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不行吗?”宫羽芊自然是懒得和鬼儒啰嗦的,只是淡淡的看了鬼儒一眼,然后说道,“至于我高兴什么,好像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吧?”
“你!”鬼儒听到宫羽芊这样说,顿时心中大怒,这个时候,却又听宫羽芊又开了口。
“不过,我倒是不吝惜于将我心中的快乐分享给别人,这样吧,你且听我弹奏一曲,等我这曲弹完,你也就知道我在高兴什么了。”
说话间,宫羽芊的纤纤玉指便在琴弦之上飞快的拨动了起来,一段悠扬之中却又暗藏金戈铁马一般的杀气的音调就这么飞快的被她弹奏了出来。
而对面的鬼儒自然是不会就真的傻乎乎的听宫羽芊弹琴,只听她怒喝一声:“滚到地狱之上在慢慢的弹你的琴吧!”
言罢,便朝着宫羽芊急冲而去,手中黑焰闪烁,似乎是想要将宫羽芊立即杀灭于掌下。
但是就在她冲到半路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开始在体内翻腾、冲击,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她的体内破体而出一般,一开始她还能勉强依靠自身实力抵挡压制,但是不一会,她便就看出自己已经压制不住了,只听见她痛苦的哀嚎了一声,中断了进行到了一半的攻势,飞快的坠落到了地面之上。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后续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发展。
千梦与素羽又惊又喜,满以为宫羽芊即便不会就这样输给了鬼儒,但是现在两个人实力相当,必然是要进行一场苦战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鬼儒居然连宫羽芊的一击,都没有抵挡得住。
宫前辈究竟是使用什么什么招数呢?千梦与素羽的心中都是十分的好奇。从表面上看,宫羽芊似乎只是通过琴音来对鬼儒产生伤害的,但是她们不管怎么听都是不知道这琴音究竟是有着怎么样的奥妙,居然是能够让已经成为了先天强者的鬼儒如此的痛苦。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时候,宫羽芊冷冰冰的声音传到了两个人的耳中,“你若是不吸纳那些怨气来提升自身的修为,那我想要将你制服也并不是那样的容易,呵呵,你是当真不知道这些怨念针对之人是谁?还是说你真的自信道能够在与一个先天对抗的同时,压制住这些怨念?”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是听懂了,原来竟是鬼儒吸纳的那些怨念在此刻反噬了她自身,想来是在和宫羽芊的对决之中无暇分心,甚至是自身受到了创伤以至于根本无力压制自己刚刚吸纳的那些针对自己的怨念,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他们还是没有完全猜对,若是宫羽芊是在那里单纯的和鬼儒对战而将希望寄托在鬼儒因为无暇分神而无法压制那些针对她的怨念的话,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失望,鬼儒······确切的说应该是黄瑶珺将这些人折磨致死,这些怨念自然是恨急了她,但是于此同时,却也是恐惧极了她,其实她想要压制住刚刚被其吸纳的怨念其实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而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份自信,她才会敢在和宫羽芊对战的时候,吸纳这些极有可能反噬自己的怨念。
但是她自然是不会想到,宫羽芊掌握了天音道,那夹杂着宫羽芊心中神识的琴声就像是一针又一针的超强兴奋剂,注入了那些怨念之中,让它们激动、愤怒乃至疯狂,正是在宫羽芊的琴声的引导和加持之下,这些怨念最终冲破了鬼儒的压制,在其灵识之中不断的翻江倒海,最终掀起了足以将鬼儒吞噬掉的滔天巨浪。
当然,这一切,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千梦、素羽以及对面的文晗和蔡博复都是一脸的精彩,脸上的神情变换不断,心中情绪又出现而来截然相反的变化。
千梦和素羽现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前辈终归就是前辈,面对对手突然的实力暴增那也是临危不乱,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找到对手的破绽和弱点,不说别的,就是这份心性与气场那也是常人所不能够做到的,她们十分可定,若是自己在和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甚至是实力修为低自己一筹的对手交战的时候,若是对方的实力突然暴涨,那心中便只剩下了惊惶恐惧,当然,也会有那么一点不敢置信和恼羞成怒,但是绝对不会像宫前辈这样迅速的察觉对手是如何的实力暴涨并且找出应对的措施的。
最终的结果,那必然是要么自己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要是没有成功逃脱,那自然是被对手成功的击杀当场了。
想到这里,千梦和素羽都不禁感慨,要不然人家会成为先天强者呢,不说天资机缘,就是这份临危不乱的心性,就是常人所不能够企及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羽芊的声音又字啊以此的传了过来:“要不,你让那边的那几位舍弃肉身将灵识力量献祭给你?有了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你献祭,自然是能够增强、巩固你的神魂,那么必然是能够压制住那些反噬你的那些怨念的了。”
这话一出,那边文晗与蔡博复顿时面色大变,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归入的真实情况是如何的,只是知道,现在宫羽芊已经将鬼儒彻底压制,那自然是宫羽芊说什么都是对的了,一听到宫羽芊说,鬼儒应该吞噬自己二人的灵识力量以压制体内的怨念,心中不由得大为惊骇。
舍弃肉身?献祭灵识?那不就等于是要他们去死,而且是死的万劫不复吗?
他们才不要呢!
想到这里,文晗与蔡博复同时有了动作,都是忽然怪叫了一声之后,朝着后方远处跑了过去。
“呵呵,你的手下,还······”宫羽芊戏谑的看了看此时趴在地上不断的痛苦哀嚎的鬼儒,似乎也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和话语来应对宫羽芊的嘲讽,只能够在心中不断的诅咒宫羽芊快点去死。
当然还有那两个被宫羽芊稍稍一吓唬便已经是抱头鼠窜的没脑子的胆小鬼,他们也要快点去死,而且还是要不得好死!
