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爬，这就是在他们身上的感觉。
他们感觉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蚂蚁，痒，和恐慌，如海潮一般淹没了凤琦渊还有李如奕。
现在他们已经都明白了，凤慕予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凤慕予可不仅仅是恶魔。他们后悔莫及也没有什么用处。
凤慕予在字迹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动作慵懒，托着下巴：“不知道你们的感觉如何？喜欢我送你们的这份小礼物吗？”
就在凤琦渊和李如奕的眼中闪出来仇恨的光芒的时候，凤慕予慢悠悠说着：“你们那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感激我吗？”
“不用太感激我，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会很感激我，但是我不想接受，7我只知道你们肯定很享受的。”凤慕予用慢死人不偿命的语速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自顾自说着，“你们现在这个模样是想说什么？”
“需要我找人来给你们翻译吗？”凤慕予好奇的问着，“你们说话啊。”
“你……该死……你，就是，一个恶魔！”李如奕从牙缝里面挤了出来这句话。
凤慕予笑眯眯：“谢谢夸奖。”
夸奖！李如奕都要吐血了，谁夸奖她了！现在这个凤慕予连好话坏话都听不懂了吗？
凤慕予就是故意的，她现在倒是喜欢气死人不偿命这种方式了，或许就是因为她特别恨这两个人，所以就特别喜欢气人？
喜欢看他们看不顺眼自己，但是又不能干掉自己的样子。
凤琦渊和李如奕现在都是浑身难受，已经快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但是肩膀还是被人压着，无法给自己止痒，也不能满地打滚来让自己舒服一些。
凤慕予很满意自己所制造的这个局面。
不过第一波药效也快要过去了。凤慕予有点遗憾，不能看他们难受的样子，凤慕予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难受。
不过来日方长，慢慢来，一点也不用着急。凤慕予一下子又愉快了，所以就心情也就更好了。
凤慕予站了起来。现在应该是休息的时间了。
“你们看好这两个人，然后做我吩咐的事情，不允许放水，如果让我知道……”凤慕予眼中冷光一闪，“满门抄斩。”
“是！太子殿下。”玄衣卫他们神色一凛，然后立刻就恭敬应声。
凤慕予满意的点了点头，抛下了两个已经绝望的人，就去休息了。等到休息起来，她再陪两个人好好玩玩。
凤慕予愉快了，但是这两个人倒霉了。玄衣卫也不折磨他们，只是折腾他们。
什么灌辣椒水，什么羽毛，什么……反正怎么折腾怎么来，折腾的他们精疲力尽的，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玄衣卫他们做到了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以后就不折腾他们了，给他们端来了饭菜和水之类的，让他们补充一下体力。
等待太子殿下的到来再开始下一轮。
李如奕和凤琦渊都后悔的不得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还是自己作的。
自食苦果，那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怪不得别人。若不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过于贪得无厌，有了一个不错的还想要更多的……
凤慕予休息起来以后，就开始看近年来断刃阁的事情，还有商会的事情。翻了账本查了查账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以后，凤慕予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朝外面寒风呼啸的训练场地上走去。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寒意深，他们穿着单薄，吹了一下午风恐怕是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凤慕予就是喜欢先打破敌人为自己构造的一切堡垒，然后再慢慢出手折磨，最后一刀。
这一刀也算给他们了一个痛快。三年来凤慕予可是给大楚拔走了不少奸细，她在大秦和白国两大朝廷中的针对分量，已经隐隐盖过了其母顾惊鸿。
顾惊鸿很开心。
现在凤琦渊还有李如奕确实已经无法反抗了，甚至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谁让这里是凤慕予的地盘，是断刃阁的地盘？
两个人反抗，真当那些玄衣卫还有断刃的人是饭桶吗？光摆着看一点用也没有的那种。
凤慕予看到软在地上，像两摊烂泥一样的凤琦渊和李如奕之后，蹙眉：“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没有反抗欲望，凤慕予折磨起来，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凤慕予认为是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于是……
凤慕予准备给两个人一个缓和的时间，让他们好好构造一个能让他们精神上变成缩头乌龟的堡垒，然后细水长流慢慢来。
着什么急呢，不是吗。
“把他们丢到牢房去，叫一两个人看管足矣。”凤慕予懊恼，“是我做过了。”
李如奕瞪大了眼：“凤慕予，你变态！”以李如奕聪明他怎么想不到凤慕予就是想要重新让他们尝试一次？
