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苏榆被楚易琤圈在怀里,他们相拥,一起穿过躁动的人群。
重金属音乐每一个重节拍的响起都像敲在心上一般,心脏都随着那震动而心跳加速,持续兴奋。
台上,领舞女郎穿着性感火辣的兔女郎套装,身体在忘情的扭动着,热舞中的她们早已经不去在意那薄薄的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能否遮住重点。
这样灯红酒绿的场合苏榆来过几次,不反感也不喜欢,她侧头去看楚易琤,楚易琤看着好像对台上那兔女郎并不感兴趣,明明在场的男性都恨不得将眼睛黏在那兔女郎的身上,他却一直看着前方的道路。
越过了拥挤的人群,苏榆被楚易琤护在身边,两人上了二楼。
踏过最后一级台阶,苏榆忍不住问:“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场合吗?”
楚易琤正牵着苏榆走,一听苏榆这话,他立马停下来,去观察旁边的人:“我不喜欢,要换个地方吗?”
这是程辞的场子,今天是程辞订的地方,若是苏榆不喜欢,他立马就可以换。
苏榆连忙摇头拒绝:“不用,哥,走吧。”
走到走廊尽头,苏榆被楚易琤拉进了一间包厢,包厢内和包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苏榆说不出这包厢到底是什么形状,因为四周都是超逼真的星空,那星星时不时的还会发着光,仿若置身银河系。
包厢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噪音,很安静,只有玻璃杯相碰的声音。
油腔滑调的程辞第一个迎了上来:“哇哇哇,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易琤你养的这个情妹妹长得可真标致,瞧这脸蛋瞧这身材……”
明明都认识了十几年了好吗……
在程辞的一番夸奖之中,苏榆和楚易琤直接越过了程辞。
程辞讲的话,十句中能有两句是真的就不错了,这是众人皆知的,他的嘴巴是出了名的水。
所以苏榆对程辞口中蹦出的情妹妹之类胡诌敏感的词汇并不在意,毕竟程辞就这个德性。
“这个是季昂,其他的你都认识。”
季昂?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
苏榆环顾一周,确实除了坐在楚易琤身边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人苏榆不认识,其他的都是楚易琤以前的朋友,和曾经的楚繁关系还都挺不错。
而现在她是苏榆,多年未见,苏榆生疏了很多,动作之中难免多了些拘谨。
程辞走了过来,递给苏榆一杯红酒,然后直接坐在苏榆身边:“妹妹,来喝一杯。”
楚易琤睨了程辞一眼,还没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铃声在这包厢里很明显。
楚易琤站起来,冲苏榆比了比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等我。”
楚易琤前脚刚走,程辞后脚就凑的更近了一些:“今天怎么没把我家小祖宗一起带来,难得我今天正经了一回。”
还真的是,今天包厢里居然就两个女的,除了苏榆,还有一个坐在方轶身边的,苏榆并不认识。
“你德行了,看来嘉然没跟你绝交。”
提起这件事情,程辞忽的骄傲起来:“那是自然,为了小祖宗,我忍住两个星期不泡妞那算什么,就算两个月我也……”
苏榆低笑出声:“两个月什么?你别说你两个月也能撑住,算了,你说吧,我晚上跟嘉然传达一下你的决心。”
程辞和苏榆碰杯,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这可就,别啊,可别,我知道你和楚易琤那冷血动物不一样,你很热心肠。”
“夸,接着夸,我还没听够。”
程辞给自己倒了酒,见苏榆杯中没了,他给苏榆又续了些:“从小到大,除了我那小祖宗,就你和易琤欺负我最狠,哎,听说你俩同居了?”
见程辞忽的露出一张八卦脸,苏榆颇为无奈,视线向别处看看,无意间撞上祁修扬的视线。
祁修扬先开口:“楚繁,毕业了吧?”
记忆中,祁修扬跟楚易琤的关系最正经,因为这两人之间讲话都特别正经,她微笑着:“早就毕业了,已经工作了。”
“什么工作?”
苏榆回:“医生,儿科的。”
祁修扬忽然觉得有趣:“不错哦,这里有个跟你同行。”
苏榆左右看看,这里她不认识的只有那个叫季昂的人了,祁修扬说的同行不会是这个人吧,冷冷的,一直没讲话,看着还没祁修扬好相处。
果不其然,祁修扬开口了:“季昂,第一医院的院长,季昂我记得你好像是脑外的。”
距离不远的一直没讲话的人终于讲话了,他冲苏榆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嗯,脑外的。”
此时,苏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跟季昂讲话,她想她听见季昂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他们医院的院长,而且还这么年轻,看起来还没三十岁。
随着越聊越熟悉,苏榆渐渐也没了太多的拘束感,他们正聊着,楚易琤打完电话走进来了,攥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泛白,他径直走到苏榆身边。
长臂从苏榆身后越过,向程辞那边伸了过去,因为距离有些远,他的手臂不可避免的将苏榆压在怀里。
这边程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手里的酒被楚易琤夺去,更惊讶的还在后面,楚易琤居然直接对着瓶口喝了。
这喝酒的方式要不要太凶猛……
“易琤,这就接了个电话,突然就怎么了?”
楚易琤没讲话,一瓶酒灌了一半,他停了下来,看向苏榆,发现苏榆也正在看他,他心里微微舒服了那么一些。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苏榆不知道楚易琤怎么忽然之间就这样了,她按住了楚易琤欲举起就酒瓶的那只手,眼神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哥,发生什么事了?”
“……”
“是不是下午那个人发生什么了?”
顿时,仅存的一丁点的温暖消失殆尽,寒,寒彻骨,那颗热血的心已然亮凉了。
楚易琤轻嗤一声:“那人没死,你放心。”
“那你怎么了?”
楚易琤没讲话,他拿了只杯子,倒了些酒,表面上看着终于是恢复了正常。
程辞没看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苏榆勾了勾手:“妹妹,这边,我陪你慢慢喝,易琤那喝法台太凶了,你别跟他学。”
苏榆还没说什么,就被程辞拉到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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