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不动声色地扶起柔若无骨的她,朝敏思殿的侧殿走去,将她放到床上,脱去繁重的宫装,但她却不安生地爬起来,“这是哪里啊——我是不是进了电视剧的片场——难道我是女主角?”
再看灯下坐着的萧烨,她忽地指着他问:“我知道了,你是男主角——”她大方地往他身上一坐,揽住他的脖子,醉醺醺地说:“其实我不能喝酒——”她体力不支地用额抵着他的胸口,“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喝了,对不起——”她是在跟他道歉吗?这样温柔的声音,毫不设防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拔掉了刺的刺猬,柔软得让人心动。
“我是谁?”萧烨扶起她的额。
芫初瞪大眼睛,看了看,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的夫君?”既然是演戏,她是女主角当然就有男主角啦。时空混乱的沈芫初,早已分辨不出彼此了。但她的回答,让萧烨非常满意。紧绷的面孔,一点点柔和下来,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他贪婪地用手指在她饱满诱人的红唇上逡巡描摹,芫初竟淘气地咬住了那根手指。萧烨那上扬的唇角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他托住她的小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继而轻轻地覆住了她的唇,先是温柔地试探,接着便是贪婪地攫取。直到芫初因为呼吸不畅,有些挣扎,他才有几分不甘地放开了她。
是谁说酒后乱性?真是至理名言。为什么会乱性,一是失去了理智,原始本能会被勾引出来;二是借着醉酒可以做一些平时想做但却碍于理智或者其他而不能做的事。
沈芫初被吻得气喘吁吁目光迷离,两只水光潋滟的眸子蒙上一层暧昧的水色,而那被吻到麻木的唇,更是让人目光难移。没有执拗的抗拒,没有冷漠的拒绝,眼前的沈芫初就像是失去尖牙的小狐狸,让人心疼得想揉进怀里。
“如果你一直这样该多好?”他深情呢喃。
于是他忍不住再一次寻到她的唇,轻轻拥住了她。
可是沉醉中的芫初,却忽然吟哦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骆骁!”
骆骁?!她竟然叫着骆骁的名字!像是被人浇了一头冰水,萧烨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开始冻结,从头到脚,僵硬而冰冷。他早该想到的,她爱的不是他,是那个叫骆骁的男人。她甚至可以为他死,为她忍辱负重呆在王府!那他算什么?萧烨看着床上依然被渴望折磨的女人,分明谁都可以上,他却觉得她喜欢的等待的是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意乱情迷就是一个大笑话,他竟然为了一个心中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动心?由悲生怒,由怒生恨。他粗暴地压住芫初的纤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继续吻住她的唇,而另一只手则卡主了她的脖子。
“本王与你那个骆骁比,如何?”他用力抓住她的长发,抬起了她的脸,而那根手指则粗暴地试探了她,没有想象中的阻隔,那温润柔软的地方,顺滑无比。这女人,她果真早已不是处子!被欺骗的愤怒与惊恸,顷刻让萧烨五脏俱焚。
突如其来的疼痛将芫初从混沌边缘拉了回来,她睁开双眸,才看清压在身上的男人竟是萧烨,而他一脸狂怒,似乎要将她撕碎。骆骁,他为什么又提骆骁?
“醒了?看清了本王是谁了?”萧烨扳着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
“放开我——你这流氓——”芫初咬牙怒吼。
“放开?本王就想让你看清楚你无耻的样子!”他忽地一挥手,她不着寸缕地滚到了地上,触及冰冷的地面,混乱的思维瞬间又清醒了几分。
“贞洁烈女?”他拿过一面偌大的铜镜照着她的裸身,芫初羞涩而愤怒,一记肘击,将身后人逼退,她飞速地抢一块床单将自己围住。
“萧烨,你欺人太甚!”芫初怒吼。
萧烨狂怒地冷笑:“完颜初,你死期不远!本王以储澜大汗欺君之罪,即刻出兵储澜。完颜初,你就等着看你的储澜尸骨成山吧。”
王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芫初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敢问本王为什么?储澜大汗竟然敢拿一个被人用烂的贱货给本王充当王妃?他当我靖亲王是什么?”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句句伤人。
一个被人用烂的贱货?回想着他刚才那个举动,芫初如梦初醒,他刚才是在试她处女膜还在不在吗?那么,结果是不在了?完颜初的贞操不在了?这个黑锅,她背得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