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乾见状也只好坐上公堂,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暗吸一口气,拿起惊堂木拍下,“升堂。”
“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呈报?”余成乾煞有其事的说着,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坐于一旁的闻人御几人。
“民女韩秀芝,有冤情呈报,还望大人为民女做主。”一直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韩秀芝抬起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寒王几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恨,叩首说道。
“是你!”看到击鼓鸣冤的人竟然是韩秀芝时,余成乾神色一变,激动的差点站起来,话出口才猛然想起寒王还在,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已经抬起的屁股坐回椅子上,搁在公案上的双手收紧,不着痕迹的看了寒王一眼,见他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刚刚突然的失控有什么反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可有状纸?”
“有,大人请过目。”韩秀芝将早准备好的状纸,举到头顶。
郑荣在看到韩秀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比余成乾更沉得住气,只是脸色变了变,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现,此时见韩秀芝拿出状纸,自然的走过去将状纸接过来,转而呈递到余成乾面前。
“大人,请你为民女做主。”韩秀芝此时也是紧张无比,双手掌心全是冷汗,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余成乾接过状纸打开,装模作样的看起来,却在看到状纸上韩秀芝要告的人是谁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冲自己来的,没想到……不着痕迹的看了一旁坐在旁边提笔准备记录的郑荣,说道:“韩秀芝,你可知你状告的是何人?”
“民女当然知道,民女要告的,正是大人你的师爷,他!”韩秀芝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毫不畏惧的抬手指着从旁记录的郑荣,无视郑荣惊讶的面孔,接着说道:“大人,他不但诬告我父亲抗交公粮还将我爹娘和弟弟抓走,想逼迫民女给她做妾,我爹娘和弟弟至今生死不明,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说到最后声泪俱下,眼神愤恨的瞪着郑荣。
从发现击鼓鸣冤的人是韩秀芝时,郑荣心里就一直忐忑着,暗暗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寒王,他原本以为韩秀芝会直接向寒王状告余成乾,可没想到,最后这被告人却成了自己,在听到韩秀芝的话时,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赶紧起身跪到堂前,为自己喊冤,“大人,卑职冤枉,卑职根本就不认识她。”说完后,扭头看着韩秀芝说道:“这位姑娘,老夫与你无冤无仇,缘何如此冤枉老夫?”
“你这个rénmiàn兽心的畜生,还我爹娘和弟弟,你把我爹娘和弟弟关到哪里去了?你还我爹娘和弟弟。”回答郑荣的是韩秀芝的咒骂和抓打。
韩秀芝这么一动手,衙役们先是一愣,随后赶紧上前阻止,公堂上顿时乱做一团。
余成乾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局面,扭头看了寒王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抓起惊堂木就是一阵猛拍,“肃静肃静,都给本官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