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程荣是王上身边的智囊,我们何不在外面继续找人散布流言蜚语,并请言官攻击诽谤,奴才相信,不久以后,此人必然身败名裂,到时候,他还有什么本事再护着褒姒?”小如子狡狯地奸笑道。
“哼哼,小如子,你可要记得,当初我们被芸妃整的时候,就是因为四下造谣的事,被芸妃当做把柄来出卖,现在咱们还来那一套,是不是有些蠢了?”瑾皇妃闷声道。
“姐姐,那我们就把所有的事都反过来说,咱们诽谤造谣,统统都说是褒姒那边做的坏事,这样,即便王上察觉了,也只会更恨褒姒的。”葛妃灵机一动,上前献计道。
“好办法,看起来,咱们要把更多的人卷进这次政治风波之中,我就不相信,整不死褒姒!”瑾皇妃面露凶光道。
“孙大夫?你让微臣参劾孙叔?这?这可不好办,孙叔为官清廉,为人正直,怎么弹劾?大将军,这太冒险了!”朝阳宫朝房的隐蔽处,大将军王志紧紧地拉住御史通威的手,小声指派通威撰写奏章,攻击孙叔,通威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摇手质疑。
“通威,你不要怕,本座保证你上了这个奏折以后,可以一帆风顺,前途无量!有本座给你当后盾,你还怕什么?”王志带着威胁的目光,紧紧盯着通威。
“是,属下马上就写。”通威赶紧举起毛笔,开始揣摩。
突然间,朝钟隆隆,群臣排班觐见天子,当着大庭广众之下,通威壮着胆子,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御前太监小如子,小如子赶紧将奏折放在明贡的面前。
明贡不以为然地打开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通威,你说孙叔私下里竟敢议论寡人传位的事,胡说八道,说寡人一定要立正宫王后的嫡子,才会迟迟不立储君,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通威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跪下攻击孙叔道:“启禀王上,臣说的全是实情,孙叔不但妄自议论太子之事,还暗暗结党营私,在京城编了一本清官谱,所有地方推荐的清官,都要经他的手,收于门下,简直就是结党营私!还有,孙叔号称清高,实际上却攫取贿赂,请王上明察!”
明贡看了看左边侍立的程荣,不禁虎起脸来,质问在场大臣道:“你们说说,今天在场的大臣,超过八成都经历过朝廷初期整顿朝政,孙叔居功至伟,他是那样的人吗?”
“臣等惶恐!”所有的朝臣都叩首颤栗道。
“启禀王上,正所谓,功高便会遭人嫉妒,臣以为,孙大人老成谋国,尽心尽力了几十年,年岁也不小了,不如功成身退,恩赐回乡,这样,朝中的议论,自然会平息,孙大人的耿耿忠心,也可表日月。”丞相陆凯,趋前禀奏道。
“嗯,孙大人,你看如何?”明贡凝视着大臣班中,白发苍苍的孙叔。
“臣愿意,辞职回乡。”孙叔长叹了一声,叩首回答道。
“哈哈哈,好!我们只用了区区小计,就一举除掉了褒姒的一个左膀右臂孙叔,剩下一个程荣,绝对是孤掌难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样?是联合朝臣,一起上奏请立太子吗?”
阴暗的重华宫中,葛妃面对着瑾皇妃,喜气洋洋地鼓动道。
瑾皇妃轻启丹唇,诡异一笑:“妹妹不必那么急躁,咱们还有的时间跟褒姒玩,下面,就是水龙书人殿的雪贵人。”
“姐姐,请你饶了雪贵人吧,她毕竟是妹妹的亲外甥女,她为人单纯,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的。”瑾皇妃话音刚落,葛妃便泪珠盈盈地跪在瑾皇妃面前。
“妹妹,本宫还没说完,你紧张什么?本宫并不是想要雪贵人的性命,快起来!”瑾皇妃一见葛妃跪下,赶紧上前一把扶住。
“姐姐,只要不杀雪贵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您做。”葛妃泪眼汪汪道。
“本宫的意思,是挑拨雪贵人和褒姒的关系!”瑾皇妃眼珠一转,胸有成竹地计议道。
“这怎么可能,我这个傻外甥女一向单纯,她认定的人,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反目成仇?”葛妃一筹莫展道。
“当然有可能,我们只需如此如此,雪贵人一定会扑向我们的怀抱里!”瑾皇妃狡狯地笑道。
水龙书人殿,芙蓉影月,芳草萋萋,傻乎乎的雪贵人闲的慌,带着小宫女淑儿在庭院外面踢毽子。
“雪小主,我们家小主让我送杏仁露给你了。”这时,宫女打了细帘子,笑嘻嘻的阿喜,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蹦蹦跳跳地进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