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源这个有追求的人来说,别人的不理解便是心中最为痛苦之事。
不过真是造化弄人,一个心仪之人如今杳无音信,是死是活无从知晓;认贼作父,委曲求全,其中之苦,也只有他一人能懂;梦想着浪迹江湖,可如今看来却是黄粱一梦,说出来,别人只当笑话看。
陆源回去之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闷头喝酒,此时只有借酒消愁。任外面枪林弹雨,他都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自从和青琐成家之后,刘瑾便强行将自己隔壁的一套宅子买下,给两人住。
虽说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可两人一直都是有名无实,陆源住在西厢房,而青琐则住在正房。
陆源的英俊外貌,早已让青琐垂涎三尺,不过任她怎么讨好陆源,陆源也冷漠待之,无奈没出几天便暴露原型,开始耍大小姐的脾气,陆源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陆源对青琐的冷漠致使青琐成天用打骂下人来解恨,府上的东西如今已被她砸的所剩无几,下人更是叫苦不迭。
听到外面砸东西之声,打骂声,哭喊之声,此时的他只能冷冷一笑。
不过今天听了嫣然他们惊心动魄的故事,突然觉得自己太怂了,口口声声说着除暴安良,可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屈辱别人之人,而自己都管不了,何谈自己有个江湖梦。
想想,便意气风发,索性今天就在此地当回主,管她是哪个富家千金,如今既然嫁给了自己,那就得听自己的。
就此,陆源便走出自己房中,前去青琐的屋子。
青琐见陆源到自己房间来,顿时收起她那讨人厌的嘴脸,娇作道:“今天怎么有心情过来坐?”
“张伯,带他们出去。”陆源对跪在青琐面前的管家道。
闻言,青琐大惊,心想,难道陆源对自己有兴趣了,突然满心雀跃。
“我今天蓬头垢面的,你不嫌弃吗?”只见青琐面色通红,娇滴滴道。
陆源并未和她搭话,见管家带着奴仆出去,一把将青琐从衣领上拽住,然后拉她进了里屋。
“相公,你要干什么?”青琐春心荡漾道,正想眉目传情之时,竟发现陆源出了门,然后将门在外面锁上。
青琐大怒,咆哮道:“陆源,你想干什么?”
“乖乖给我再里面待着,以后一步也别想踏出此门。”陆源默然道。
“你就不怕我爷爷迁怒与你。”
“你最好让他早点来。”陆源冷笑道,说完便走出屋子,大快人心的对管家说:“把她的窗户订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老爷,这样做恐怕不妥吧。”管家诚惶诚恐道。
“出任何事我一人担着,你们照做就是。”
“小的遵命。”其实奴仆们早就对她恨之入骨,鉴于她是主子的份上,才吞声忍气到现在,如今看陆源将她关起来,自然是趁了大家之意,所以各个干劲十足的前去钉窗户。
“陆夫人,对不住了,老爷有命,叫小的将窗户钉上。”管家坦然道,说完和身边的人不禁偷笑起来,心想,你也有今天啊。
闻言,青琐大骂道:“狗奴才,别得意,等我出去了再收拾你们。”
“夫人消消气,我想老爷只是一时兴起,估计明天就会放您出来。”管家不卑不亢道。
“叫陆源那个畜生过来见我,我有事找他。”
“老爷已经歇息了,小的不敢去打搅,有事,您还是留着明天跟他说吧。”
“狗奴才,想造反是吧。”说着,一个瓷瓶便飞向窗户,只见窗棂已被她砸的不堪入目。
“夫人消消气,小的去叫就是。”管家道,言毕便跑去找陆源。
陆源并未睡,而是在喝酒,管家进屋,道:“老爷,夫人找你有事。”
“告诉她,再敢闹,我就休了她。”陆源笑道。
言毕,管家又回到青琐的屋外,道:“夫人,老爷叫你别生事,不然他要休了你。”
“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们立刻给我把门打开,我要去找我爷爷。”青琐气急败坏道,“这个吃软饭的家伙,看本小姐不收拾了他。”
“家和万事兴,小的看,夫人还是早点休息吧,这月黑风高夜,出去再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不值了。”管家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我爷爷替我做主。”青琐道,“这样,你们去,等我爷爷来了,我重金打赏你们。”
“小的明日事物繁重,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看窗户钉好,管家道,言毕带着一众人转身回去。
“狗奴才,等我出来,我让你们生不如死。”青琐在里面咆哮道。
不一会,青琐的贴身丫鬟莲儿前来,看到此等情况,顿时呆住,怒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把我们家小姐关起来的。”
说道莲儿,那可是和自己的主子一副德行,狗仗人势,蛮不讲理,真是应了那句,“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
见自己的救星前来,青琐在里面哭的泣不成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闻言,陆源大怒,冲出房间,侧目道:“我干的。”
“吆,陆公子这闹的是哪一出啊。”莲儿趾高气扬道,“我家小姐这才进门几天啊,一天清福都没享过,反倒被囚禁起来,若是让焦家人知道了,公子可担待的起。”
“那就让你们焦家人知道,把她带走,我府上也好清静清静。”陆源笑道。
“你个吃软饭的,竟敢这么藐视我们焦家。”莲儿甩袖道。
“我是吃软饭,可吃的不是你们焦家的,想斥责我,还轮不到你们。”陆源回击道。
“你......你太不可理喻了。”莲儿无言以对,拿手指着陆源,语无伦次道。
“别在这废话,去请焦家人过来,我倒要问问,焦府里都是些没教养之人吗。”
闻言,莲儿怒气冲冲的从陆源身边走过,那恶狠狠的眼神,只差没张口将陆源活吞了,“你等着,要你好看。”
言毕出了大门,赶去焦府。焦芳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对于年轻人之事也不想理睬,青琐的父亲更是不愿和刘瑾结梁子,再说,对自己的闺女也是十分了解,嚣张跋扈也非一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