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法师的这些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觉得似乎有些道理,默默的点了一个头。
两个人的话接着往下聊下去,智空法师看了一眼对用佛家密宗之术封印住的齐芸芸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腐烂变臭,身体之长满了青色的尸斑。
智空法师看着这具尸体,不由得摇了摇头,指着这具尸体说道:“这尸体无论如何只不过是人生存于世间的一副皮囊而已,这皮囊也如同是世间万物一般,都有一个保质期,只要保质期一过,这皮囊会慢慢的开始腐烂变化。
在这过程,也很有可能发生一些突发情况,但是始终不会损伤的是人的灵魂,只要找到适当得体的皮囊,人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但其根结底来说,世间万物皆有规律法门,人一旦失去魂魄,归于地府,地府之重新将它编织投胎,又转化为新的一个人。在这过程之,地府之的人会将人这一辈子的记忆洗刷掉,在下一辈子,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千百年以来,莫衷是一。
但是,只要有法门,必定有门道,总有一些人企图长生不死,因此有人使用移魂**,将自己的魂魄移植到别人的身体之,占据别人的肉身,不过这些人是强制将自己的魂魄移植到别人的身体之,所以身体里面只有魂魄带来的阴气并没有阳气,所以说不用多长时间,这些身体会因为缺少阳气而慢慢腐烂变质,一个身体根本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要找寻下一个身体替代。这些问题出在于缺少阳气。而你身的纯阳之气,刚刚好可以弥补这一点。”
智空法师的这一套长篇大论说下来,听得我是一脸懵逼。但是从他语言可以看得出来,他极度充满着自信。凭着他自信这一点,我也该相信他。我师傅算一旁听着,默默的点着头,手也开始掐诀念咒。
听他的口型,他念的应该是淳元诀,一种净化魂魄所需要的咒语。仔细一看,竟然存放着齐芸芸魂魄的那个瓶子在她的面前,看来他们已经是准备开始,进行这一项移魂**了。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虽然说现在的时间并不容得我思索良久,但是在极短暂的时间之内,我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可以将她的魂魄暂时的安置在余溪的身体里面。如果到时候找到了合适的身体,再把她的魂魄取出来,也是可以的。
便勉为其难的对智空法师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师你决定怎么做?我听你的可以了。”
“这个也没有什么难的。”智空法师微微一笑,把他手拿着的那个紫金钵盂递给了我,猥琐的对我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困难的,你把这个钵盂装你的血液可以。”
我看了一下智空法师手拿的那个紫金钵盂,大小有一个小型电饭锅的内胆那么大,看样子最起码也能容得下两三升的水,看了一眼智空法师好的问道:“您要我装多少。”
智空法师听到我这个问题,竟然怔了一下,然后瞪了我一眼,说道:“废话,我这么和你说,当然是要你把这个钵盂给装满了。”
听他说完这话,我感觉我整个脑袋都木掉了,这个钵盂最起码也能装个两升的水。人正常情况下留这么多血早扑街了,他竟然要我把这个钵盂给完全装满,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吗。
我看了智空法师一眼,不由自主的对他尴尬的笑了一下,紧张兮兮的说道:“我希望您是和我开玩笑的。”
看见我这话刚刚说出口,智空法师竟然用眼睛瞪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和你开玩笑的吗?都和你说了要把这个紫金钵盂给装满,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的。”
他把这话说完,我不由得从后脑勺冷到了脊梁骨,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皱,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紫金钵盂。智空法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面露愁色地对我说道
“我知道这有点困难,但是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不想她这么年纪轻轻死掉了吧,这也算得是积德行善的事情,你勉强的来一来吧。”
