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怎么看?”
此时南有歌已收了玩笑,神情间透漏着几分认真。
夜尘也是一脸惊疑地看向凤北夜。
不得不说,这些东西实在是一重磅炸弹,倘若流落到民间
思及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夜尘不敢再想下去,但他知道这绝对是一批烫手山芋。
望着这些书卷,凤北夜忖思着。
什么也不放,单单留下一整箱罪名录,是何用意?
挑衅?威胁?
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错,这一整箱的书卷上面刻录着朝廷内诸多官员的罪状,以权谋私,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行径,其中不乏一些身居要职的朝廷命官。
“不管目的如何,他想让我们看到这些,总归是于我们无碍。”
若说刹血盟盟主是想引起一场然大波,那他只要将这些投放到民间便可,但他没有
且对他来说是相当有利的,毕竟这上面有不少是他父皇那边的人。
“夜尘,带影卫将这些运送出去,动作隐蔽些。”
“是,王爷。”
几名黑衣影卫现身,配合着将箱子抬走。
见状,南有歌唇角上扬:“你和你那皇帝老爹还真是互相提防的紧呐!没想到来这种地方你还带影卫。”
对此凤北夜不置可否,转身迈出暗室。
“禀厉王,整座宫殿除了几箱财宝再无发现。”
财宝?
凤北夜和南有歌对视一眼,向收押处走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几箱?”
声音透着玩味,满打满算这里不下几十箱了吧?
南有歌凑到凤北夜身边,笑得贼贱贼贱,小声道:“这刹血盟盟主又是送罪名录,又是送财的,还真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啊!”
贴心小棉袄?民间似乎是称呼女儿的吧?
刹血盟盟主吗闺女
凤北夜冷了面庞,心底划过一丝古怪
传闻刹血盟主嗜杀如命,长得比恶鬼还狰狞,且其终年带着一张恶鬼面具。
瞥了一眼满脸骚包的某人,南有歌只觉背脊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尊大神惹不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不过很快他就被凤北夜手上的字条吸引了视线,那是原本贴放在一口箱上的。
“曹猛一家藏宝尽皆在此,厉王,可还满意?”
什么?这几十箱全都是曹猛一家的?
纵然南有歌手底下财富都可富可敌国,可还是傻了眼。
要知道曹猛不过区区一个二品官员,何来如此多的资产!
再联想到那些书卷上所写的,天历,怕是要变天了
“返程。”
声音薄冷不带丝毫感情。
很显然,厉王震怒了,底下的士兵们一个个诚惶诚恐,不说厉王,就是他们刚看到时也气愤的不行。
这些财宝都可以供他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感情他们累死累活一个月不过才几两俸禄,还不够人家茅厕的一块破石头值钱呢!
抱怨归抱怨,一行人还是麻溜的收拾东西返程,这鬼地方他们再也不想来了!
待回到各门派等候的地方,南有歌挑眉。
站着的人数少了一半,倒不是说人偷偷跑了,而是
“怎么回事?”
厉王发问,焉感不回?
然众人看着地上躺了将近一半的尸体,他们敢说这些人是因为逃跑途中触发陷阱而死,最后发现实在出不去才又灰溜溜地回到原地的么!
他们敢么!他们敢么!
很明显不敢啊!
谁不知道厉王杀伐果决,冷酷无情啊!说出去就是自寻死路!
但由此可见厉王的过人之处,倘若不是跟随厉王前来,他们这些人就算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他们不过是二流门派,和那些顶层势力没得比。
“厉王,我等在此等候之时,突遇刹血盟余孽在逃窜,为免他们出去祸害百姓,这些弟子都是为了击杀逆贼而亡啊。”
闻言众士兵大惑不解,怎么他们去刹血盟总部的没有遇到一个人影,他们这些驻守外围的反倒是给碰上了。
听到士兵们的小声议论,年绝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一眼刚刚开口说话的弟子,连忙补圆场。
“刹血盟的人历来狡诈,想来是听闻厉王奉皇命来清剿,便早早离开总部向外转移,不过他们没料到居然这些里能遇到老夫等人。”
喔!
众人恍然。
年绝也不担心玄水教反水,毕竟她们只是小门小派,断然不敢和众门派公然作对!
只不过罗阳那老猩猩
今天他居然出奇地沉默,如果这样也好,不会坏了事。
“那刹血盟余孽的尸首呢?”
凤北夜一开口,众人心里暗叫坏了,倒是有个弟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口:“被他们给逃脱了。”
凤北夜没说话,反观南有歌一脸戏谑:“所以说,你们一众门派围剿几个刹血盟余孽,结果被他们跑了?”
