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到了‘鱼恩村’,可整个村子竟然无灯无华,一片寂静,就在我感到奇怪之际,毛丢丢就说道:“不用感到奇怪,鱼恩村远离尘嚣,而且很多年轻人都已经出去务工闯荡了,留下的多是空巢老人带着留守儿童,睡得早一点也是正常的。”
我心头一松,原来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这里的村民都早睡了,哥们这是太过敏感了啊。
可我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就问道:“那我们今晚睡哪里,该不会野外露宿吧。”
毛丢丢一听,顿时一脸嘚瑟的说道:“放心,你毛哥既然大晚上的把你们叫过来,肯定能让你睡上暖呼呼的床,走吧!”
好吧,这丫的又开始卖关子了,我发现他能当上庄老师的弟子,也是和庄老师有点相似之处的,那就是他和庄老师一样都爱卖关子。
我们只得跟着毛丢丢向村子里处走去,我忍不住看了看温晴,这会马提提并没有扶着她了,我就向她走近了两步,轻声问道:“晴姐,你好些了没?”
她轻轻‘嗯’了一声,就说道:“没事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我们走了一会,就听见一阵轻缓的水流之声传来,我将手电往侧边一照,果然就见到一条河流,这条河流水势平缓,而且水色清亮,宽度不过几十米,应该就是毛丢丢之前所说的那条多年前闹了大癞蛤蟆的河了。
而在靠近我们这面的河边上,每隔不远处就铺着不小的石板,一头搭在岸上,一头伸入河中,应该是平日村民用来洗涤的垫脚石,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河流的水质不差。
我们沿着河岸一直向内走,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头灯就打在了一座三层的建筑之上,毛丢丢就说道:“到了!”
“到了,就这?”
我指了指这栋房屋,这应该是来时看见这村里的最高建筑了,而且看上去也是颇有年代了,最重要的是仍然不见灯火,我甚至认为不会是一座荒宅吧。
“走吧。”毛丢丢一拉我就上去了,门是老式的木质双开门,上面还贴着门神,毛丢丢一手就抓起门上的铜环,而后向门上扣响了。
我本没什么在意,却豁然发现毛丢丢叩门似乎还有些门道,竟是三急三缓,我估计应该是毛丢丢与这房屋主人预先约好的暗号,要不然,这叩门还有习惯吗?
毕竟,这样的老式铜环门并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的,果然,不过短短半分钟,门就缓缓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穿着十分朴素的老头子,看样子怕是得有六七十岁了,毛丢丢搭口就问道:“王伯,我是小毛,之前有人给您联系过的。”
老头子王伯一听,顿时面上就堆起了笑容,连连点头道:“我等你们好久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躺床上了,快进来吧,房间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看来毛丢丢的确是早就找人联系到了这里,王伯将我们引进了楼中,一进门,穿过一块由青石板铺就的空地,直接就进了第一楼的大厅。
厅内摆着几张老式的木桌,俨然就像是一个古式的茶楼模样,而在最靠里的一张桌上,还放着被盖住的盘子。
我正注意到那里,王伯就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这才热了不久,应该还是温的,你们先吃着,我去烧点热水。”
“谢谢王伯。”
毛丢丢道了一声谢,而后快步走到桌边,将桌上的那些盖子揭开,竟然是鸡鸭鱼肉都齐全,他登时就忍不住咋呼道:“爽,我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快过来,尝尝这地地道道的土产。”
我心头不禁一笑,这丫的之前还批判那些爱吃土产的人,没想到他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不过,我们也的确都饿了,坐上桌子就吃了起来,还别说,这地道的土产就是香,可温晴似乎胃口不佳,就吃了点素菜,喝了几口汤。
想起之前马提提说温晴可能是因为来了女人的事,以至于身体不舒服,我这时也不便再多问。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里,于是就问毛丢丢:“毛哥,这里该不会是一座传说中的荒村客栈吧?”
他吐出一块鸡骨头,而后点头道:“你还别说,还有点那个意思,刚才一路过来,你们都看见了吧,这楼是村中最高的建筑,而实际上也是最老的建筑,不过也可以看出当年的气派。
因此当年居住在这里的就是这村的族长一家,当年这里人丁要比现在兴旺很多,村里有好多大事都在这里举行,就拿这一楼大厅来看,就是一个聚会活动的好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族长一家人相继在几天之间族就全部死了,村里人害怕,认为是族长一家惹上了邪祟,所以一直封锁着这座楼,直到多年后,一个大雪的冬天,有人误入了这座楼,出来后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村民这才重新打开了楼,将里面族长一家的尸骸弄出来埋了。
而这栋楼却也不能就那么废了,后来是有大胆的村民入住,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而随着现在的发展,很多什么驴友的,总是爱往山里跑,搞搞野营,弄弄野味什么的,这里就渐渐兴起了住宿,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联系上的。”
听了毛丢丢的讲述,看来这楼还颇有波澜啊,不过看这样子,估计生意也不是很好,毕竟,这里虽然有一条大河,或许会吸引点钓鱼爱好者,但也不至于多住宿,至于驴友什么的,估计也不过,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
饭后,王伯引着我们到房中,说是在三楼,可经过楼梯的拐角处,就见墙上挂着一张巨大黑白照片,而且用玻璃框装裱了一番,上面的人都穿着古式的长袍,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装束,他们个个面带着笑容,看样子是一张全家福,可这楼梯处灯光昏暗,看着那画像中一张张的笑脸,特别又是黑白照片,我头皮禁不住的就发麻,总感觉那一双双眼睛都愣愣的盯着我。
王伯就叹道:“这是民国时期,我们家那时的全家福,人丁多么的兴旺啊,可现在,哎!”
听他这语气,似乎现在就人丁单薄了啊,是啊,也对,怎么没见他的儿女或是老伴呢?
莫非这么大一座楼就是王伯一人打理,那得多累?
很快,在王伯的引路下,我们就来到了三楼,我和毛丢丢被安排在一间房,温晴和马提提一间房。
王伯将我们带到房前就离开了,我却注意到刚才那经过时,那其中一间房竟然用一把大号的锁锁着。
我心头不禁奇怪了,这自己的楼中,用这么大的锁锁什么东西呢?
可我也不好问,毛丢丢进房间,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两下就将鞋子给甩飞了,而后喊道:“累啊,先睡了。”
我也躺在了床上,可想着那张巨大的全家福和那个被锁着的房间,我总感觉有些古怪,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太敏感了。
好不容易入睡了,可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就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