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不知道他们的仇怨是前一世就结下来了的,能从哪里知道凤慕予不会放过他们啊,所以,还是一脸能够把人隔夜饭都给恶心到吐出来的讨好笑容。
在座的人除了李家父子以外都知道凤慕予不是一个能够吃亏的性子,听到她想让凤琦渊嫁给李如奕都不知道凤慕予想要做什么。
毕竟他们不知道凤琦渊都对凤慕予做过什么,不然都不用凤慕予出手,他们就直接把凤琦渊斩首落地。
凤琦渊当然不知道凤慕予其实是想他们弄到一起以后报复的以后省时省力,听到她用自己受伤的条件用这个换了一个就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恨吧,凤慕予不计前嫌,还是履行了承诺,喜欢吧,自己母亲不也是因为凤慕予才被推出去斩首?
而且还是公之于众的行刑。
凤慕予不知道,凤琦渊心中五味纷杂,
她在忙着对付李肖。
李哦可是要比凤琦渊那个家伙来的重要的多了,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凤慕予选择先对付李肖。
天塌下来也不行。
李如奕一直在旁边坐着看着自己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点头哈腰的模样,心中复杂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说李肖是软骨头?撇开他是父亲不说,就说说眼前的事情。不是软骨头,就非要等到自己家里人全部死光吗?
难道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李如奕有点迷糊,不知道到底用什么目光看待李肖,看到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凤慕予。
现在凤慕予在李如奕眼中的确是一个恶魔,只是一个漂亮的恶魔而已。以前追着他一直跑,而他可以恣意鄙视的那个凤慕予,恐怕早就死了吧。
李如奕现在有点才明白过来。
“李家主,我是一个很仁慈的人,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做到了我所说的,那么以后,”凤慕予轻描淡写,“我就不找李家麻烦了。”
其中一句话听的月无潇和凤明冷汗直冒,都是什么跟什么?凤慕予仁慈?好吧,是够仁慈了,让李家把所有的人脉啊财富啊什么都拿出来……
他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依旧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只是心中已经笑翻了。李肖恐怕是会当真的。
李肖犹豫了一下:“我真的需要跟家族长老商量一下,才能选择。”财富,可是李家的命脉。
李家到现在都没有成功撬开官场大门,抽走命脉,李肖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崛起?反正他是想不出来。
“那么李家主先去找人商量一番,然后给我一个答复吧,送客。”凤慕予微微颔首,然后就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开玩笑,李家害她可能会终生不孕,抽走命脉算什么?她还觉得自己的惩罚力度太轻了。
放过李家就更不可能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是吗,谁知道李肖会不会心生怨恨,再想方设法报复她?
所以将一切的危险掐死在源头的地方世最好的。凤慕予不会心软的。
“好,我们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各位了。”李肖谦逊的微笑着,然后就退了出去。
“父亲,我真的要娶凤琦渊那个草包吗?”李如奕有点厌恶那个草包,他现在无比想要把凤慕予娶到手,而不是凤琦渊。
李肖叹了一口气:“不然呢?你不娶凤琦渊,那么李家倒塌的更快。”
“你娶凤琦渊,未免还有一丝希望,寻求扳回一城。”李肖神色阴沉,“我不知道为什么断刃阁的人也都出手了,不然我也不想低头。”
李如奕无法,只好闭口不言了。
断刃阁的大名,他也听说过,是一个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出手无一失手,他们想要杀什么人,正像他们所说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祝他们的脚步。
再严密的防线都不行。这是一帮暗杀大师,阴影和视角盲区还有其他一些玩的是出神入化。
等到这两个人走了以后,月无潇恢复了慵懒姿势:“慕予你真要心软?”要是凤慕予心软的话,他在动手就需要考虑一下凤慕予了。
“我说了,是我不去找李家麻烦,可没有说是我。”凤慕予冷笑,“今日敢登门,谁知道转天会不会做出什么更不要脸的事情来?”
