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宁坏笑,“再打我就不客气了,你不是想来离婚吗,我告诉你,睡不到你我就不会考虑离婚的事情。”
“你变态!”郑玲咬牙。
“嗯,是呢,你若是觉得一个老公的这点诉求都是变态的话,我承认我变态!”
面对白敬宁的嬉皮笑脸,郑玲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阵,郑玲红着脸咬着唇,怒言,“你松开,臭不要脸!”
白敬宁松开手。
郑玲的胳膊往前伸,抓了枕头就扔白敬宁脸上了。
白敬宁僵在那,眼神投到郑玲脸上,幽怨又委屈。
“看什么看,思想那么龌龊,再过来打死你!”郑玲警告。
白敬宁撅嘴试问:“你还有几个枕头呀!”
呃,郑玲有些尴尬,已经没枕头了。
“我警告你,我练过!”郑玲扬起脖子故作自信。
“练过和会使用是两码事!”白敬宁直接拆穿。他可是看过郑玲面对危险的临场反应,她完全就想不起来自己练过跆拳道。
郑玲哑然。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白敬宁突然说:“真想睡在这!”
换了个姿势坐着,白敬宁冲郑玲坏坏的笑。
郑玲抿嘴,偷瞄了一眼床头的青铜雕像,白敬宁敢胡作非为的话,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白敬宁每动一下,郑玲的神经都更加的紧绷,生怕他扑过来。
“晚上想吃什么?”白敬宁突然软软的问。
郑玲白了一眼白敬宁,冷漠,“你给我出去。”
白敬宁很听话的下了床,然后下楼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容易消化的。
坐在客厅里,白敬宁仰倒在沙发上,他看着二楼方向,郑玲刚才是真的生气了,吃点容易消化的比较好。
白敬宁的手放在唇上,单单是回想刚才的亲吻,他都非常的兴奋。
郑玲嘟着嘴巴,盘腿坐在床上,两个枕头横尸在地上。
用手背擦着嘴唇,心里好一顿委屈。
这个男人吻技有多高,今天是受教了!
自知招架不住,郑玲的脸好不容易恢复了,却在不经意的回想中唰的一下红透了。
郑玲恼羞的跑进卫生间,洗个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好久好久都过去了,郑玲无法冷静,脑中刚才白敬宁的样子挥之不去。
心中突然就被苦涩淹没,易江北和任盈……
郑玲咬着唇,情绪失落。
傍晚,白敬宁端着吃得来找郑玲,让她多少吃一点。
“郑玲,你不就是想让郑舒不痛快吗,我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白敬宁说。
“你对前女友也太残忍了点吧?”郑玲哼声。
“我对老婆好就行!”白敬宁微笑。
“不知道你对前妻怎么样!”郑玲呵了一声。
白敬宁默然一阵,警告意味深长,“你再激我试试!”
郑玲跳了起来,“你看,你看,本来你就是个恶徒,还整天装成个斯文和善的人!”
白敬宁松了松领带,“只有你,每次都能让我的理智耗尽,这世上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让我发火!”
“那我还挺了不起!”郑玲其实有些心慌,就怕白敬宁突然做什么。
“那请我了不起的老婆吃点东西吧,饿着你难受,我还心疼。”白敬宁把筷子递给郑玲。
郑玲觉得闷,白敬宁就是爱装,还爱说些情话,这对他来说真是张口就来。
郑玲也不想跟白敬宁这么耗下去,觉得吃完了白敬宁就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了。
她伸手去拿筷子,白敬宁的手却往后躲了躲,他笑言:“要不我喂你吧!”
郑玲蹙眉,快手抢下筷子自己吃。
白敬宁一旁撑着头,欣赏着郑玲吃饭。
“郑玲,欣赏和爱其实是有区别的,你欣赏的人未必就会产生爱的感觉。爱情,也可以是一见钟情的,只要一眼惊艳到了心头,便再也放不下了,那种感觉才是爱情!”
郑玲只说听不懂白敬宁在说什么。
“他不能奋不顾身为你,你也无法抛弃所有去找他,你觉得你们之间真的是爱情吗?”白敬宁很想郑玲明白,爱情是顺其自然的,不是谁追着谁,谁为谁牺牲。
郑玲不应声,白敬宁又开口,“爱情,是两个人相互靠近,或者至少像我这样,能花一辈子时间在爱人身上,不求你如何。你们,谁也无法靠近彼此,隔江相望,各自惆怅。”
郑玲抱怨,“还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才阻碍了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
“说得有道理!”白敬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又言,“可是也没办法呀,我们这样的人也需要抓住爱情。”
郑玲的眼往下一垂,那还说个球啊,就讨厌白敬宁这样的人,说来说去好像他还挺无能为力的!
饭后,郑玲把白敬宁叫到身边来。
白敬宁看郑玲的表情还挺不错的,就欢欢喜喜的去了。
郑玲拿出美甲工具来,“既然不喜欢就拒绝!”郑玲开始给白敬宁摘美甲。
“谁说不喜欢了?”白敬宁低笑。
“你当我看不出来?”郑玲白了一眼白敬宁,“这都摘了再粘不止一次了!”
“摘了不是因为不喜欢,是因为去见客户,让客户看见了不好!”白敬宁认真的解释。
“和不喜欢有区别吗?”郑玲冷冷的说。
“郑玲!”白敬宁叫道。
郑玲抬头,白敬宁迅速的在郑玲的脸上亲了一口。
郑玲愣住,过了片刻她喊道:“你信不信一瓶稀释液泼你脸上让你毁容!”
“信!”白敬宁回言。
郑玲的脸在肩膀旁下方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继续给白敬宁摘美甲。
白敬宁心里喜悦,郑玲嫌弃他的样子都这么美。
“万一玲玲问我美甲哪里去了怎么办,她不高兴了怎么办?”白敬宁问。
“你放心,是我摘的,她不会为难你的!”郑玲低垂着头说。
白敬宁直直的盯着郑玲,沉默了一阵又言,“听说你的状况越来越好了,应该会有一天你就是你,不再会回到十岁的时候!”
郑玲沉默,这个状况还要看环境是怎么准许的,这个不是她能定的。
“十岁,还是二十,我就是我,你以为十岁的孩子就是那么好哄呢?”摘掉白敬宁的美甲,郑玲把他的手甩到一边。
“弄疼我了!”白敬宁一腔的委屈,带着撒娇腔调。
郑玲诧异的瞪视,拽过白敬宁的手,做了个保养。
白敬宁抿着嘴窃喜,他留恋郑玲的温度。
“你可以走了!”郑玲开始收拾美甲工具。
“我还饿着呢!”
郑玲扣上工具箱,冷冰冰的说:“哪有饭去哪吃!”
白敬宁不说话,赖在这不走。
郑玲蹙眉,拿起手机打电话,“你主子饿了,给他弄点吃的!”
白敬宁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