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驾驭着战马,从小巷出来,正好拦住了丞相明超的轿子,使得明超十分的诧异。
“明大人,刚刚本王水龙书人殿下朝后,纵马到街巷游玩,似乎发现有奇怪的家伙在暗中传播流言,诋毁忠良,你立刻带领家丁,把住城门,来一个瓮中捉鳖。”程荣赶紧对明超强调道。
“原来如此,程王爷,我们立刻赶到德胜门!”明超顿时豁然开朗,赶紧从轿子步出来,换成战马,凑集家丁三十多人,迅速绕道向德胜门而去。
果不出程荣所料,没有一个时辰,德胜门就捉拿到十几个化妆成百姓的西戎奸细,都五花大绑,带到了水建的养性殿。
“程爱卿,真是不出你所料,京城果然有这些败类在暗中传播流言蜚语,诽谤我大周,并且挑拨朕与诸位臣子的关系,看来西戎的确是施行了散布流言的诡计,朕立刻将安利拿下,然后派遣你和掘突出兵北伐!”水建仔细看了程荣的奏折,此时方才醒悟,顿时对西戎恨得牙齿痒痒。
“皇上既然已经了解此案的真相,还请皇上万万不要与西戎突然决裂,臣有计,足以让西戎和越国薛据的刺客刀兵相见!”程荣捋须谈笑风生道。
“好,程荣,朕就听你安排!”水建不由得心中大喜。
再说潜伏在洛阳到处造谣,毁坏掘突和程荣、明超等人形象的西戎奸细,突然发现大半同伙被程荣逮捕,顿时是如同风声鹤唳,纷纷前来向西戎特使安利禀报。
“岂有此理,看来大周的皇上已经对咱们的反间计有所察觉,现在唯一可以把掘突和周皇上的关系弄僵的办法,就是将褒姒刺杀,这样掘突痛心疾首,必然会找周朝皇上报仇,而周朝皇上身边的那几个奸佞,正好也可以帮咱们除掉掘突!”安利狡猾地一抹大胡子。
“大人,上次咱们的人冒死去刺褒姒,却中了掘突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咱们再去冒险,万一被掘突逮到,岂不是诡计泄露?”副手开科有些担忧道。
“开科,咱们当然可以利用卫侯和华固马无门的人去刺杀,或者干脆鼓动越王薛据的刺客去干,总之咱们不出头!”安利狡狯地拍了拍开科的肩膀。
深夜,一队行踪诡秘的禁军突然向掘突府邸开去,过了一个时辰,郑王府侧门悄悄地开启,出去一辆十分神秘的马车,马车辕前,还坐了一个挺清秀的小丫鬟,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为首的一匹枣红马,装束十分的扎眼。
“看,果然暗暗前来接褒姒了!”躲在墙壁上的几个黑衣人敏锐地瞧着为首的头子。
“上,所有人一个不留!”头目一点头,刹那间,飞下十几名黑衣影子,明晃晃的长刀趁着夜色,格外锐利,直扑马车。
“掘突来抢马车了,上!”没想到,那些押车的人忽然奋起钢刀,和黑衣人短兵相接,双方打得十分激烈,一时间刀剑如月,杀机四伏。
黑衣人与这伙敌人拼命交手,死伤满地,为首的头领直接冲上马车,突然帷幕掀起,马车里面瞬间飞起一杆长枪,直插头目胸口,那头目狂叫一声,当场倒地死去。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两边都在恶战的关头,突然前方一片灯火,几百名虎贲军骑兵大刀阔斧,迅速在主将安童的指挥下,包围了这些人,安童大喝道:“你们这群狗东西,还不立刻放下刀枪!”
