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啊,那小子这一路上说过什么没有?”李世民盘坐着,拿着奏折批阅。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李悠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话快说!”看着李悠吞吞吐吐,声音严厉起来。
“这,古公子这一路上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宫前说了一句…”
“说的什么?”
“他说,红色,黄色,象征着鲜血与权势,还说了…”李悠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身子一颤,继续说道:“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做皇帝。”
“他真这么说的?”李世民挑挑眉毛,“哼,这天下有哪个不想做皇帝?”不过他也听到了那个一瞬间这三个字。
“他还说过什么吗?”李世民接着问到。
“回皇上,古公子在听到皇上把他安排到左侍卫营之后,让老奴着人给客栈老板娘带个话,说是没个三两天他回不去了,叫她们不要担心。”
李世民把奏折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接着又嘿嘿地笑了,“明日午膳的时候,叫他过来。”
“皇上不是说要先晾上他几天吗?”李悠不解。
“这小子聪明的紧,怕是早就明白了。再说北方战事吃紧,早点解决早点安生。”李世民说道,“其实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怎么应付那些士族。”
士族,这些传承了几十年的大家族,并不能随便对他们下手。人情,背景,民望,这些都是桎梏。可是有些士族大家,就凭借这些来要挟皇权,左右朝政。也幸好朝廷里有像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程咬金,公孙武达这样的大臣,才不至于处处受制。
“李悠啊,你说我对他们是不是太宽容了?”
“老奴只知道皇家的尊严不容人亵渎。”李悠是伴随李世明三十几年的老人,闻琴声而知雅意,他知道李世民是要对那些不听话的士族动手了。
第二天午膳之前李悠来到左侍卫营请古月去面圣,当他见到古月的时候,很意外,因为那个王统领竟然亲手教授古月拳脚功夫,看样子,古月和这些官兵相处的很融洽。
“古公子,王统领,传皇上口谕,宣古月觐见,与朕同食午膳。”
王统领古怪地看着古月,他没能想到这个新来的小伙子竟能被皇上这样恩宠,不由得有些妒忌,不过妒忌归妒忌,但他还是挺欣赏这个小伙子的,“古小哥,既然皇上召见,就快点去吧,莫要耽搁。”
古月也很意外,他本想着李二爷还会再晾他几天的,没想到却这么快,“王统领,告辞。李公公,请带路。”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悠带着古月就站到了唐太宗李世民的面前。
“草民古月拜见皇上。”古月老老实实地跪拜,毕竟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闹着玩的,老实本分一些才是正道。
“平身吧。”李二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古月,“古小哥啊…”
“草民在。”
“听说你鼓捣出一个新菜,今天啊,朕吩咐御厨就做你这道新菜,入席吧。”李二爷说道。
几个太监把古月那天做给老程和老黑的锅贴鱼给端了上来,古月看了看这鱼,又看了看李世民,不知道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嗯,味道不错。”李世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古小哥啊,看来你在厨艺上有很深的造诣啊。”
“皇上过奖了。”古月说的很客气,可嘴上却不停,因为御厨做出来的比他做的要好吃多了,不愧是专业的,“草民好吃,也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
“古小哥为了能吃上新鲜的鱼,造出炸弹这种玩意,也是辛苦了。”李二爷放下筷子说道,不过看着古月的吃相,本来有些饱食感,但现在又饿了。
“皇上英明。”古月知道李二爷的意思,“能收获更多的鱼,任谁都会高兴。”
“可是这群鱼走的很快,就像装上了翅膀一样。”
古月听着李二爷说话跟哑谜一样,感觉真心累,你丫不就是想问对付长在马背上的突厥人有没有效果吗,直接说出来多好,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不过发牢骚就是发牢骚,上之所愿下必从之,李二爷喜欢这调调,自己也就只好配合了,古月也放下筷子,说道:“游得快没关系,只要方圆两丈之内有鱼就跑不掉,即使鱼不死,也会被炸蒙。”
“这是一种威慑。”
李世民听后思索了一下,“有没有可能两丈变三丈?”
“有,药量的问题而已,不过草民并不建议。”古月说出了他的担忧。
“为何?”
“有伤天和,物极必反。”
“你的意思是?”
“河里始终要有鱼的,这河里要是没了鱼,那和死河有什么区别。况且要是把鱼逼急了,难免会和渔民鱼死网破。”
李世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把突厥人彻底消灭,就和灭绝一个物种一样残忍,绝种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做的。
先不说那冥冥,如果真的把突厥人消灭,比邻的其他国家自危,难保不会联合一起对付大唐。“唉,是朕着相了。”
“皇上,这是制造炸弹的秘方。”古月事先就把这制作炸弹的方法记录下来,他可不愿意被李二爷抓壮丁,制造炸弹这样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朝廷吧。
“哦?古小哥真的要献出这个秘方?”李世民笑着说道,“本来这东西由你所创,朕打算交给你制造炸弹的。”他知道古月打得什么算盘,不过他也不想让他就这么投身制作炸弹这个事情中。李二爷知道这个古小哥还有好多本事没有拿出来。
“草民惶恐。”
“既然你不愿,朕也不勉强,不过你献方有功,说吧,你想要什么?”李世民很大气,大手一挥,仿佛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他给不了的。
“能够报效朝廷是草民的福分,哪里还敢要什么好处。”古月在心底又添了一句,你不杀我就谢天谢地了。在古月心中皇帝都是喜怒无常,杀伐果断的那种人。
“这样啊,前日里听说因为长安府尹宋荣的案子,你和宋家有些矛盾,朕还以为你会要求朕帮你从中调解一下呢。”
“调解个屁,要不是你这么玩,谁特么会惹到宋家。再说了,自己这几天住在皇宫里,宋家的人要是不傻,也会掂量掂量自己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吧。”古月腹诽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