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昔年找她，莫小可有些意外：“他叫我进去干什么？”
小高说：“艾小姐进去就知道了。”
莫小可走进办公室，来到林昔年面前，林昔年看着她。
见他没有主动提出什么，莫小可问：“有什么事吗？”
“你找谁写的通稿，网上那些到处说你好的文章，下了不少功夫？“林昔年问。
莫小可说：“我没找人写，也没钱找人写，那些报道不是你叫人写的吗？”
林昔年意味深长的笑了，莫小可吃惊：“难道也不是你？”
“那会是谁？”莫小可疑问，也是明白过来，“所以你以为是我找人写的？为我自己清白冤屈？”
她算是明白了：“好吧，就算我要找人写报道洗白我自己，我有这个钱吗？我现在连胡女士找你拿的那三十万都给不出。”
林昔年似乎笑了口气出来，他道：“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应该是谁替你洗白发出这样的文章吗？”
林昔年把小高拿给她的平板在办公桌上推过来，莫小可看见页面上正显示的内容，又是明白了。
“我发誓，这一定不是我弄的，”莫小可说，“我这个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我绝对不会乱说话，我绝对不会乱说话说你骚扰我，真的！”
“不是你那是谁？”林昔年问，“这些满篇都是说你好，这世上还有谁会为你这样做？你不是养女吗？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无依无靠，不会是张兰兰买的版面吧？”
林昔年的提问让莫小可若有所悟，她震惊地看着林昔年：“好像真有可能！”
林昔年又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控诉你们毁坏我的声誉？”
“如果真是张兰兰我向你道歉，但究竟是不是……”莫小可的话音停住了，拿出手机，“我问一问她。”
她给张兰兰打电话，张兰兰接听，莫小可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莫小可拿着电话说：“哦，好，好，我知道了，嗯，拜拜~”
电话挂断，莫小可对林昔年说：“不是张兰兰，兰兰也没有钱去找记者和媒体，更没钱去买这种版面，你猜错了。”
“那是谁？”林昔年回问。
“我不知道。”莫小可坦然地说。
“你总会知道的，”林昔年说，“等你知道的时候跟高特助说一声，我要问问他究竟什么时候看见我骚扰你了，要是他说不出具体时间和情况，我要告他诽谤。”
对林昔年的话，莫小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世上谁能诽谤得了你呢？帮我说话的人除了是为我好，还有可能是要跟你作对，你问我谁会帮我，不如先想想谁会害你。”
“你说林芝音？”
“除了林芝音以外就没有人跟你作对了？”
林昔年抱起了拳。
“我会知道的，我叫你进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在这个岗位的作用就是理清楚你和我之间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在洗白你的同时要贬低我？这种新闻一旦被狗仔挖掘，我和你都脱不开身。”
林昔年的话说到一边就停下了，莫小可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尽你所能，“林昔年说，”你答应过我，会解决我看见你和不看见你都心情烦躁的问题，这件事。“
他敲桌子。
“这件事就足够我烦一百次，发新闻的人我去查，但你也要做点什么。“
莫小可问：“那我要做什么？”她不解。
林昔年问：“你不是很会折腾吗？去折腾啊？”
“我折腾？我……“莫小可一时语迟，“我什么时候能折腾了？”
她一直都很怕麻烦的好吗？
林昔年话锋一转：“顾希生对你怎么样？”
听到他提起顾希生，莫小可一下精神起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点头说：“当然好了！“
林昔年又敲桌子：“你去找他问，这些事是不是他做的。”
“这样做不好吧？他是顾家的少爷，直接这样问，你不怕顾家有意见吗？”莫小可道。
林昔年只是瞟了个白眼：“顾家对你有意见，与我何干？”
莫小可有一次语迟：“可我怎么跟顾希生开口，问他是不是帮我发了洗白帖这个简单，但问他为什么要写我的上司骚扰我？怎么骚扰的，具体时间具体地点，我要是这么问他，顾希生不觉得我对他意见很大吗？这……”
这会影响她跟顾希生之前的感情。
“这是你的事。”林昔年道，打断他的话说，郑重其事的样子，没有丝毫讨论的余地。
莫小可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若有所悟。
林昔年刚才叫进去跟她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根本想要说的是他在怀疑顾希生？不管是说到她离职的事情，还是说到她欠债的事情，归结到根本是在说那个网上捧她踩他的人是顾希生？
莫小可心里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头一次发觉林昔年讲话也是说一半藏一半，不直截了当的人。他要是怀疑这些报道是顾希生干的，直说他的怀疑就是了，跟她绕这么多弯干什么？
莫小可摇头，一声叹气，不过这件事她自己也感兴趣，究竟是不是顾希生在帮她？
她离开了十八层，直接奔出了总部大楼。
工资虽然还没有发，但莫小可想林昔年不会赖账，所以提前预支一笔钱拿来买手机还是足够的。
她来到最近的手机卖场，挑选了一只看上去性价比很高的手机，又在卖场里搬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成功装机之后，她拿着新号码给顾希生打了电话。
“喂，顾希生吗？“
“芽芽？怎么是你？“
听到顾希生疑问的语气，莫小可笑着说：“这就是昨天我和你说的换一种方式，这是我的新号码，以后用这个号码联系。“
“那之前的号码呢？你不用了？“
“不用了。“莫小可果断道。
有了新手机新号码，至少手机里的内容不会被林昔年监控到。
莫小可感觉到一阵轻松，但她想不到的是，林昔年的的监控手段不仅仅是手机里面的内容，只要她的手机开着机，手机上的摄像头和话筒也全都跟林昔年共享了，所以，她买新手机的事情林昔年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