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接过了那本医书,揣在怀中,“你放心,我司马惊鸿有生之年,决不让她有半分危险。”
只要他在,便会护她一世平安。
白流风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转向白芷,正要催动法咒帮他们离开的时候,白芷却又忽然扑了过来,双臂抱住他的腰,“大师兄,我舍不得了撸”
这边都是她的亲人啊,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亲人啊,她就这么走了,以后再难相见。她没有那么狠的心,做不到以后漫长的时光中,不会想念他们,她柔肠寸断,一时难以自抑,竟然生出了不走的念头。
司马惊鸿心中蓦地一急,一只手下意识地攀上她的肩,“小白?”
白流风双臂轻环了白芷的腰,像抱着小时候的她那样,抱在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去吧,只要你心里还念着大师兄,大师兄便知足了。”
情之所至,她突然生出了不走的念头,可过后,她一定会后悔,如果此生不能再见到司马惊鸿,她会后悔终生。
他不能看着她过那样的日子。
所以狠心,将她推离达。
“带她走吧。”白流风对司马惊鸿示意。
司马惊鸿将白芷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拥住,亲吻她的面颊,“乖,小白,跟朕走,朕不能没有你,跟朕走。”
他温柔地吻着她,她在他怀里哭的几乎背过气去,“大师兄大师兄”
到此刻她才知道,她是那么地舍不得,什么叫生离死别,这种生生割去一块肉般的痛让白芷哭的难以自抑,司马惊鸿怕她会哭坏了身子,伤到自己和腹中的小太子,便将她的穴道点了,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就在他们的身形慢慢变的虚无时,蓝子介忽然纵身一跳。
双脚落地,跳出法咒的范围,他朝着司马惊鸿的方向扑通跪下,泪流满面,“陛下,子介要留下来,陪着子介的女人和孩子,子介不跟您回去了。”
蓝子介以头点地扑通扑通地磕起了头,脑门上很快磕出一个包来,接着又磕破了皮,“陛下,子介对不起你,望陛下恕罪”
司马惊鸿闭了闭眼,蓝子介在最后一刻选择了他的女人,虽然心头万分震惊和不舍,却也还是挥挥衣袖,成全他的爱情,“罢了,你和她,好自为之吧。”
话音飘落,那三人已然消失在夜空。
蓝子介跪在地上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还在不停磕头,“主子,对不起,子介今生不能再陪着主子,子介对不起”
“大师兄!”
却在蓝子介哭个不停的时候,白流苏惊觉,白流风身形摇摇欲坠,他急忙越过白流连和白流念,将白流风扶住。
白流念和白流连也发现了白流风的异样,纷纷将他围拥住,“大师兄你怎么了?”
“扶我进房里。”
白流风脸色像
那月光一样惨淡,为了能让小四安全离开,他动用了必生修为,冲破那禁咒,此刻内伤惨重。
白流连将白流风背了起来,迈开步子向屋里跑去,白流念和白流苏跟在后面,蓝子介还跪在地上,月光下可以听到他低低的呜咽声。
时光流转,刹那间沧海桑田,司马惊鸿怀抱白芷,身旁跟着迟郁,他们的身形出现在大顺的宫廷中。
白芷被司马惊鸿点了睡穴,此刻还睡在他怀中,他们却听到晨阳宫那边传来阵阵哭声,“不要杀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晨阳宫那边火光漫天。
司马惊鸿眉心跳了跳,难不成他离去的这一个月,宫中发生了内乱不成?
“陛下,臣去看看!”
迟郁拔刀便要过去,却见几个宫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不要杀我们,救命啊”
迟郁一把拽住了跑在最前面的小太监,“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忽然被人拎住衣领,条件反射的捂着脑袋乱叫,“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陛下和皇后在哪儿!”
“你看看我是谁!”
迟郁恼火。
小太监听这声音有点儿耳熟,这才抬头看了看,一看之下便大喜,“是迟侍卫!迟侍卫救命!”
“出了什么事!”迟郁心急。
小太监哭喊着说:“迟侍卫,废太子在那边杀人,他说若不告诉他皇帝和皇后在哪里,他便见一个杀一个!”
迟郁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身后,司马惊鸿怀抱着白芷,俊脸上已是青筋布起。
“带朕过去!”
“陛下,不可!”
迟郁拦着。
废太子目的未知,但看这漫天火光,和宫人们惊恐万状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好事,娘娘还怀着身孕呢,皇帝不能带着皇后去冒验。
“迟郁,你带皇后去找相王,朕过去看看。”司马惊鸿内心如火焚,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原来却是废太子出现了。
废太子蛰伏这么久,此番定是来取他的皇位的。
迟郁急道:“陛下,还是您带皇后娘娘离开,让迟郁过去!”
司马惊鸿:“朕是皇帝,废太子找的是朕,你赶紧带皇后走。”
司马惊鸿说完,将白芷交于迟郁,紫色身形几个起落向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而去。
迟郁想不到他们才回来便遇到这样的情景,希望主子能杀了那废太子,灭了那些谋反的乱臣贼子。
迟郁打横抱起白芷,身形起落间出了皇宫,向相王府方向去了。
司马惊鸿来到晨阳宫时,晨阳宫火势凛冽,大殿的木质构架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仿佛随时会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