这时,天已经大亮,战斗双方互相张望,顿时惊骇欲绝,原来交手的对方,竟然都是大内的侍卫。
“你们这群狗日的,好好的禁军不做,为何深夜来干违法的勾当?”安童驾驭着战马,冲上前来,厉声叱骂道。
“大人,咱们是听从上官的命令,听说子夜郑王府秘密从王府护送平太后娘娘回宫,所以前来保护的。”黑衣人赶紧狡辩道。
“你们乱讲,明明上官是要我们装成护送太后回宫,中途诱出掘突抢夺太后车驾的!”护卫銮驾的禁军冲着黑衣一方大骂道。
“哈哈哈,你们双方不用再争辩了!”这时,程荣摇着鹅毛扇,和掘突都喜滋滋地来到了安童的面前。
“两位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两拨刺客自相残杀了!”安童满面喜悦地上前拱手交令道。
“好了,把这群狗东西全部拿下。”程荣赶紧命令部下,缴了这些禁军的武器。
“程兄,你怎么知道,卫侯和马无门,以及闵贵妃和华固,都会派人前来捣乱?”掘突挺奇怪地问程荣道。
“哈哈哈,掘突,这两拨刺客都是西戎和越国在后指派的,先说这些冒充车驾的,我故布假象,先让皇上秘密召集重臣,说出查到平太后被西戎劫持的蛛丝马迹,准备派人救护的计划,这时闵贵妃以为此事属实,便企图用一招引蛇出洞,来引诱掘突埋伏救驾,此外,西戎的安利不知道真实情况,鼓动马无门派一队刺客,到掘突府邸外寻机刺杀,这样就正好碰到了闵贵妃和华固派出的伪装马车!”程荣欣然说明道。
“看来暗中勾结西戎,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就是这个闵贵妃!”掘突顿时豁然开朗道。
“走,掘突,我们去洛阳宫,当场把这些刺客押给皇上审问!”程荣拉着掘突和明超的手,让安童押着一群刺客,兴冲冲进了养性殿。
“程爱卿,真是没想到,宫里面确实有人暗中要害朕的忠良,令朕实在想不通的是,宫中的妃嫔,竟然可以如此精密地窥探朕和大臣的谈话!”水建瞧着程荣和掘突,顿时有些惭愧道。
“皇上,臣妾有罪,竟然没有看出,宫中的禁军,有西戎的奸细!”水建怒气冲冲赶到牡丹宫,没有料到,闵贵妃哭得如同梨花冒雨,跪在水建的脚下,娇媚地请罪道。
“闵贵妃,说,那一伙冒充太后车驾的禁军,是你派出的吗?”水建怒火万丈地扳起了闵贵妃的下颌。
“皇上,这马车是臣妾让派出来的,不过臣妾也是被那个小德子所骗,他把西戎企图劫持平太后的事告诉臣妾,骗臣妾派出侍卫,混进郑王府,然后趁着夜色赶着马车出来,诱骗西戎人前来截杀,皇上不信,可以去传小德子来问!”闵贵妃娓娓动听道。
“启禀皇上,德公公已经在敬事房,上吊自尽了”水建立即命禁军统领米固去拿小德子,却没有想到,米固回报,小德子已经自杀。
“闵贵妃,你真是好毒辣呀!”水建狠狠地瞪着娇滴滴的闵贵妃。
“皇上,您要是不信臣妾,臣妾立刻就自尽以谢皇上!”闵贵妃忽然站起来,向着墙壁就奋力去撞。
“够了,闵贵妃,朕此时要再失去你这个爱妃,岂不是丢人现眼!”水建紧紧抱住闵贵妃,连连安慰道。
水龙书人殿,次日的早朝,水建并无提及处置勾结西戎的败类一事,程荣顿时感觉,皇上再度**佞迷惑了。
“程大人,内奸明摆着就是闵贵妃和马无门卫侯华固一**佞,可是皇上却拭目不见,不知道这是为何?”气呼呼的明超下朝后,愤怒地询问程荣道。
“明大人,皇上其实也不想让我们在朝中独大,所以他宁可用马无门这些小人牵制我们的军权,不过皇上似乎并没有发觉,其实闵贵妃和西戎越国才是真正的在狼狈为奸,她就是那个西戎最厉害的奸细!”程荣长叹道。
“那程大人,咱们日后应该怎么办?”明超担心道。
“我们必须警惕闵贵妃的毒手,此外,万万不可让闵贵妃篡夺了马皇后娘娘的凤印!”程荣断然道。
洛阳城的一个酒楼,安利听说马无门派出刺客刺杀失败,顿时大吃一惊,此时,他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安利定睛一瞧,顿时吓得赶紧跪下行礼。
“大帅,您怎么亲自来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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