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苏禹娴并不会告诉秦尧这些。
他只需要知道，虽然这事是她有错在先，但自己并不亏欠他多少就够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尧。”
她唇角扬着一抹笑，却笑得让人心疼，那样安静地注视着他。
“我真的没想背叛你的，你知道我多爱你。”
秦尧身子几乎就在一瞬间颤了颤，内心软成一滩水。没错她是错了，可是他难道又没有错吗？
假如自己多关心她一些，事情何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看她那个样子，即使内心痛苦，他又怎么忍心苛责她？
难道他要她就这么待在风尖浪口，却袖手旁观？
那他就是酿成这一切的罪人。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该怎么保护这个表面要强的女孩，内心那一抹不愿为人知晓的脆弱。
至少不辜负她对自己说的那句“我爱你。”
就凭这一句话，他不会让她错付。
和秦尧交涉后，苏禹娴从秦宅出来，轻叹一口气，内心带了股嘲讽，相对应的，那股嘲讽也带到了脸上。
呵...
自己不就是这样的...恶魔吗？
苏禹娴啊苏禹娴，是不是因为你随便做了太久的人，就连自己的真面目都逐渐地看不清了？
她扬着头，任凭风吹落地打在脸上，却并不闭上眼。只是想在面临夏季，并非秋风瑟瑟，给不了她想要的清醒。
就这样扬着脑袋，走着走着，直到笔尖差点触及前面的身影，她怔了怔，然后停下。
黑红白格子外套，很潮很嘻哈，是叶驰的风格。
她怔愣着低下脑袋，正好对上叶驰的视线，他的眼神很复杂，看着自己，一种很深很深，却说不出的感觉。
反正不是让人看了很是滋味的眼神。
她却笑了，唇角又扬起来，盯着叶驰栗色的头发：“你这次的发色好娘娘。”
叶驰：“……”
好气哦，可是却不想和她计较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做娘，再娘娘得过权零吗？还是说对她而言，娘其实是一个褒义词？她现在在夸他？
他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朝她走过去。
就像以前还在高中校园，也是自己每一次主动朝她过去一样。
少年少女的影子逐渐重叠在一起，那不是恰好，而是命运的羁绊。
“喂...”叶驰双手插着外衣的兜，有些别扭地抿着唇。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毕业，明明自小那么相熟的两个人，他此刻居然觉得有些...害羞。
“那个，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装坚强了。我的肩膀借你靠。”
叶驰拍了拍胸脯，却不小心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又慢悠悠地避开。
别过脑袋，又补充一句：“还有，你笑着的样子真难看。”
是真的，那么多年，他早就想说了。
苏禹娴的笑，是真的难看。
除了冷笑、嘲笑、假笑，还有他最怕的皮笑肉不笑，反正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现在又多了一种...令人心碎的笑。
他没有想到，真的还有一种笑，比她的皮笑肉不笑更丑。
那是难看到令人心疼的笑容，叶驰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