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比较有福气,所以严重的瞎,”许双跃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指着季谷涵与赵时成说道,“你这么瞎的不常见,是个人多少都能看见或者感觉到一点。不过像他俩这么倒霉的,真也不多啊。”
季谷涵感觉被噎了一下。
赵时成却是认真的看了许双跃片刻,而后开口道,“你那行我以前也没过接触,不清楚这里头的规矩。不过你们三人今天帮了我,都是自家兄弟,就和你们说下也没关系。”只见他犹豫了一下而后道,“和陈雪约好了见面不是要去晨跑的,是因为她说她怀孕了。”
季谷涵与许双跃相视了一眼而后均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情。
“你和陈学姐……不是才……才恋爱一个来月么?这就有了?你小子手也太快了吧?”刘胖子惊道。
“嗯,确定关系之前就上床了。”赵时成也没避讳,直言道。
“等等……”许双跃举起手来,像是小学生发言一般道,“从上床到现在总共多长时间?”
赵时成闻言说道,“大约是不到两个月以前的部门聚会吧,我们都喝了点酒,其实就喝了一点,但就借着酒劲发生关系了。”
许双跃闻言将手缩了回来,然后一把抓住了赵时成的手并激动的两手紧握着,好似一个慰问基层的老干部,他说,“同志,恭喜你啊!接得一手好盘!”
赵时成浓重的眉毛被皱成了一坨,心里边的妈卖批全写在了脸上。
然而许双跃并不罢休的继续说道,“我相信如果你知道的话是不愿意和他们娘几个来一出这样的np的。”
赵时成的震惊溢于言表,“你这话什么意思?”
“啊,我是不是忘了说了?”许双跃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到一定月份之前,婴儿是没有灵魂的,这既然还没有灵魂,那哪来的婴灵呢?”
这小子哪来的?能不能揍他?这种事情你就不能背地里跟我说吗?当你是兄弟,你就真这么不客气?
尊严严重受挫的赵时成用手盖着额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既然不是老大的孩子,那为什么还要找上老大了……”胖子问道。
“比较熟悉吧,可能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认准了的,”许双跃神情恹恹,“到了一定的月份就有了灵魂,有了灵魂就有了一定的思维,从某些方面上来讲他们已经是人了,只是尚且没有降生而已。”
“他们?”赵时成抓住了重点。
“对,他们,”许双跃说道,“婴灵一般会找母亲,除非多胞胎——毕竟多些人手嘛。”
“那陈雪那边不是也……”赵时成急的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等下,你进得了女生宿舍吗?就算你进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季谷涵连忙起身将他拦住。
“那我也不能放着这事不管啊。”赵时成担心道。
席地而坐的许双跃“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很好少年,你的责任心深深的感动了我,我认为你已经可谓是老实人之中的楷模了。”
赵时成望向他的眼神之中顿时有些厌恶。
许双跃嘴巴也不客气,毫不留情的继续戳着赵时成的痛脚,“你这个眼神倒让我觉得这盘是我丢给你接的……”
“你他妈有完没完?”赵时成狠狠的揪着许双跃的领子将他打地上拎了起来。
“冷静点,发什么火。”季谷涵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而后又转向许双跃道,“你也别揪着这个梗不放了,有什么办法就帮帮,你也不想学校里出这么个事吧?”
“学校里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许双跃揣着手又坐到了地上,“自古以来这种事都没有白干的,我们这行也没有自己上门的,这事要处理——行啊,得让她家的人自己来请。”
“呵,”赵时成一声冷笑,“您这意思是,还要有人请你这老人家出马呗?”
“出马二字是不敢当,”许双跃抬着眼皮看他,“但若非受人委托,我可绝对不会沾手这种事情,不然的话若就此惹下了因果,那可不是这辈子能解得了的。你既然自己都说了对这行不了解,就也请你别妄自揣测我这儿的规矩。”
赵时成闻言别过脸去,却是抿嘴咬牙一声未吱。
“哦,对了,”许双跃向着赵时成伸出了一只摊开的手掌,“既已替你驱了邪,那也是惹了因果——不过这世间最简单的因果关系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就要收你些钱财,否则于你于我都不好。”
“多少钱?”赵时成翻出了钱包。
“多少不论,都是熟人你意思意思就行。”许双跃低头伸手态度硬气,活像个强行要饭的。
赵时成打开钱包,看也不看的将里面的钱尽数取了出来放在了许双跃的手上。
许双跃见状也不推脱,只留了一张十块的,然后将其余的钱平分交给了季谷涵与刘东威两人。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啊,”刘东威见状连连摆手,“这钱我不能要。”
“这钱你必须得要,”许双跃扬了扬手里的钞票,“不止得要,还不能退回原主。我们讲究一锤子买卖,委托人给多少就拿多少,断没有还价的规矩。事后你是自己拿钱再还他还是怎么着我不管,不过就这钱,我劝你还是慢慢的都自己花出去。”
胖子闻言只得接了过来,“那成吧。”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都是怎么回事,但既然讲究这么多,那就先收下呗。
季谷涵也接过了许双跃递过来的一沓红票子,而后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滑啊。”一边给他们分了钱,一边又暗示他们用自己的钱填赵时成的亏空。
“滑什么?经我手的钱哪会有比这干净的?我是怕他拿了我的钱,会晦气的更厉害。”许双跃将手里的十块钱揣进了袖子而后又道,“哦对了。你们真要打算还钱给他,可不能如数全还了——我还是内句话,做这种事的,没有白干活的理儿。如果你们不想还呢,也一点错都没有。”
“不用还。”赵时成见他神情认真便又收了气,“不过我有个事还要委托你。”
许双跃转过眼上下瞧了瞧他,“成啊,陈雪的事儿?”
“嗯,”赵时成蹲下身来于许双跃平视着,“这事就麻烦你了。”他并不认得其他做得来这种事情的人,许双跃虽然嘴不饶人,但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是个靠谱的。
“好嘞,委托人赵时成是吧,”许双跃双手一拍大腿然后自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线装小黄纸本问道,“你与陈雪是什么关系啊?”
赵时成朝那空白着的黄纸上望了一眼,“我是她男朋友。”
“人是哪里人?生辰八字又是多少啊?”许双跃又问。
赵时成又报了自己的生地生时,而后只见那原本空白无一字的黄纸上竟渐渐的浮现出了文字来,那文字造型古怪似是象形文字,却又与汉字前身的甲骨文有着不小的出入。单看下,每个文字都似是一枚古朴神秘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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