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白玉瓷瓶朝着门口砸过去。只听咚的一声,竟是砸个正着。
白芷怔了怔,眼看着那人的额头迅速肿起一个包,一边皱眉揉着,一边嘴里叨咕道:“这么凶,想谋杀亲夫吗?”
白芷气道:“你来干嘛?不是应该跟你的十六夫人在一起吗?”
司马惊鸿一边揉着额头上的大包,一边一副苦瓜样,“夫人,你说的哪里话,本王什么时候跟十六夫人在一起了?你八成是看错了。”
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就像是她真的看错了,白芷恨恨地道:“还狡辩!”
司马惊鸿却走过来,将她一搂,下巴搁到她的肩头,柔柔叹气,“夫人,真的没有,你一定看错了。本王这几日都不舒服,正在府中休养呢。你摸摸。偿”
他把她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昨晚是月圆夜你忘了吗?”
白芷激灵了一下。
昨晚正是月圆之夜,那么说,她在花园看见的不是他,抱起十六夫人的也不是他?
呸呸。
白芷发现自己差点儿着了司马惊鸿的道,那个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白芷不由又冷了脸道:“你把我当傻子?”
司马惊鸿重又搂紧她,“为夫哪敢。为夫……为夫真的没有和十六夫人在一起。”
司马惊鸿说着说着,身形软软地滑下去了。
白芷一愣。
“喂!”
“喂!”
白芷拍拍他的脸,“你醒醒。”
这一拍才发现,他的额头竟然滚烫。
难道是一晚上啪啪啪,冻着了不成?
白芷费力地把司马惊鸿拖到了床边,又一点点把他挪到床上去,往他嘴里塞了枚清热解毒丸。
司马惊鸿醒了。
白芷没好气地道:“虽然十六夫人很漂亮,建议你也还是悠着点儿,精尽人亡的时候,老婆是别人的,银子也是别人的。”
“弄不好,连你的儿子也是别人的。”
司马惊鸿却抓住了她的手,“不生我气了?”
白芷甩开了他,“你醒了就赶紧走吧,别一会儿,我生起气来,拿把刀子废了你的小弟弟。”
司马惊鸿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说话怎么比个男人还露骨。
“本王马上就走,但你不能再生本王的气了,知道吗?”
他听到了迟郁传音入密的声音,捧起她的脸,在那张红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起身离去。
白芷出来的时候,司马惊鸿已经人影皆无了,白芷对着天空叹了口气,那家伙病着呢,不管自己的身体的吗?
西南王府
王兰月醒来的时候,芙蓉账正暖,空气中异香流动。
王兰月向着身边的人靠了靠,一脸的甜蜜清晰可见。昨夜,凭着那催情丹,她和王爷颠鸾倒凤一个晚上,这一夜,想必已经珠玉在身了。
王兰月把脑袋又往那男人的怀里靠了靠,王爷说过,今后只宠爱她一人,她王兰月的好日子又到了。
王兰月在那人怀里拱来拱去的时候,那人又动了情,翻身压上来,搂着她又是好一番亲热。
可是忽然……
啊!
王兰月尖起来。
“你……你是谁!”
王兰月难以置信地瞅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那人还骑在她的身上,他们的身体还是相连的,可是王兰月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不,应该说是丑陋的脸。
非常的丑陋,王兰月从未见过这么丑的人。满脸的吭吭哇哇凹凸不平,而且,一颗脑袋光秃秃的,连根头发也没有。
“啊,救命!”王兰月尖声大叫,甚至没想起来,她这么一叫,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而那人也是一愣,预感到什么不对,伸手往脸上摸了摸,摸到一手的凹凸不平时,也是下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人皮面具呢?
而此时,卧房的门呼啦被人推开,几个王府侍卫闯了进来。
“十六夫人与人通奸,拉出去杖毙!”紧接着走进来一道紫衣华服的身影,那人一身的贵气浑然天成,气势威武,一张脸更是英俊无敌。
王兰月倾刻间愣住了。
“你……”
她看了看闯进来的紫衣华服男子,再看看身上这丑陋的男子,眼前登时一黑。
侍卫们蜂拥而上,把假司马惊鸿扯了下去。
王兰月脑子还是一片混沌状态,就被人拽下了床,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着,连同那假司马惊鸿一起两个赤条条的男女被推到了院子里。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杖毙!”
司马惊鸿看都不看王兰月一眼,冷声吩咐完,抬腿便走,却听王兰月凄厉的喊声传来,“王爷,兰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呀,王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兰月光着身子,可是却连羞耻和寒冷都感觉不到了,她对着男人的身影嚎淘大哭。
重重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那两人一丝不着的身体上,很快便皮开肉绽了。
那凄厉的喊声渐小,司马惊鸿心底却涌出丝丝惆怅。他站在花园的湖边,迎风而立,身影孑然。
白芷来到药堂,不知道那年轻人的伤势怎么样了,虽然那人对她满怀戒备,做为他的主治医生,她也得来看看。
“夫人。”
石中正准备生火熬药。
白芷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他怎么样了?”
石中道:“看起来还好。”
石中跟着进了后堂。
白芷挑开门帘,那年轻人一双严厉的目光立刻又射了过来,目光里满是戒备
真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白芷无语地道:“要是想害你,你进这个门口就把你灭了,还用等到现在。”
题外话下一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