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有钱人家都在想着办法的往别的郡县迁徙,被派遣到边城郡的官员,也会想尽办法拖着不去。
白芷不想相王去那样的地方。
“别。”
相王伸臂握住了她的肩,“我不愿让你去求他。起码不能因为我去求他。”
让他看着她去受委屈,他做不到撄。
“可是……”
白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真的好着急,一千一万个的不想让相王去边城郡偿。
相王却对她露出整齐的白牙,笑的很是好看,“看你这么担心我,我已经很欣慰了,去边城真的没什么。”
总好过,让他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子。
“起码,那里没有皇帝,我不用受他的窝囊气不是?他想逼我做这做那个,我都可以不理。山高皇帝远,他还能追到边城郡去惩罚我?”
白芷知道相王只是在故做轻松。
“可是那里真的太苦了。”
白芷低下头去,心头很是不好受,“而且,你还有陈太妃。太妃年纪大了,总要有儿子守在身边才好。”
相王苦涩地笑了笑,“太妃那里,你就替本王多跑几趟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
相王微抿薄唇,一只手无声无息地落在她的鬓角,眼神依恋地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然后又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相王……”
白芷心里头涩的难受,想哭,然而却哭不出来,只能眼看着那人离去。
相王走了,白芷进了清灵界,她认认真真地研制起了怯毒去湿的药丸。
边城夏天暑热难当,梅雨连绵,冬日常年不见阳光,更是阴雨不断,她得让他在那边过的舒服一些。
白芷在清灵界中一宿没睡,早晨,那些药丸终于被她做成功了。
她用了隐身法出了正阳门,又召唤出小白马,骑着它向相王府而去。
相王府外侍立着很多等待送行的官员,相王的车马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相王出来。
白芷看到,相王并没有带多少行李,只有一辆马车随行,车上也只放了几个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相王的生活用品。
阿泉牵着相王的白马,一脸忧心地低着头,在等待相王出来。
相王从府中出来了。
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影,跨上马背向着送行的官员,抱拳答谢,白芷牵着小白马走了过去。
“殿下。”
相王看到白芷时,清亮的黑眸里亮起显而易见的惊喜,他立即从白马上又下来了,向着白芷走过来,“你怎么来了?他知道吗?”
白芷摇头,却是将小白马的缰绳递给相王,“这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你骑着它去吧。”
白芷又将肩上挂着的布袋子递给他,“这里面放的是怯毒去湿的药,那边,天气常年阴鸷,你每天吃一粒,可以怯除体内湿毒,会舒服一些。”
相王含笑接过,挂在自己的肩上,“真是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送行的文武官员在场,相王一定会抱抱她,抱抱自己心爱的姑娘。
“圣上驾到。”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白芷心头一紧。
不用扭头看,也可以感觉到皇帝的銮驾已经到了。群臣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相王也撩衣襟跪下,同时拉了她一把。
白芷转身向着那气宇轩昂的男子跪了下去。
皇帝锋锐的目光扫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一抬眼,又看出了相王身后的小白马,那是她的坐骑。
还有她送给相王的那些药,可真是用心良苦。
“今日,相王出发去往边城郡,朕特意来为六弟送行。”司马惊鸿目光清淡。
李公公递过两杯酒来,一杯给了皇帝,一杯递向相王。
相王接过。
司马惊鸿擎着酒杯道:“朕祝六皇弟此去边城一路顺风。”
“谢皇兄。”
相王喝过酒,对司马惊鸿躬身行礼。
司马惊鸿将酒杯交给李公公,“六弟,请吧?”
司马惊鸿的銮驾退让一旁,相王回眸瞅了一眼白芷,那一眼,饱含着深深的离别情意。
他收回目光,动作利落地跨上了小白马的马背,马蹄哒哒,一人一马已是离开。
阿泉指挥着那马车,随后辚辚而去。
司马惊鸿回头望了一眼那呆立的女子,她的双目带着恍然若失的神情。
司马惊鸿钻进马车的时候,说道:“李妃还不回宫吗?”
白芷这才回神,默默地向前走去。
从此以后,在这所皇城,她再见不到相王了。但愿相王这一路都能顺顺当当,到了边城,也能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活。
正走着,又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心上人走了,一定难过死了吧?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相王再回来了。”
“你……”
白芷回头怒瞪那男人。
他坐在装饰奢华的马车上,明明那么英俊的面容,嘴边挂着的那抹浅笑,却都是那么讨厌。
“迟郁,你跟着李妃,记着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宫。”
司马惊鸿凉凉说罢,放下车帘,命车夫离开。
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走远,白芷听到耳旁的声音,“李妃娘娘,请吧?”
是留下来盯着她的迟郁。
白芷回头阴了那黑脸大汉一眼,顾自走了。
回宫后,司马惊鸿不定怎么折磨她,她不如在外面多磨蹭一会儿。
白芷走走停停,一会儿说累了,让迟郁给她雇辆马车去,一会儿说渴了,让他给她打水喝。
迟郁却是寸步不离她左右,任她说什么,他都没听见一样。
白芷在路边的石阶上坐下,抬头向着迟郁,“迟侍卫,你背后是不是有颗痣啊?”
题外话还有一更,要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