月无潇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你心软就好,不然的话……”
“你们尽管对付李家,我有分寸。心软,不会在我这里存在。”凤慕予冷静的说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那你?”凤天吐出来两个带着疑问的字来,凤琦渊那个草包女儿……
“此事我自有考虑。”凤慕予回答了父亲,“不劳烦父亲费心了。”
凤天闻言也就不管了,相信凤慕予会做好的,谁让她一朝成长起来以后,事情就变了太多,太多。
凤慕予糊弄过凤天以后,就起身准备回去院子了。
“对了,月无潇,你不是说有一次……”凤慕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着。
“城南那边事情我已经都解决好了,还有,魏之文想要见你一面。”月无潇打断了凤慕予,“你不用操心那件事情了,早就解决完了。”
“之文?想要见我为什么不直接上门呢?”凤慕予觉得有点奇怪,“丞相府又不是不允许她……”
月无潇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魏之文就是想要见你,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好像无法上门……”
独孤迁星那个人啊,总是在缠着魏之文,魏之文被他缠着还真不一定能够找到机会来找凤慕予来。
所以只能凤慕予找她。
“我现在也不宜总是往府外去,不如你帮个忙,寻个时间把之文给我请来吧。”凤慕予想了一下,回答。
凤明太忙,就不勉强凤明好了。
年老那边他们都还没有解决好呢,凤明天天往年府跑,就是想要在年老出发前往山海关之前定下来。
其实年老也没有说不行,只是年静雪自己觉着……可能还早了点,凤明就是一直在劝说年静雪,心甘情愿嫁给他。
他留在白国的时间已经没有太多了,年静雪再不嫁给他,也许以后……
凤明都不敢顺着想下去,因为那种后果他可不一定有那个能力承受。
凤慕予安排好魏之文的事情,就回去院子里休息了。任宇漠已经被列为相府的不欢迎人员,让北国侯不由得同情了一下自己的孙子。
真是,追妻没追成,还被赶了出来,真是可怜,不过他强吻凤慕予,差点就让她失了贞节,虽然凤慕予不在乎这个,可是世俗在乎啊。
所以凤慕予不赶他任宇漠任世子爷,凤慕予能赶谁啊。
任宇漠此刻正在喝着闷酒,已经有了八分醉意。
“世子爷,你怎么在这里喝着闷酒。”来者是任宇漠的义妹,故意学着凤慕予的说话方式说话,看着醉眼朦胧的任宇漠,眼中闪烁着爱意。
她爱极了眼前这个男人,从小时候就开始暗中爱慕,也一直坚信等到自己长大以后一定会被嫁给让任宇漠做正妻。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凤慕予,也没有做什么,就直接让任宇漠跟着她跑了,偏偏那个凤慕予还不知道好歹……
越想,她就越觉得嫉恨。凭什么,凭什么凤慕予就能让任宇漠对她一见倾心,日久生情,已经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任宇漠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她一直追随在他左右,命名也知道她的心意,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自己,只知道追着凤慕予?
凤慕予有什么好的,明明那么下贱,也就过那么一辈子了,谁知道突然来了一个华丽转身,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不是那个生母已去落魄的大小姐?
越想,心里越是扭曲。
任宇漠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人。也不知道是巧合是什么,刚好她的身材跟凤慕予很是相像。
“慕予……慕予……是……你吗……”任宇漠喃喃低语,有点不敢相信。命名之前才将他赶出相府,并且把他列为不受欢迎的人,怎么现在……
会那么温柔的对他说话?
眼中,世界模糊,任宇漠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只知道眼前人与凤慕予有点相像。
下意识伸出手,任宇漠就把自己的义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叫着凤慕予的名字,让怀中人愈发嫉恨凤慕予。
心中不停诅咒着凤慕予,让凤慕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心下疑惑,自己也没有感冒啊,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呢。
任宇漠紧紧搂着怀中人,生怕怀中人跑了,却是将人都认错了。谁让现在他醉的一塌糊涂,现在他就记得凤慕予了。
怀中人挑逗着任宇漠,让任宇漠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叫嚣着。鼓起勇气,她已经做好了变成任宇漠的人的准备。
但是任宇漠想要吻下去的时候,突然清醒过来:“不,你不是慕予,她是一个很傲的人,你是谁?”
说话间,刚才还温柔对待的怀中人被狠狠甩到了地上去,任宇漠直接倒了一杯凉水,浇在了自己头上,让自己清醒了几分,拿过毛巾拭了一把脸。
清醒过来以后,任宇漠看向地上人,看清楚是谁以后,神色一沉,声音一冷:“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居然当众勾引自己的义兄,是忘记了什么叫做羞耻吗?”
她眼角有泪:“我只是爱你而已啊……兄长……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日日夜夜想你念你,谁知道,你却如此对待我……”
她泫然欲泣:“兄长,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
任宇漠突然觉得有点可笑,笑自己,也笑地上一身狼狈的义妹。
爱?真的,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