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生的死并不是赵月霞想的那么简单,我曾告诉她,医院里有鬼,钱医生是就是被那个女鬼害死的,可是赵月霞却把我当成疯子一样看待,还百般劝说我吃药啊,打针啊,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就是无法忍受她把我当成神经病。
第二天,我在医院的走廊了看见了钱医生,她漂浮在半空,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只不过两眼呆泄,身体透明。此时的她像一个无头的苍蝇,在走廊里飘过来,飘过去,一直徘徊着。
而,医院里所有的人就跟没看见一样,可是我,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赵月霞,她先是一愣,转而严肃的说我病情又加重了,竟然产生了幻觉,接过给我打了两针,吃了六片药,这分量,足足是我平时的两倍。
可是,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
那天晚上,大约十一点多,医院里很安静,我躺在床上刚刚合上眼睛,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冒来一股寒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可就在我准备再次躺下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走廊里一晃就飘过去了,我立马跟了上去。
走廊里很静,灯光不强,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个灯,有的地方甚至黑不隆咚的,长长地走廊好似没有尽头,这个时间点,一个人都没有,不免让人瘆得慌。
我站在走廊里四处看了看,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人影从我所站的位置走过去了,不知道是走还是飘过去的,就在一瞬间,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就在我为此而感到纳闷,准备回去的时候,走廊里的灯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忽明忽暗,下一刻,我看见了那个女鬼,那个害死钱医生的女鬼,她站在我对面走廊里,因为医院的建造格局是“回”字形,整个里面全是厚厚的玻璃。
虽然是晚上,可是我依然看的很清楚,就在我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回过头来看着我,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像刺猬一样,一下子怂了起来,因为我看见她的身体根本没动,可是她的头却一点一点的向后转,直到她看着我的那一刻,我整个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吓得一个哆嗦,腿脚不利索的向后退了几步,好在身后是一堵墙,要不然此刻,我绝对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那女鬼轻而易举的穿过了木门,走进了她对面的房间了。
心想,不好,那女鬼肯定又要去害人。
而此时,好想喊人,可是我不敢喊,我承认,我是害怕,第一:我害怕把人喊醒之后,他们又把我当成疯子,强行的给我打针,喂我吃药,甚至还会把我绑起来。第二:我害怕我要是一喊,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惹恼了那女鬼,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不会放过我。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肯定还会再死人的,情急之下,我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快来了啊,快人啊。”
我这一喊,整个四楼的灯全亮了,所有的人都纷纷的探出头来,歪头斜脑的看着我,然而,有几个值班的护士,也是被我莫名其妙的吵醒了,她们急忙往我这边赶来,我见她们向我这边跑来,我立马往对面的那间房间跑去,我怕再晚了就来不及。
就在我一脚踹开那道木门的时候,里面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声。
下一刻,我看见一个身穿蓝色睡衣的中年男人,他的脖子被一条白色的床单绑住了,挂在屋顶的风扇上,眼睛睁的很大,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张大着嘴,露出长长的舌头,一副狰狞的面孔,非常吓人,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紧接着,那几名女护士也跑了进来,当她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惊吓的大叫起来,有的甚至惊吓过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这时,我看见了她,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她竟然还没有走,她就站在窗户旁边,正看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而下一刻,她却撩开了长长的头发,我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煞白的面孔,白的就跟纸一样,没有半点颜色。一双暗红的大眼睛,正在向外渗出鲜血,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暗红的血痕,那鲜血顺着脸庞,不断地往下流。
我看着她,她也一样的看着我,两只暗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煞气,却又透露出一股冰冷的寒霜,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忽然,她整个身体像一浪一浪的波纹一样,实有实无,最后凭空消失了。
最后赶来的人,把那男人的尸体放了下来,可是已经断气了,此时医院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我,因为他们忙着处理尸体。
我不明白,这个女鬼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也不明白,钱医生的灵魂为什么会一直会徘徊在医院里,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一样。
然而,当我想起女鬼消失前的那刻,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因为我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肯定会是我,她一定会来找我的,很快就会来,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翌日,赵月霞找到了我,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而我装作一无所知,因为我心里明白,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所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赵月霞此时的一番话,让我感到意外。
她告诉我,说昨晚死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上吊自杀的,而是被活活吓死的,最诡异的就是,那男人的脑髓竟然干枯了,也就是说是什么东西把男人的脑髓都吸干了。
当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感到很吃惊,鬼怎么可能把人的脑髓吸干呢?这完全不可能。
可是赵玉霞的表情却告诉我,这是真的。
但是我依然无法理解,于是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杀的?”
赵月霞双眼凝视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我摇了摇头,赵月霞接着说道:“起初,我以为你.........”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明白她是想说我有神经病,精神不正常,而我也只是默默地笑了笑。
赵月霞尴尬的低着头笑着,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而神色诡异的说道:“因为今天一大早,我无意之间,看见了死者的死亡报告,死者是被活活的吓死的,医学上称为猝死,而死者在临死之前,脑髓竟然不见了,似乎被某种东西吸干了,这足以说明,死者并不是上吊自杀的,他的死另有蹊跷。”
没想到,赵月霞分析的头头是道。
可是她的一番话,更让我陷入了谜团,这个谜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