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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听着酆都大帝和我母亲说的话还有些晕乎乎的,可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大脑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似得,电光火石间猛地明白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认知,让我原本混沌的思维再也无法平静。
一直以来,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毒瘤一般,嵌在了本该亲密无间的我和司夜之间,我努力的不让自己去触及,但内心里却根本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恨过,怨过,憎过,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我
而他平白被我冤枉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解释什么。
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最该恨,该怨,该憎的人是我自己,而司夜却平白背负了这样的罪过,却一个字也不肯告诉我。
甚至,在叶北为帮他澄清的话欲脱口而出的时候,还被他狠狠打伤
想到这里,我喉咙传来钝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我红着眼睛看着酆都大帝跟我母亲,哽噎着说:“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我母亲见我难过,抬手抚了抚我的长发,淡笑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酆都大帝却是深吸口气,不怒而威地说:“他就是如此,自小这样,指望他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你可就要大失所望了。”
我眉头皱得更紧,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那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应该坦诚相待吗”
闻言,酆都大帝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若是他告诉你,你还会无忧无虑无所顾忌么”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回想了一下,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些村民的死全都是司夜用来帮我凝聚智魂泪的话,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而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眼神也随之暗淡下来,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会给无数人带来厄运的错误。
我非常不快乐,无法无忧自在的生活,无法面对司夜,更也无法用坦然的心情去享受所拥有的一切。
原来司夜为我想了这么多,我却一无所知。
我反复的深呼吸,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办法平复心中复杂的心绪。
下一瞬,我意识到酆都大帝方才所说的罚他一世为人,很是奇怪地问道:“陛下,您说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到酆都大帝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下一秒,我母亲突然就捏了捏我的手,小声提醒说:“傻丫头,怎么还叫陛下”
我这才意识到还没有改口,踌躇了一会儿后终是唤了一声父亲。
这样叫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公主,而我的父亲也并不是什么酆都大帝,我们仅仅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罢了。
我叫出来的时候,他眉眼舒展,看样子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然后他仿佛早已洞悉了我的想法般,主动对我说道:“一千多年前,夜被贬为人,受尽一世苦难,就是因为他身为夜帝滥用职权,圈养那些人抽取智魂,当时他如何也不肯说为何这样做,我念在他初犯,并在那之前一向严谨从无过错,便罚他到人间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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