不是我不想救齐芸芸,但是面对着这么大一个紫金钵盂,我实在是有点有心无力。但是转念又想了想,如果这一紫金钵盂的鲜血真能救得了她,又能算到些什么,索性想了想,咬了咬牙,从桌子把匕首接了起来,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掌心低到了紫金钵盂之,这紫金钵盂应该具有一定灵力,我的鲜血一滴进去,顷刻之间传来了通灵一般的回音。铛铛铛,血不断滴进去,这声音不绝于耳,振聋发聩一般环绕在法堂之内。
齐芸芸的身体四肢被捆住,用胳膊粗的麻绳捆在法堂的柱子面,额头贴着一张佛家六字真言写成的符纸。虽然说她现在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之内,但是身体之内还有蛊虫,以及全身下已经布满了千年僵尸的毒液。
所以说她尸体现在已经可以称得是一只彻彻底底没有灵魂的僵尸。只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智空法师看了一眼齐芸芸的尸体。竟然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把紫金钵盂之的鲜血全部都泼向了她,顷刻之间又如同是**一般,紫金钵盂当的鲜血一泼到她的身体面,竟然完完全全地燃烧了起来,顷刻之间火焰遮挡住了她的身体和法堂之的柱子。
火焰之传来一阵一阵僵尸的尖叫声,但是这火焰燃烧得极其迅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身体竟然化成了乌有,只剩下一堆黑漆漆的渣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智空法师看着堆积在柱子下面,形成一座小山的尸体燃烧之后形成的渣滓,不由得念了一声佛号,后又把那个紫金钵盂递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道:“施主,还请你继续。”
实话实说,我真的想把这个紫金钵盂盖到他的脸去!
这号秃驴简直活腻歪了,难道我的血不用钱吗,好不容易把钵盂底下一部分用鲜血给铺满了,这个老秃驴贱人,又把这些血全部,都泼到了齐芸芸到尸体面去,这不是又要叫我从新开始攒血。
看到他这样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得勉为其难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咬牙,又开始从自己的手心挤血,要不是这里缺少及时止血的医疗设备,我还真想把自己的动脉割破,然后把血放出来。
智空法师看到我已经开始把血滴到紫金钵盂里面了,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从桌子抄起了一把毛笔,放在紫金钵盂里面舔了舔鲜血,然后开始在纸张面写符咒。
智空法师修行的是佛家密宗之术,在一张贝页纸行云流水一般的写着梵,圈圈点点犹如在画画一般。
我站在一旁看着,好像是傻子看大戏一般,完全看不懂他在写些什么东西,只是看个热闹。
智空法师也顾不得理我,口不断地诵读着一些佛经,手底毛笔写字的速度飞快,不出十分钟时间一张纸张竟然完完全全的写满了,这速度连我也看得惊。
很快,智空法师竟然又抄起了另外一张纸张,在纸张面又开始圈圈点点的写了起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智空法师写好了七八张这样的符咒,清一色都扑在了法堂的供桌面。供桌之,供着一尊释迦摩尼佛的神像,这神像似乎在低着头庄严注目的看着智空法师写好的那几张符咒一般。
智空法师看着面前那一种庄严肃穆的释迦牟尼佛像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顶礼膜拜,口默默念叨“阿弥陀佛,弟子悬空寺主持智空,顶礼拜,愿以心愿加持一界。世人贪嗔痴,度此女子魂于他身。阿弥陀佛,若我佛愿结识祢,以保开化弟子愿以恒河沙数,聚沙成塔以报佛院,阿弥陀佛。”
智空法师说完这段话,又从地面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释迦牟尼佛像,又轻声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这才转身回来看了我一眼,低头看了一下紫金钵盂当的血液,这个时候差不多鲜血已经可以在紫金钵盂当流淌起来了。
紫金钵盂似乎充满了灵力,温度不高的鲜血在紫金钵盂之不断地沸腾起来,一股子热流向我脸喷涌而出。
因为这股热流的存在,我手的鲜血也加剧流淌,像是自来水龙头一般,不断地朝紫金钵盂里面滴着,很快攒了大半个紫金钵盂的鲜血。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全身发凉,低头往紫金钵盂当看,在鲜血照映之下,看见我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