年绝脸都绿了,无奈谎话一旦说了,就得再编一个更大的谎话来圆。
哪怕被世人笑话,那也比不上性命来的重要啊!
这也是大门派和小门派的区别。
风骨!
士还有言可杀不可辱呢,何况武林中人!
在一众各怀鬼胎的诡异气氛中,众人踏上返京的路程。
一路相安无事,只不过在分别时凤北夜似有若无的目光淡淡瞥过水天秋和罗阳。这两个门派的人可是未添半点伤亡呢!
而被南有歌莫名贴上“贴心小棉袄”标签的顾倾城童鞋,此时正坐着马车缓缓行驶在天历国都内。
透过车窗看着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缓缓举起一杯酒靠近鼻端,凤眼微眯,似是极为享受。
不愧为一国之都,从街市的熙攘和繁华程度便可见一斑。天历国风开放,不似华夏古代未出阁女子只能养在深闺,此时此刻良辰美景自当有美酒佳人作陪,快活似神仙!
冬暖在一旁翻着白眼,主子,虽然咱刹血盟啥都不缺就缺女人,那您也矜持点好不!
想着冬暖便瞟向正在驾驶马车的孤涯,尽管隔着一幕之帘,她也能猜到那家伙的神情。
木木的,冷冷的。
昨个儿孤涯追上顾倾城一行人,替代成为了车夫,一路上没少被冬暖欺负。
想当初冬暖被顾倾城收留初见孤家军时,清一色板着冰块脸的木头。
不过这丫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顾倾城身边待久了别的没学会,腹黑整人倒是有一套,每每都要想着法的捉弄这群木头,孤涯首当其冲!
“喂,孤木头!”冬暖揉了揉鼻子,撩起帘幕靠近孤涯:“看边上那几个艺女,啧啧啧,真水灵!还有那个腰扭的,怕是得让天下男人竞折腰。京城的妞儿都不错啊!你说我们带几个回盟里去怎样?”
闻言孤涯难得的皱了皱眉头:“不妥,有伤风化。”
“唉,孤首领啊。”冬暖单手撑额,一副无药可救状,“都说你这木头不懂风花雪月,迟早会像主子说的那样未老先衰。还是说,你”说完冬暖上下瞟着孤涯。
“你主子还在呢,姑娘家家的,不不像话”孤涯仿佛察觉到了某人不怀好意的心思,那张脸憋得通红,转头一声低吼竟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说冬暖,看你总这么调戏孤涯,可是要对人家后半生负责的呦。”顾倾城将一颗葡萄吞下,凉凉开口。
这厮看着美人还眼观四方耳听八路,孤涯眼底那抹不明的情愫可没逃出她眼底。
“主子,您又打趣冬暖!”
冬暖跺着脚脸露羞赧,论段数十个冬暖也不是顾倾城的对手。
而孤涯本来就微红的脸此时更是像煮熟的虾子,一张冷毅的脸因为常年侵染在顾家暗处,时刻散发着肃杀冷硬的气息,此时却是带上了些许暖意?
冬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想的接下来的一幕就连顾倾城也惊掉了下巴
孤涯因驾车不能行礼,只是坚定了声音:“主子,孤涯余生愿用生命来守护冬暖,望主子恩准。”
这是,告白?
“你这是要追我家冬暖?”顾倾城又丢了一颗葡萄到嘴里。
“是。”
顾倾城心里偷着乐,没想到素来板着脸的孤涯对这种事居然这么开放,标准的行动派啊,不愧是孤家爷们儿!
随后矛头一转看向冬暖,“听到没冬暖,你的情哥哥向你告白呢!”
“冬暖,或许我不能许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唯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相陪,余生苦乐你可愿同我一起度过?”
这便是孤涯性子,认了就是一辈子。平日里的小吵小闹不知不觉扎了根,若不然这五年,孤涯也不会处处礼让着她。
顾倾城捻起一粒葡萄弹射出去,好巧不巧打在冬暖膝上穴位,冬暖一时不察趔趄着向前扑去,就在她以为要滚出马车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然后然后这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索性做起了鸵鸟,埋在孤涯怀里不肯出来。
“哎呦,受不了了,这马车里充满了青春荷尔蒙的味道,你们主子我想出去静静。”
纵然不知道什么是青春荷尔蒙,想来从主子嘴里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话,让这两人更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偏偏这人临走也不忘加一句:“小两口恩爱完了别忘了正事,本小姐消失五年也是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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