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毛哥……”看着毛丢丢一脸傻愣的杵在那里,我只得喊了他两声。
他一甩头回过神来,而后大步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拍在我的左肩上,兴冲冲的说道:“兄弟,你简直就是神了啊,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
“停停……”
我赶忙大喊道:“松手,松手啊!”
“咋的了?”他一脸愣愣的看着我,而后一回神,关切的问我:“卧槽,兄弟,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我只感觉脑门一阵黑线,脸部肌肉都不禁颤抖了两下,没好气的说道:“就在你的手底下!”
“啊?”
毛丢丢一惊,赶忙松开手,一脸讪讪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
我当然也没怪他的意思,毕竟他见我灭了百目螯,实在是太过惊喜而已,我只好道:“赶紧弄点药出来给我包上啊。”
“对对对!”
毛丢丢连忙解开背包,他会毛家祖传的医术,用的也都是良心的草药,所以我比较放心他。
用了药后,他又给我包扎了一下,做得是十分的细致与专业,丝毫不逊色那些护士妹妹,看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我心头不禁一笑,想不到他这口无遮拦的家伙,还有如此专注的一面。
我之所以让毛丢丢现场就给我处理伤势,一来是的确需要止血,二来也不想等下温晴过来看得伤心。
很快,毛丢丢就将伤给我处理好了,我将身上这套染血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这才对毛丢丢说道:“毛哥,通知他们过来吧。”
“好的。”
他应了一声,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看样子应该是他和马提提事先就约好的联络方法。
果然,马提提他们很快就过来了,一见满地散乱的骸骨,众人都不禁惊呼着,粗犷的肖江就问我们:“百目螯解决了?”
我点了点头,一旁的程翔就说道:“看样子战况十分的激烈啊。”
我知道他是通过满目疮痍的地面判断出来的,我也没打算说什么,哪知道,毛丢丢就眉飞色舞的说道:“何止是激烈啊,简直就是惊险万分,险象环生,我给你们说……”
“咳咳!”
我赶忙干咳了两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生怕温晴知道我受伤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墓门打开吧。”
毛丢丢这下看懂了我的意思,连声道:“对,对,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打开墓门。”
一时间,我们一行人就上台阶向石门走去,温晴却是几步走在我身边,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音调问我:“你的伤严不严重?”
“嗯?”
我心头一动,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没受伤,晴姐不用担心。”
她却一皱眉说道:“别忘了我是医生,对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加上你刚才并不是穿的这件衣服,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我一愣,想不到温晴观察得会是这么仔细,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注意到了,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瞒她了,笑了笑,就说道:“一点小伤,晴姐不用担心。”
“伤在哪里了?”温晴紧紧的盯着我问道。
我只好瞥了瞥头,看着左肩说道:“这里,毛哥已经帮我处理好了,没事的。”
温晴这才作罢,我们来到了石门处,却发现这石门竟然打不开,粗犷男肖江就说道:“看来这石门应该是用机关控制的,我们得找到机关啊。”
我们只好散开,四处查看,可将石门上都找了个遍,硬是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不禁面面相觑,这可不好搞了。
突然,温晴盯着台阶喊道:“你们看这台阶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奇怪?
我们纷纷向台阶上看去,就见那台阶上的青石砖铺得十分的怪异,有些是整块,有些是三分之二,有些则是一半长,致使从上面看下去,整个台阶显得十分的凌乱。
这的确是很奇怪,要知道,陵墓的修建可是很考究的,这台阶如此平整,怎么可能用断砖?
更何况,这护陵兽都是‘百目螯’这样的高级货,这台阶又怎么会弄得这么凌乱呢?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我不得不再次感叹温晴的观察力,或许这就是她之前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
这时,马脸道友程翔说道:“你们绝不觉得这台阶上的青砖格局有点像是……像是?”
程翔语气明显很是迟疑,所以半天没说出来,不过,马提提却续接道:“像八卦,对吗?”
“对。”程翔转头看着马提提,而后点头道:“是啊,我就是觉得像,只是不敢确认而已。”
马提提又上前仔细看了看,而后轻声叹道:“真是巧妙的设计啊,这上面的确是八卦图案,而且缺了一卦,如果从下面看的话,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只有站在这上面才能看出端倪。
可这上面之前又有‘百目螯’守着,又有几个人能站在这里呢。”
我一听,就问道:“那马姐,这机关能破吗?”
“当然。”马提提转眼看了看我,而后说道:“大家等一等,一会儿就好。”
说罢,他便向台阶下走去,而后在台阶上跳跃起来,有时候隔着两阶,有时候三阶,有时候在同一阶上连跳两下,很明显她是循着某种规律,不过,我是不怎么看得懂了。
温晴看了看我,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过,大约一分钟后,马提提就站在第五阶上停了下来,而后右脚在上面一踩。
“咔嚓!”
顿时,一阵类似机关开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们急忙一转身,就见那沉重宽大的石门缓缓向两边开启了。
气氛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将温晴的手给抓住,毛丢丢等人也个个警戒起来,紧张的看着缓缓开启的墓门。
一股尘封的岁月气息缓缓从墓中溢出,待墓门彻底打开后,我们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而后向墓内走去。
进门就又是几阶阶梯,我们下了台阶,见这墓室成圆形,直径大约二十多米,四壁全由青砖铺就,而在这墓室的最中间又有一处圆形的水池,水池上纵横铺着两条宽大的青砖,汇于中间,又形成了一处方圆三米的圆台,圆台之上,竟是安放着一截长两米,两人合抱的枯木,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那该不会是一口棺材吧?”这时,程翔说道。
“棺材?”我倒觉得那不怎么像啊,完全就是一截枯木而已。
毛丢丢就点头说道:“的确是一口棺材,之前我在一位叫‘南派三叔’的游历宗师笔记中曾看见过,他写到:蓬莱有木,号‘昆仑’,无土无水亦可生,如做棺木,可保尸身千年不腐!”
这么说这一截枯木还真是棺材啊,那里面躺的,咦,不对啊,之前不是猜测马跃霆在里面吗?
“轰隆隆!”
我正觉有些不对头,突然,背后传来轰鸣响,我赶忙转头看去,就见那墓门竟然自动合拢了。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