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便听话地把一盘子金锭子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白芷趁人不注意,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李青柠?”
内殿传来司马惊鸿的喊声。
白芷正想溜之大吉,却听那声音又传来,“上哪儿去?”
白芷身形一顿,回过身来的时候,却见司马惊鸿就站在内殿的门口处,外袍已褪去,只着一身白色中衣撄。
清俊的不似凡间人。
这家伙不是要她陪睡吧偿?
白芷忽然后悔收他那么多金子了,无功不收禄,这一会儿万一他让她陪睡怎么办?
“磨蹭什么?快点儿!”
司马惊鸿转身进里面去了。
那背影清瘦却并不单薄,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那种。
白芷忽地一下想起了她刚到王府的那夜,司马惊鸿从浴池中光着身子走过来,身下某个物件耷拉着的情景。
当时便觉恶心无比地干呕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
司马惊鸿阴沉回头。
白芷当然不能告诉他,她想到了什么,只能拼力压制住心里的那恶心感,说:“没干什么。”
奇怪地是,与她心底的那种恶心感不同,她对司马惊鸿这人,却并不排斥,除了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画面的时候。
“过来给本王揉揉肩。”
司马惊鸿的声音远远传来。
白芷看去,司马惊鸿已经靠床躺下。
白芷走了过去,单腿跪在床边,把两只小手搁在那人的两肩上,轻轻按揉起来。
曾经,白芷也经常给祖父按摩,懂得一定的按摩技巧,每次都能把祖父给舒服的露出舒心的笑容。
白芷一边给司马惊鸿按摩,一边就想起了在祖父身边的时候。
心头不由一阵黯然。
“舒服。”
司马惊鸿微闭着眼睛,神情看起来很是舒适,“怎么不揉了?”
白芷幽幽地道:“想起我祖父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由祖父一手扶养长大,此刻忽然就想起了祖父,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听她声音黯然,司马惊鸿把眼睛张开了一条缝,他看到她低垂着头,一脸忧郁,似乎很是难过。
他不由坐了起来。
伸臂将那娇软的身子拉进了怀里。
“你祖父很疼你吗?”
据他所知,李青柠的祖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想不到,她和她祖父竟然有那么深的感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白芷所说的祖父,并非李非正的父亲。
“嗯。”
白芷眸底一片黯然,眼睛里有泪珠垂落。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忧郁落泪的面容,司马惊鸿轻叹了口气,双臂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
“本王,也想念本王的娘亲呢!”
听到耳边这一声轻叹,白芷才意识到,其实身边这人,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可怜人。
母亲被人陷害被杀,父亲心如毒蛇,唯一的亲人,便是那远在边关的舅舅,却二十多年不曾相见。
白芷抬起眼眸,望向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颜,他那说不出有多好看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的落寞和伤感。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抱着她,她没有感到恶心的时候。
“启禀王爷,李承相李大人要见王爷和十九夫人。”
外面传来内侍的声音。
司马惊鸿淡淡地道:“不见。”
“是。”
那内侍转身走了。
白芷却皱皱眉头,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李非正的消息了,他今天来是干什么?
不一会儿,内侍又来了,“王爷,李大人说他在外面等着,王爷和十九夫人什么时候有空了,什么时候见他。”
司马惊鸿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却是阴冷地勾起唇角,“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他说罢,一拉白芷的手,带着她往后殿走去。
到了后面的院子里,他忽地长臂圈住她的腰,身形向上一纵,白芷只觉身体一轻,下一刻,人已经和司马惊鸿双双落在房顶上。
“让李非正在那儿等着吧,你陪本王看看星星。”
司马惊鸿仰面在房顶上躺下。
白芷脸朝下看了一眼,足有十余米的高度让她一阵胆寒。
“那个啥,你确定我们不会掉下去吗?”
“这样就不会了。”
司马惊鸿将她后衣襟扯住,向后一扯,下一刻,白芷已经枕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下垫的便是那人的手臂。
这样的姿势怪怪的,白芷有点儿别扭地扭了几下身子。
可又不敢真的离开他的包围圈,这必竟是在十余米高的房顶上呢,万一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你安分点儿。”
司马惊鸿忽然朝着她低喝了一声。
她这样扭来扭去,不时地碰碰他的身子,知不知道这等于在点火。
白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那只一直搁在胸口的手臂不经意地向下一放,便听哎哟一声。
她的手被人一把握住了,“你往哪儿搁!”
“呃?”
白芷一双在夜色下清亮亮的眼睛现出几分茫然,猛地意识到什么,迅速地把那只手收了回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该死,她怎么把手搁他那地方了。
她一张脸颊迅速红透了,还好有夜色的遮掩,不然真是难堪死了。
司马惊鸿不能不承认,他某个地方有反应了。
当太子为他送来第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发过誓,不报血仇之前,绝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更不会碰那些被居心叵测送到身边的女人,可是他发现,那个念头动摇了。
他想碰她。
李青柠,李非正和七皇子送过来的女人。
题外话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