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小如子和朱恒前脚刚走,梅贵人又带着丫鬟文青进来欠身请安。
“妹妹,你可是来了,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抓到了姜妃毒害环妃的证据,为何本宫的人反而被内府的人带走了?”褒姒如同久盼甘霖,两手执住了梅贵人的柔荑。
“皇后娘娘,起变故了,昨晚王上突然来臣妾的子衿阁,据说是内府参奏举报,说是宫里出了盗窃案,那个被抓的厨娘和蒹葭宫刚好去过御膳房的惠月恰好被诬陷偷盗,并且在厨娘的住处发现了赃物,这才叫做有理说不清呢!”梅贵人颦眉道。
“可恶,小主,我们又上了姜妃的大当,真没想到,她们为了掩盖罪证,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公然造谣诬陷我们蒹葭宫的人偷盗,这真是岂有此理!”褒姒身边的阿喜立即明白了过来,气得两靥绯红。
“现在我担心的是,惠月被抓进内府,万一姜妃秘密命人严刑逼供,逼惠月胡乱招供在御膳房环妃药中下毒的幕后主使是皇后娘娘,把罪责都推到娘娘身上,我们便有口说不清了。”梅贵人担忧道。
“不,本宫绝对不能让身边的人再无端受灾,梅贵人,我们走,到牡丹阁直接找环妃,把姜妃派人在她药里下毒的真相告诉她!”褒姒怒火中烧道。
“娘娘,恐怕没有用,环妃根本不会亲信咱们的话,就算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梅贵人担忧道。
“那我们便去内府,要回惠月!事不宜迟,阿喜,我们走!”明月给褒姒披上了披风,褒姒紧蹙眉头,带着阿喜,立即出了蒹葭宫。
暗无天日的内府监狱,被眼前触目惊心的刑具吓得瑟瑟发抖的惠月,拼命挺着自己的胆子,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惠月姑娘,你就别耽搁了,赃物已经在那厨娘的房中找到,你前日又与那厨娘有过交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要想免收皮肉之苦,就快快招供,或许,王上还能从轻发落,饶你一命,否则,这鞭子火架的,你这窈窕的身子,就可惜了!”掌刑的太监口冒,睚眦着狰狞的表情,开始威逼利诱起来。
“哼,本姑娘只有一句话,休要煞费苦心!你们诬陷我们蒹葭宫偷盗财物,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至于谁是罪魁祸首,那就要问问,到底是哪一个,散布流言,无耻诽谤我们皇后娘娘,背后下毒手,真是要脸呀!”惠月怒火万丈地反驳道。
“好,小丫头,你嘴硬,来人,先赏她三十大鞭!”口冒顿时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叫道。
“住手!”正在此时,内府的大门轰然而开,忧心如焚的褒姒已然带着阿喜和一班宫女,急促地步进大牢里来。
“哟,皇后娘娘,您这尊贵的身子,怎么能亲自驾临到这监狱里来,请娘娘保重!”口冒和内府朱恒一见褒姒驾到,吓得赶紧上前叩首请安,小心翼翼地劝阻道。
“别跟本宫废话,本宫只问你们,本宫的丫头有没有查出赃物?”褒姒仰着头,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娘娘的话,没有。”口冒战战兢兢地回道。
“那有没有证据证明惠月跟厨娘有勾结?”褒姒继续冷冷地问道。
“这个,尚未有证据。”朱桓吓得满头大汗道。
“既然如此,那本宫马上就要带惠月回宫,你们没有异议吧。”褒姒面如寒霜道。
“这个,娘娘饶了小臣吧,事情没有查明白,就放人,王上必然怪罪,臣等吃罪不起呀。”口冒和朱恒吓得倒头如葱道。
“好,既然你们要审出个所以然,那本宫今日就帮你们审审,来人,到本宫的蒹葭宫,把所有人的劳什子都抬过来,让内府好好查查,到底有没有赃物?”褒姒嗔怒道。
“这个,臣等哪里敢。”朱恒谄媚地笑道。
“既然不敢,还查什么案?岂不是欺瞒王上,既然本宫的蒹葭宫都不放过,那就把朝阳宫后宫的每一处都查一遍,一直查到你们没有疑惑,可以交差了为止!”褒姒注视着跪在地下的朱恒,怒火万丈道。
“启禀皇后娘娘,王上有旨,让娘娘到水龙书人殿侯旨!”这时,御前太监小如子,带着一道圣旨,趋前请安道。
褒姒头也不回,领着一班宫女,出了内府,直向水龙书人殿而来。
“姒儿,你这又是何必,不过是后宫小小的盗窃案,根本不值得如此动怒。”明贡背着手,等到褒姒缓步进殿欠身请安后,赶紧步到褒姒的面前,执着褒姒的柔荑,好言劝慰道。
“王上,臣妾并不是护短,也不是无理取闹,臣妾只是想让内府公正地查明此案。”褒姒冷静地轻启丹唇道。
“好,姒儿,朕答应你,立即命朝中几位公正之大夫,配合内府,公开审理调查此案,若是关天化日之下,有人昧着良心诬陷蒹葭宫偷盗,朕一定不放过她们!”明贡下定决心道。
过了整整半日,忽然宫女柔儿上前禀报道:“启禀王上,程荣大人和宋岩大人、朱恒大人上奏,已然查明盗窃真相,现在在殿外等候召见。”
“喔,是吗?没超过一日,就审出眉目来了,快让他们进来。”明贡愉悦地目视着弱眼横波的褒姒,赶紧向着柔儿挥了挥手。
须臾,眉开眼笑的程荣和宋岩、朱恒入殿启奏道:“启禀圣上,现已查明,厨娘盗窃的水龙觞,其实是宫内打赏时,被人鱼目混珠,放进厨娘的屋子,刻意栽赃的,至于惠月姑娘,只是与厨娘案发时唯一有过接触,并无任何责任,此外,臣还在厨娘的包裹里,发现了一种红色药粉,请王上过目!”
说罢,程荣直接呈上了装有药粉的锦囊。
明贡拿起来仔细查看,不禁皱眉道:“朕怎么觉得,这药粉像是毒药掺入,来人,立即去请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