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跃将季谷涵的身体扶进了屋而后随手向着一张椅子上一丢,然后对着季谷涵说道,“虽然我才是主战力,但为了避免你在与荒鬼对战中负伤,我先教给你一些渡使的法术。”说完转身翻起了衣柜,并从中翻出了一沓泛黄的纸张。
她将那些纸在个圈中念着季谷涵的名字烧了过去,不一会便出现在了季谷涵的手上。
季谷涵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张,只见上面依旧是那些许双跃使用过的,自己未曾学过却认识的文字。
“能读出来吗?”许双跃问他。
“可以。”季谷涵试着按照自己心里的读音将纸上的符号一一读了出来。按照他的理解,这张纸上大概是一句咒语,一句大概讲述借助某种火的力量而斩破什么事物的咒语。
“嗯,没错。”许双跃点头并神情欣慰,“这是斩的咒语。”说着伸出了自己纤长的左掌并伸直,而后曲起自己的食指并以拇指压住,而后做了个挥砍的动作,“像这样。”
她那一下似乎格外的用力,因此空气都被劈出了一段微弱的气流音。
“我因为不是灵体状态,没有办法使用焰的,所以也用不了咒语。”许双跃有些惋惜道。
“这个?”季谷涵心念一动,而后手中燃起了一簇金红色的火苗。
“对,焰是魂火的具象化表现,灵魂越是强大的人魂火则越旺盛,焰就会更加厉害,”许双跃又做了一番劈砍的动作,“在没有心武的情况之下,渡使一般都会使用焰来与荒作战,但是要小心,焰的攻击性很强,会将其他还有救的灵魂也一同都烧毁,所以需要很严密的控制。”
季谷涵收了火焰,而后学着许双跃的动作曲起了左手的食指并念了句咒语而后劈砍……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试试右手,我是个左撇子,”许双跃提醒道,“还有,你可别对着我啊。”
季谷涵又念了一遍咒语而后屈起食指向旁侧劈砍而去。
依旧没有反应。
“你太慢了。”许双跃摇头,“咒语默念就好了,这样速度可以快一点……你先把咒语看熟。”
季谷涵闻言颔首,而后将那黄纸上的咒语仔细的熟读了数遍,而后默念着劈砍而去。他的灵体里似乎迅速蹿过了一股热流,而后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便消失了。
“我好想感觉到了……”季谷涵说道。
“那再多练习一下吧——只是个最基础的小法术而已。”许双跃抱臂在一旁。
季谷涵闻言之后便对着空气劈砍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
九百零一,九百零二,九百零三……
终于在他第两千多次挥臂时,一道金红的火光自掌中迸发而出,而后将空气斩出了一片短暂的灰白色混沌。
“你真的很没有天赋欸,”许双跃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的昏昏欲睡,“一个最基础的小法术,你居然就练习了四十多分钟。招揽你的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季谷涵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于是不由的道歉,“不好意思啊。”
“没事啦,反正学得会就好,只是一只很小的荒而已。”许双跃摆手,全然不提自己看到这只“很小的荒”时大惊失色的样子。
“下面学这个,”许双跃依旧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而后从袖子里伸出了双手,并将手指直直的交叉在了一起,搭成帐篷状,并以左手拇指压在右手拇指之上,“这是‘缚’——是一模一样的哦,别做错。”
季谷涵默念了一遍咒语,而后迅速将双手插在了一起,只听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爆破音。黄纸上说“缚”为束缚之术,攻击力并不强大,主要是借住魂火以禁锢邪灵荒鬼。
“嗯!不错啊。我收回刚刚的话。”许双跃故作惊讶的说道。
季谷涵于是又重复一遍这个法术,然而却没有刚才的那种感觉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收回了,”许双跃扶额,“你再重新做一下第一法术。”
少年心下了然,于是便重新做了一下第一个法术,果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季谷涵见状不由的自我调侃道,“看来我比较容易哑火啊。”
“嗯……或许和没有开过魂匣有关系。”许双跃掐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季谷涵的目光之中有点玩味。
“那又是什么?”季谷涵练习了两遍法术,确认法术重新有了效果之后问道。
“就是灵魂里装载心武的一部分灵魂……如果你确定要做渡使的话,慢慢就知道了。不做渡使的话,好奇这个也没有用的。”许双跃不咸不淡的顶了回去。
季谷涵收了手忽然认真的问道,“那如果我要做渡使呢?”
“就算你说要做渡使我又没有什么开匣子的能力,还要等到我见了老祖宗之后。”许双跃做了个“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所以你还是专心学习法术吧。喏,第三个,”她将无名指与小指曲起压在拇指之下,而后食指与中指并拢道向前横画,“断。”
季谷涵将咒语看了一遍,却见这是一个隔绝之术,目的是用于防御。
“还有最后一个,”许双跃并没有给他练习时间,而是继续捻着手决,“破。”她的手指先是作出了手枪状,而后拇指与食指中指捏在一起,成了一个“七”的手势,“这个是搭配‘缚’术使用的,如果没有事先将荒鬼缚住的话,这个法术不具备任何作用。好啦,也就这些,你自己先练习吧。”
少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并伸着懒腰,“我得去洗个澡。”说完便毫不避讳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浅灰色的小裙子,并往浴室而去,“哎呀,还有这玩意。”
季谷涵收了心神向着浴室的方向一看,却见一个涂着红脸蛋的苍白纸人打浴室里爬起来走了出来。许双跃于其后面动着手指,似乎正操控着的样子。
这场景还蛮诡异的。
“这个……”季谷涵有些茫然。
“这我给你烧的替身啊,你忘了它啦?你怎么可以忘了它呀!”许双跃问。
季谷涵几乎要被她颇有埋怨之意的语气给逗笑,“不是,我是说它怎么还在这?”看着那玩意摇摇晃晃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套着自己的衣服。
“因为冥界不收啊,”许双跃解开了发带,而后散开了头发,“放心好了,过个一晚上就散没了,又没赋过灵的,你不用太担心。”
季谷涵压根没听懂她说的是啥,所幸便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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