他不问了,就算问了,楚易琤也不跟她讲话,她也不想去招惹秦漠安那个麻烦精,苏榆步伐优雅的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的走着。
即使看见楚易琤正在电梯边等着自己,好像还有点不耐烦,她依旧不疾不徐,轻松自在。
到了家门口,苏榆开门,刚回头,准备喊楚易琤,但是她并没看见楚易琤,倒听见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砰”的很大一声。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饭也不吃了?不是就算了,她还生气了呢。
虽然楚易琤没说到底过不过来吃饭,苏榆回了家思前想后,今天还是多亏了楚易琤去接她,她可不能忘恩负义,终究苏榆还是煮了一碗肉丝面,煮完了放在桌子上,她才放心的去洗澡。
然而直到睡着,苏榆还是没有听见楚易琤进来的声音,他真的不来了?
午夜,银色的跑车快的如鬼魅般疾驰在宽敞的马路上,几个拐弯之后冲向了医院的方位。
病房门口还有人在守着,见到楚易琤,那两个人恭敬的给楚易琤开了门,这两人是楚易琤派来的,无非就是怕这小子跑出去惹事。
当然主要还是怕他去惹苏榆。
楚易琤走进病房时,秦漠安正坐在床上打游戏的,沉迷在游戏中的人已经无暇顾及来的人到底是谁了,反正都是束缚他自由的,都是一样的人。
楚易琤的轻蔑的视线不屑的从秦漠安的身上扫过,冷哼:“不知死活!”
打游戏的人听出这语气的不同,他放下平板,果然不是小喽啰,嗬!幕后主使终于来了。
肋骨断了四根,秦漠安便斜倚在枕头上,不屑的看了楚易琤一眼,没动,随后闭上眼睛:“你终于敢站出来了?”
“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想断腿还是想断胳膊?”
楚易琤的声音很冷,冷到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冬季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而秦漠安依旧闭着眼睛,保持先前的姿势,一副毫不畏惧的表情:“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但我也不是吓大的,你若真断了我的手脚,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顿时,楚易琤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他竟低低的笑了起来,只不过那阴森的笑声着实是恐怖了些。
“小子,你未免小看我了”楚易琤忽的凑近,咬牙切齿:“我今天就算拿了你的狗命,我都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
“所以,你大半夜出现在就是为了恐吓我?”不等楚易琤讲话,秦漠安继续说:“我昨天还给苏榆打电话来着,你怕是在她那里受挫了,来这里打压我从而获得安慰?应该是这样的,那先生你可真够可怜的,以前苏榆对我可不是这样,她对我可热情了,她啊……咳咳……”
喉结处的强力压迫直接阻断了空气的输送,秦漠安瞳孔蓦地放大,张着嘴巴,双腿挣扎着蹬着床单,双手努力抓住颈间那只罪恶之手,想要将那只手移开。
可楚易琤的力气太大,他的力量根本推不开楚易琤的手,空气越发稀薄,呼吸困难,秦漠安的脸已经憋成了紫色。
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秦漠安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如果就这样死了……不行,他还没见到苏榆,他不甘心,不甘心让这个暴力的男人得到苏榆,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无能为力了。
不久,楚易琤将手下奄奄一息的人扔回了病床上,他抽过湿巾仔细的将手擦了一遍。
“去叫医生,看看他死没死。”
说完,楚易琤直接离开病房,苏榆是他的,一直都是,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哪怕是语言上的,秦漠安触犯了他的底线。
没多久医生来了,缓过来的秦漠安按着胸口疼的缩成了一团,医生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一句也没多说,看完就走了。
止痛的药水正通过静脉一点点输送到体内,秦漠安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无力的躺在那里,忍受着疼痛的折磨。
“问你件事情。”
一身黑色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们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就是刚刚走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男人渺无表情,语言僵硬:“boss叫楚易琤,他是世纪集团的总裁。”
“世纪?最近名声鹊起的那个?”
黑衣男人没讲话,退回了门边。
秦漠安只知道这个人对苏榆有意思,其余的一概不知,他好奇的搜了楚易琤这个名字,满屏跳出来的是华阳集团被世纪收购的华阳集团,而众人口中的楚易琤就是毁了华阳的侩子手,败家子。
果然不简单,自己的公司收购了自己家的家族企业,还不公开世纪老总的身份,心甘情愿的挨骂,他该说楚易琤心大还是……嗬,肯定有阴谋。
凌晨一点多,楚易琤经过苏榆家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开门,而是靠着墙,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吞云吐雾之间,他的面容越发朦胧。
一根烟抽完,他走到走廊的窗口,将身上的味道吹的差不多,楚易琤才掏出钥匙开了苏榆的门。
进了客厅,楚易琤没开灯,因为他对这这里的摆设已经十分熟悉。
他发现餐厅的灯没关,楚易琤以为苏榆没睡,他放弃了先去卧室的念头,转身去了餐厅。
明亮的灯光下,干净的白色桌子上,酱色的肉。金黄的荷包蛋、白色的面条和碧绿的蔬菜,搭配的赏心悦目,美中不足的是那碗肉丝面已经冷掉了。
铁筷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楚易琤走过去拿了起来。
娟秀的字体:爱吃不吃,饿死你……算了,答应要做饭给你吃的,等你来了肯定已经冷了,如果你来了一定叫醒我,我再去重新给你做一碗。
楚易琤没去叫醒苏榆,他放下了纸条,坐到桌边,拿起那双筷子,吃了起来。
灯光下,一碗面很快就被吃完了,吃完之后,楚易琤拿过笔,没用想,直接在字条的下方写了一行字: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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