应该说,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因为她的诅咒,很快便有一半应验成真了。
文晗和蔡博复刚刚跑出战圈没有多久,便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两人根本便来不及反应的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便已经被这样的一股力量给压的七窍现红,然后随着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惨嚎之声,文晗与蔡博复同时双双爆体而亡。
这一幕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在场的众人,包括宫羽芊在内都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而就在几乎于此同时,有一道青色龙影自天边飞驰而至,狠狠的冲向了正在地面之上奄奄一息,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鬼儒。
“轰!”随着一声巨响,鬼儒周身发生了磅礴爆炸,爆炸波及方圆数十丈,即便千梦、素羽此时身在爆炸波及范围之外,却也是能够明显感受到这其中的巨大威能,震得两人心神一阵恍惚。
而随着尘埃落定,之前鬼儒躺着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深达数百丈,依然肉眼不可见底的大坑,宫羽芊神识一扫,已经无法感觉的到鬼儒的存在了。
可恶!宫羽芊心中一阵气恼,随后抬头朝着天际扬声道:“言王殿下来的还真是及时啊,在下刚刚要将鬼儒逼得爆体而亡的时候,您便赶过来了,而且还十分及时的对鬼儒打下了最为致命的一掌啊。”
这话一出,地下的千梦和素羽都愣住了,抬头顺着宫羽芊的视线看着远方的天际,没有人啊,宫前辈为何对着那便说话,而且她称呼那人什么来着?言王殿下,言王殿下那······那不就是龙渊太岁了吗?
就在众人都在惊疑不定的时候,天际忽然响起了一个温润之中带着威严的声音:“鬼儒乃至我儒门的叛徒,自然是应该由我这个儒门鳌首来亲自处置了,再说了,除恶务尽,还要细分是谁去实行的吗?现在鬼儒已经被我打成了齑粉,与阁下将之爆体而亡的做法如出一辙,既然是这样,那阁下又何必纠结呢?”
说话之间,便看到远处天际一个身影正在以及其迅捷的速度朝着这边飞驰而来,最终在宫羽芊面前十数丈远的地方站定了。
这件来者头戴玉龙冠,身披雪衫青甲,神情肃穆,不怒自威,正是中洲红尘儒门掌教,紫元皇朝开国言王,文渊岁龙岛之主龙渊太岁。
众人看到龙渊太岁居然在这个时候感到了,不禁神情都是各有变化。
其中神情最为雀跃的便要数龙诗月了,只见她轻快的喊了一声:“老祖!”便从宫羽芊身后飞出,朝着龙渊太岁的方向扑了过去,然后,没有任何阻碍的,扑进了龙渊太岁的怀中。
“好啦,好啦,你看你成什么样子!”此时的龙渊太岁,虽然嘴上实在训斥龙诗月,但是语气之中哪里有半点斥责之意以及身为言王和儒门掌教的威严,尽显一个家中老祖对其后辈的宠爱,“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是这样一副样子,你叫我如何放心的将龙氏的未来交托到您的手上呢?”
“这不是老祖您来了吗,不然我也不会这样的,”龙诗月吸了吸鼻子,然后乖巧的对龙渊太岁说道,“对了,老祖,我这次出来,认识了好多实力强劲的高人呢,你看······”
说着,龙诗月便拉着龙渊太岁的手,来到了宫羽芊的面前,正想介绍两人认识,忽然想到了之前宫羽芊气冲冲的朝着老祖嚷出来的那一句话,不禁问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之前在末海慈航有过一面之缘。”宫羽芊朝着龙渊太岁微微一行礼之后,淡淡的说道,虽然此时表面上看,她还是一片淡然神色,但若是碧落倾、萧楚客等了解她的人在场,便会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末海慈航一别,言王殿下别来无恙吧。”
“托您的福,一切尚好。”龙渊太岁也微笑着朝着宫羽芊回了一礼,随即问道,“您如何会在此处,难道是翷飏先生在这里有什么计划?”
这话问的直白,也有些无礼,宫羽芊冷哼一声,并不想搭理龙渊太岁,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千梦和素羽押着伊海兰走了过来。
“言王殿下,宫前辈,”素羽问道,“这个女人如何处置?”
伊海兰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反抗,几乎是束手就擒的,想来也是,自己原本的修为就低于千梦和素羽,身体之中的毒气对他们又不起作用,两个帮手也被龙渊太岁给杀了,更不要说这里又有龙渊太岁和宫羽芊两个修为境界已经达到了先天级别的强者存在,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怎么可能有逃生的希望呢?
逃跑的话,文晗与蔡博复那就是前车之鉴,完全就是在找死,还不如现在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龙渊太岁看了看低着头一脸听天由命之相的伊海兰,转头对宫羽芊说道:“这个人也是儒门叛徒,应该由我带回去处置,还望世兄不要阻拦。”
我本来也没想阻拦好不好!而且你叫我什么?世兄?你明明是知道我是女的的好吧,还是说龙诗月之前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居然想要顺她的意演戏给她看吗?什么时候紫元皇朝的言王殿下是如此好说话的人了?
想到这里,宫羽芊越想越生气,也就不再给龙渊太岁好脸色看,语气冷冽的说道:“这本是理所应当之事,但希望言王殿下能够秉公处置,不要在想之前在文宁书斋时那样,将鬼儒从文渊岁龙岛处理到功德林来了才好!”
她的这番话之中的火药味便就是十分的浓郁了,一时之间场面在此陷入了冷场状态,宫羽芊和龙渊太岁目光对视着,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