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人还没睡醒,就被人拉着做了两回,不说让她补补觉,还要她去做早餐,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吗?
报怨归报怨,许若瞳还是冲洗完身体就下了楼,乖乖地进了厨房。
她将凌默宸亲手所列的那张菜谱,贴在了厨房的墙上。这会儿,她就走到了那菜谱前,看看他都喜欢吃些什么早餐。
我去,小汤包、萝卜糕、春卷,十几样品种里,没有一样是容易做的。
他大爷的……
他不是有钱吗?就不能自己去了办公室后,让酒店的人把早餐送到他办公室去吗?
凌氏总部大楼神龙大厦座落于云海cbd的中心区域,附近星级酒店成堆。许若瞳偶尔去天昊的时候,就能看到有送餐员到楼里送餐,甚至包括早餐。
万恶的资本家,拍戏时为他赚钱,不拍戏了,也还要压榨她的劳动力。
临到这种需要她大量出卖劳动力的事,许若瞳立刻又把昨晚她要对凌默宸好点的决心,给赶到了太平洋里。
许若瞳一边在心里不断地为自己抱着屈,一边从冰箱里取了两个鸡蛋和一小把青菜,开始准备早餐。
半小时后,凌默宸晨炼完回来了。
他以为许若瞳应该会在厨房忙的,谁知却没有。
人家手里正拿着一只又大又红的苹果,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边啃边看电视呢。
凌默宸皱了皱眉,问她:“早餐做好了?”
许若瞳咬了一口苹果,边吃边答道:“你晨炼完不是都要洗澡的吗?等你洗完澡时,早餐应该就做好了。”
凌默宸没说什么,上了楼去洗澡,心里却狠狠地念了一句:“一会儿爷洗完了澡,拿不出早餐来,有你个傻妞好看的。”
十五分钟后,凌默宸洗完了澡,身上穿着睡袍就下了楼。
许若瞳正把刚出锅的面条端上桌。
原来,她就是把昨晚的汤加了些水热了一下,做面条的底汤,怕加水后汤的鲜味淡了,她在面汤里加了几片上好的火腿提鲜,又打了两个合包蛋,再下了些青菜和香葱,既鲜香卖相又好看的面条,就这么样顺利地出锅了。
凌默宸没说什么,在餐桌旁坐下来,举筷开吃。
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见凌默宸美美地把一大碗面都给吃了,许若瞳知道,她今天早餐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看起来,这家伙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难伺候嘛。
凌默宸吃完早餐,上楼换了衬衫和西裤,然后就出门了。
出门前,他又甩下了一句让许若瞳头大的话:“把我衣服给洗了。”
我去去去!他还真是不花钱找了个保姆啊。
本小姐究竟成他什么人了?
老婆?情人?佣人?n奶?
她一直认凌默宸有许多女人,她怎么都不应该能排到二奶的靠前地位,所以,只能算是n奶。
许若瞳上了楼,去了凌默宸的主卧。
每次事后,她都是在客卧的浴室进行清理,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凌默宸的主卧浴室。
这浴室至少得有五十平米。整体看起来,文艺气息十分浓厚。
浴室主体墙壁上的装饰瓷砖,是抽象派画作的感觉,冲水花洒区的墙面,则是艺术拼花风格的马赛克。浴室中央最显眼处,是一个面积足够四五个人平躺在里面的硕大的按摩浴缸,离浴缸约五米远的正对面,是防水液晶电视和电子监视屏。
浴室向里直走,在向阳的一面,是独立的生活阳台。阳台上洗衣机、烘干机等设备一应俱全。
洗衣机的旁边,立着一个很大的洗衣框,里面扔着一堆凌默宸的脏衣服。
许若瞳从小就不知道做家务的,对家务压根没有任何概念。
妈妈过世前,家里的家务都是妈妈和保姆包圆了。妈妈过世后,就全是保姆了。那时,她连自己的内衣裤都不用洗的。
她做家务,实实在在的是在突遭家变,搬进那个小蜗居后才开始的。那时,她仿佛一夜之间就逼着自己长大了。
她快速地将那一堆衣服,做了分类。
这两天凌默宸穿的衣服总共就三类。
第一类是衬衫、西裤和领带,那都是需要干洗的,等今天钟点工王姐来了,交给她带去熟悉的干洗店就可以了。
第二类是睡衣,这个直接扔洗衣机里转转就可以了。
第三类是内裤。这个不能干洗,也不能扔洗衣机里转着洗,必须手洗。
妈蛋!许若瞳暗暗地暴了句粗口。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还要给凌默宸洗内裤。
这样的事,就连情妇都不会做,得是他老婆来的吧?
享受着包养的待遇,却得干着老婆的活计。
许若瞳极不乐意地噘着个嘴,拿了个盆,把凌默宸的那几条内裤都扔了进去,然后,走到了阳台的洗衣池那里。
找了半天,她却没在洗衣池的置物架上找到洗衣皂。
难道,这里平时从来都不需要洗衣服的?
她弯下腰,在洗衣池下面的柜子里,找了一块全新的洗衣皂出来。
一边搓着凌默宸的内裤,许若瞳一边不禁在想,要是她没住在这里,那这些活都归谁干呀?
难不成,也是王姐干?
十点钟时,钢琴调音师果然按点到了。
调音师是个看起来年约三十左右,长相儒雅、面皮白净的男人。
因为爸爸年轻时是优秀的钢琴演奏家,许若瞳深知好的钢琴调音师,对钢琴最终的表现力,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为了让调音师可以细听出钢琴的细小异声,许若瞳没有在乐器室打扰人家的工作。她坐在客厅,连吉它都没弹,就只戴着耳机,用编曲软件在调音和试音。
调音师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那架钢琴88个键的音都调试好了。
送调音师离开时,许若瞳顺口问了他一句:“您以前,一直都为凌总调钢琴的吗?”
调音师笑了笑,回道:“我这还是第一次为凌总调钢琴,以前都是我师傅帮他调的。凌总应该是很久没弹琴了,我师傅现在听力不好了,所以才举荐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