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希生答应陪她去纳辛硫,莫小可惊喜万分,乃至林昔年走近到了身边也没发现。
她依旧在对顾希生答谢:“谢谢你,你真是太好的人了!”
挂了电话,林昔年双手抱在一起,询问她:“跟谁打电话?”
莫小可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林,林昔年?”
她左看右看,没有看见其他人。
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莫小可问。
林昔年眉峰一拢:“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这是龙泉山没开发的地方,就是荒山野岭,你想干什么?”
“我,”莫小可语迟了,“我是想回去休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这里。”
“真是笨得可以!”
“但你为什么在这?你也走错了?”莫小可追着问下去,“那我们岂不是都被困住了?”
“困住什么?我会走不出去?”林昔年发出了鄙夷的质问,同时更加鄙夷地给了她个冷眼。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话林昔年本来不想说,可她一而再的质疑自己的认路本领,这让林昔年忍无可忍:“我跟着你过来的,我不拦住你你还打算走哪里去?“
“你跟着我?“莫小可大感吃惊,”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很不理解,林昔年这种臭屁的性格,为什么要一路跟在她身后,还一言不发的来到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
下一刻,莫小可赶紧拉紧身上的衣服,警惕地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现在虽然不是晚上,但这地方,偏僻异常,荒无人烟,也是个行凶作案的好地方。再加上他又一直尾随在她身后,难道……
林昔年嫌弃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莫小可只问他:“你想干什么?这,这里是有国法的,你不要乱来!”
“我乱来?”林昔年发出了一声好笑的笑声,“你想要我怎样乱来?”
“你别过来!”
“艾芽芽,别不知好歹!”
“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的,你站远一点!对,就站这里,别动!”
一阵风刮过,带着嗖嗖的声音,吹得人只想打喷嚏。
“啊啾!”莫小可揉了揉鼻头,隐约听见他发出了些微的叹息。
“艾芽芽,不要逃避,”林昔年道,“躲回房间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说什么?”
“她怀孕的事情公司会搞清楚,”林昔年说,“但你害她……”
“我没有害她。”莫小可平静地打断他的话。
“谁能证明?”林昔年反问。
莫小可哑然,的确,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她没有对二秘使坏,而那些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办公室女人还都在对她落井下石,一个劲说是她的错。
“所以我不打算辩解,”莫小可说,“山上也没有监控能证明我的清白,其他人要一起把我绑起来吊打,我能怎么办?”说完自嘲地笑了。
对她的回答,林昔年显然不满。
“你不打算挣扎?”
“挣扎有用吗?”莫小可反问道,“反正没人回信我,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有人知道她怀孕了吗?除了那几个一起来找我的女人外,还有其他人听到她和我说什么了吗?被霸凌的人是我,如果这里不是山头,如果我们还是学生而不是帝国集团的员工,我是要受法律偏移保护的!”
“而且,”莫小可吐槽说,“她竟然怀孕了,狗血不狗血!自己把自己的孩子弄掉,她是不是早就打算不要这个孩子了?这孩子是谁的啊?”
林昔年看着她定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抿了抿嘴唇,说:“不是我的。”
莫小可没想到他会接话,而这样的话,他……
莫小可吃惊:“这当然不是你的了,难道你和二秘真的有些什么?”
她惊讶地捂住了嘴:“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林昔年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那她这么急着弄掉自己的孩子做什么?等等,你说她的孩子会不会跟集团里的人有关,她是怎么被调到总裁办来的?”
林昔年严肃地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为这件事情负责任。”
“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负责任,”莫小可说,“就算他们那些人集体咬定是我推了她导致流产,但口说无凭,并不能真正指认到我,比起跟她们纠缠,我去做点正经事不更好吗?”
“你有什么正经事?”
“秘密!”莫小可笑着说。
她没有告诉林昔年刚才是在和顾希生打电话,更不会告诉他她们要去做的事。等到离开了帝国集团,她就要去实施她的计划,跟顾希生一起去纳辛琉,看看那位少女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经历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在林昔年的带路下,莫小可终于看见了住的地方。山上花了几个小时,下山也是,但跟林昔年走在一起什么几个小时更加煎熬。
她都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自己都是怎么过来的,林昔年没和她说一句话她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找他说话,所以奇奇怪怪的,非常尴尬。
快到平地时有一道坎儿,莫小可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但还是没保持住平衡,脚底打滑,往坑里栽去。
“小心!”林昔年一只大手拉住她,用力一拽,将她直接拉飞,栽倒在自己怀中。
莫小可站稳后连忙起身,对这个更加奇怪的姿势感到更加难为情,但还是要和他说一声:“谢谢。”
林昔年带着考究的眼神打量她,没感情地回复了一句:“嗯。”
要是其他那些女人像她刚才那样撞进了林昔年怀里,心头一定会像小鹿乱撞吧?
莫小可摸着心口想,她能有这样的机遇,也难怪那些女人会眼红呢!
到了房间门口,林昔年走在她的前面,回过头说:“不能逃避,艾芽芽,就算没有用你也应该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就算没人信,这是你该做的。”
莫小可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些好奇地看他:“你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我是害人流产的毒妇不是正合你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