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立刻应了一声,“好嘞。”
这相王和李妃,一个比一个可恶,一个想着弑君,一个明目张胆地给皇帝戴绿帽子,统统都砍了才好。
迟郁带着两个侍卫便要过来,白芷抬起泪盈盈的眼睛望向司马惊鸿,这是她第一次因着他的绝情而哭泣。
她慢慢地自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了出去,“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吧,我们两个,从此恩断义绝。”
司马惊鸿听到她的‘恩断义绝’四个字,身上突然就起了一层寒意,再看到她双手捧着的东西,一双黑瞳刹时变大。
“你……你怎的有这东西!达”
白芷手中捧着的,正是司马惊鸿还是小太子的时候,送给她的那枚定情玉佩。
司马惊鸿看到那块玉佩当时吃惊非小。
清亮的泪珠从白芷的眼中簌地掉落,“这是陛下还是小太子的时候,送给我的东西,现在,该是还给你的时候了。”
白芷把玉佩放在司马惊鸿因为过度震惊而发抖的掌心,她泪盈盈的眼睛再次凝望了他一眼,身形倏忽间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没人了!”迟郁先叫了出来,他身后的两名侍卫也是惊疑不已。
相王还处在一片震惊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有皇帝还是小太子的时候送给她的玉佩?皇帝五岁便已经接任帝位,难道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定情了?
不对不对,那个时候,李青柠恐怕还没有出生。
相王脑子乱掉了。
司马惊鸿手捧着那块与她一同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玉佩,眼神一片茫然。原来她便是她吗?
只是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柠?”
司马惊鸿大喊,可是这大殿中,哪还有她的身影。
司马惊鸿忽然发疯了一般地喊了起来,“李青柠你出来,你给朕解释清楚!李青柠!”
而此时在清灵界中。
白芷躺在一地的药草间,眼泪一颗颗地打湿了衣袖,她不会再出去了,回不去现代,她便永远呆在这清灵界中吧。
夜色深沉,月影阑珊,景泰阁中,一人独坐,面目恍然。在他的手心,是那枚与她一起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玉佩。
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他该想到,这个有着诸多法术的女子就是她,可他却以为,她不会是这般年纪,而将她只当做李青柠,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便是她了,可她却不会再出来了。
司马惊鸿不由神伤。
“李妃真的是凭空就不见了?”
蓝子介不可思议地问迟郁,迟郁点头,“是啊,这可真邪门,我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她连我娘生我时的事都知道,现在看来,她果然不简单,她懂邪术!”
“去,什么邪术!”
蓝子介羽毛扇敲了迟郁的脑壳一下,“可能她只是隐身了,不想让我们看到吧。”
“不过这个李妃,还真是个奇女子。”
蓝子介摇着羽毛扇,一脸的若有所思,可惜呀,他一直在外面游历,不曾跟这个李妃相处过,不然,说不定他还可以跟她学点什么,现在好了,李妃整个人都不见了,估计也不会再来了。
三日后,司马惊鸿生擒了吕清扬,并命人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押解回京城。
边城郡守这时才知道,原来皇帝来过边城。
等到他带着一众地方官员疾疾出城相送的时候,皇帝的坐骑已经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
南越古国
作男装的打扮的女子,骑在白马背上,环视这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这便是南越古国,这个时代医术最发达的地方。
在大顺,现在是冬季,万物萧条,可是这里,却是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勃勃。
原来这南越,没有四季之分,一年到头,都是这般天气。
白芷发现了一件很重要也让她很无奈的事,南越国并非中原国家,语言上也与中原地区截然不同。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南越语。这种语言有点儿类似泰语,白芷试着说了句,“萨瓦迪卡”,还真的得到了对面脸覆白纱的女子回应,不过只可惜,白芷对泰语,也就仅限于‘萨瓦迪卡’了。
那女子接下来又说了什么,白芷是半个字都没听懂,便不停地对那女子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人笑准没错。
“国王来了!”
街上的人忽然***动起来,接着满大街的人都跪伏于地,那个女子也跪下了,嘴里还说着白芷听不懂的南越语。
白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道跪下,她狐疑地向着人们跪倒的方向望去,只见两排卫队护卫着一顶八人抬大轿走过来。
那轿子打造的十分豪华,轿身上镶嵌着无数宝石,轿中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头戴王冠,身穿锦缎华服,面容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
长相酷似西方男子。
“大师兄?”
白芷一下子惊呆了。
“大胆!见到国王还不快快跪下!”
南越王的侍卫官大喝了一声,白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知道那人在叫她跪下。
正待跪下,却听一道很温和的声音响起来,“不要吓到了姑娘。”
白芷听这声音,竟然也跟大师兄一般无二,当时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盯视着眼前的南越王。
南越王微笑道:“姑娘可是认得本王?”
白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然也不会答应,脑子里在想,大师兄穿越过来的可能性。
如果这人真是大师兄穿越过来的,大师兄不会不认识她的。---题外话---
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