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是被吵醒的。-www.79xs.com-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阳光有些刺眼。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我甩了甩头,急忙起身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事情。
“一下子灌那么多白酒,我还没醉死。既然不让我死,我就好好活着。”我心里沉‘吟’,一把推开房‘门’。可就在推开的一瞬间,我傻眼了。
如此相似的情景,二十年前我就已经经历过一次。
和二十年前一样,很多村民将我的茅草屋围了起来,一个个对我虎视眈眈,眼神中透‘露’出厌恶。
我瞬间愣住了,脑海里回‘荡’着一个问题:这究竟怎么回事?
人群中,李蛋走了出来,他先看了我一眼,用手指着我,然后转身对大伙说道:“这个人便是二十年前从赵家庄逃走的那个少年,名叫赵二狗,乃是昔日‘阴’阳先生赵半仙的孙子。当年,是我和老支书救了他一命。如今他回来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就是个扫把星,给我们带了霉运。”
听见李蛋对我的评价,我顿时愣住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心里还寻思着李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见我没有说话,李蛋接着道:“大伙听我仔细算算,自这赵二狗回村的第一天起,赵二喜的儿子赵小飞便中邪了。紧接着,刘家屯发生了爆炸,然后就是村里修路挖出了小鬼子留下的建筑,害死了施工队的几条人命,最后赵小飞也不幸地沾上了霉运,年纪轻轻便离我们而去。”
看见李蛋如此地搬‘弄’是非,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如果我进村的第一时间不救赵小飞,恐怕他早就已经死了。再者说,刘家屯发现古墓,是我能够控制的吗?
李蛋将一切厄运怪罪到我的头上,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他这么一说,顿时群情‘激’愤,一个个纷纷指责我,将我骂得里外不是人。
看到这里,我顿时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一幕,多么的熟悉啊!
看样子,当年的那一幕,怕是要重演了啊!只不过这一次,带头的人换了,换成了与我恩断义绝的兄弟。
看着把我围起来的父老乡亲,听着他们骂我的话语,我真的感到累了。我瘫倒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什么话都不想说。
李蛋眼神凶狠地看着我,冲我低吼道:“赵二狗,这里不再欢迎你了,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赵二狗,我思来想去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这个惩罚对你来说才最致命。在我眼里,你就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一条狗罢了。哈哈哈······”
“噗嗤”一声,李蛋话音一落,我嘴里突然喷出一道血箭出来,这是急火攻心所致。看到李蛋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想哭却哭不出来,到最后竟然大笑了起来。
我挣扎着起身,回屋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如李蛋所说,这里已经不再欢迎我了。
我刚离开茅草屋,便听到李蛋大吼道:“来来来,大伙一起动手,将这几间茅草屋给我拆了,免得影响我们赵家庄的形象。这几件破草房,早就该拆了。”
我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说一句话,只能默默流泪。我抱着爷爷的骨灰,心中沉‘吟’道:“爷爷,赵家庄对我们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从此之后,他们是死是活,和我赵二狗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刘家屯的刘大师也出现在了这里。只是和李蛋他们不一样的是,刘大师是专‘门’来看我望的。但没曾想,却被他看到了这一幕。
刘大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前来扶着我迅速离开这里。我感‘激’地看了看刘大师,他却让我什么话都别说,他说他都知道了一切。
“赵大师,我此次来就是找你的,可碰巧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这也算是天意吧。”刘大师轻声道,准备带我去他那。
我没有说话,既然他找我有事,我就先去他那里好了。赵家庄这个地方,我此生再也不会踏足了。
我的身后,李蛋看着我的背影,沉声道:“兄弟,走好!”
就这样,我和赵家庄的恩怨情仇就此告一段落。我本以为二十年前就已经和赵家庄划清了界线,没曾想,今日才是了结的时候啊!
这一次,虽然不像二十年前那般狼狈,但却比之更为痛心。老支书走了,我最好的兄弟也与我决裂了,对这个地方,我没有了任何留念。
刘大师赶着马车,带我去往刘家屯。我躺在马车里,悲痛‘欲’绝,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此次回到赵家庄的计划一件都没完成,没有替爷爷正名,也没有找到爷爷的祖地,更无从知晓我的身世。渐渐地,我躺在马车里睡着了。
刘大师转过头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不由感叹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啊,贼老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磨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刘大师喊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一路。我下了马车,跟着刘大师进了屋。说起来,我和刘大师还‘挺’有缘分的。
我年少时就和他打‘交’道,直到现在,几十年都过去了。如今落难之时,还是他出手救了我。
“刘大师,多谢你的帮忙。您的大恩,赵二够狗终生难忘!”我恭敬一拜。
刘大师急忙扶起我,微微笑道:“赵大师太见外了,我们两个有缘分,说这些话反倒有些见外了。况且,我这里有一封你爷爷当年留给我的信。我寻思着,现在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什么,我爷爷的信?”我大惊,接着说道:“刘大师,那为何你到现在才给我?”
刘大师轻轻一笑,解释道:“因为我的大限要到了啊!”
闻言,我更加疑‘惑’了,追问道:“刘大师,这是何意?你的大限和我爷爷给我的信,有关系吗?你说什么,你的大限要到了?”
我被刘大师整‘蒙’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我们进屋吧,等你看了你爷爷的信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