不然的话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时间，让他们去缓冲，而不是步步紧逼，直接让他们变成木偶一般的人！
凤慕予觉得奇怪：“是，我就是变态，你奈我何？难道非好是坏？”
李如奕无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干脆，闭嘴，不说话了。他为什么要说话，这不是送上门给凤慕予一个气他的机会吗？
李如奕反省自己，一定不要再做这么蠢的事情了，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子汉，怎么能够败在凤慕予这么一个弱女子的手上！
但是李如奕忘记了……凤慕予是谁？那可是戏弄了崇贤帝，识破了应无诀兵行其招的人，堂堂七尺男子汉？
别说七尺了，就是八尺九尺，凤慕予戏弄过的手下败将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李如奕以为自己是谁？
应无诀的太子吗？应无诀本人又不是没有败在她手上过，所以跟凤慕予交手，凤慕予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以卵击石。
自不量力的家伙啊……
凤慕予的目的达到了，她看到李如奕眼中闪过去的坚定了，所以……
你越喜欢给自己建筑堡垒，这场游戏，玩起来，就越痛快。
凤慕予很高兴看到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而不是她一个人操纵的木偶戏。没有任何意思。
李如奕自然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按照凤慕予的想法去做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凤琦渊没有像李如奕一般多想，现在，她已经昏过去了，在昏迷过去之前，失禁了。
凤慕予蹙眉，厌恶出现：“把她扔到牢房去，把这里打扫了就可以。”
她还没有玩够呢，凤琦渊的承受能力，可真差。
李如奕还没有昏迷，想昏迷也无法昏迷，只能用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眼，死死瞪着凤慕予，那样子，像是想要把凤慕予扒皮抽筋，食肉饮血。
凤慕予不以为意。
恨她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有人能够把她怎么样，恨吧，越恨，越有承受能力，她就越开心。
其实李如奕到现在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凤慕予，才会得到这般对待，只是冥冥之中，感觉这套做法，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自己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做过的吗，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李如奕永远不会知道，是前一世，他对凤慕予所做的。当时，几乎是什么痛苦，什么刑罚给凤慕予私自上了一遍，凤慕予记得清楚，她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李如奕的。
一点也不会落下。现在这只是一部分而已，慢慢来，不要着急。凤慕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让人把李如奕也带下去，就回去了。
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账目还没有查好，断刃阁也没有安排好，还有一些事情，零零碎碎，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耗时间。
凤慕予最烦的就是处理这些琐事。可惜没什么办法，那可是她的组织，她不管，谁来管。
琐事就琐事吧。
夜深了，书房里灯火通明。凤慕予还在认真的看着东西，速度很快，几乎是扫上一眼就翻过去了。
凤天来了。
“这深夜，你也不休息，在做什么事情？”凤明粉手中还提着食盒，“那么重要？让你挑灯夜战。”
凤慕予放下手中账本，应着：“多年未回，好多事情都没有做好，现在回来了，趁时间好好处理一下，也好准备转移去大楚。”
白国以后肯定不会是她的地方，断刃阁把相当多的一部分放下这里，其实是不合适的。
凤明只是考虑，没准以后会失败，谁知道一步登天，他们成为了皇室。当年的一切，都是误会。
世事无常啊。凤明心中感叹，放下手中食盒：“知道你今天跑到了这里来，我也就做了几样小菜，你尝尝看。”
他知道，凤慕予一般没有人看着的时候，很容易忘记吃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不是因为处理事情过晚，废寝忘食。
凤明觉得奇怪，其实凤慕予自己也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没有饥饿的感觉。
谁都很无奈的。
凤慕予眼睛一亮：“兄长做的，肯定合我口味。”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点试试。
不得不说，凤明的厨艺相当好，让凤慕予吃的赞不绝口，风卷残云，一点都没有剩下。
凤明就带着淡淡的宠溺笑容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凤慕予吃饱以后很是满足：“兄长，照你这手艺，以后我们若是老来无事，你还可以带几个徒弟，做一个酒楼呢。”
凤明失笑：“老来无事，恐怕是不可能的，你成天都在想什么？总是想着老来老来。日子还长着。”
凤慕予叹息一声：“是啊，日子还长着。”她现在也就二十有一吧，是，有了，但是总感觉，自己已经走过了寻常人走过的半生。
书房陷入了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