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云神色平淡的看向言瑞明,只是松开了手上的劲,并未将人放开,冷冷的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下毒来诬陷我的?”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小珠哪里还敢胡说,惨白着一张脸说道:“奴,奴婢没,没有下毒,奴婢只是听从红姑吩咐才那么说的,七xiǎojiě饶命,饶了奴婢吧!”
“臭丫头,你别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我何时让你那么做了?”小珠的话音刚落,红姑立刻出言反驳,然后噗通一声跪在言瑞明面前,一脸无辜的为自己喊冤:“老爷,奴婢怎敢指使丫鬟诬陷七xiǎojiě下毒?”
“你怎知就是诬陷了?”言书云松手将小珠放开,居高临下的睥着跪在地上的红姑。
“奴婢……”红姑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之色,张嘴欲辩解,却一时找不到说辞。
就在这时,言伯匆匆走进花厅,恭敬的禀道:“老爷,夫人醒了!”
“醒了就好!”言瑞明神色缓和了一些,扫过花厅中所有人,对三女儿道:“书婷,去看看你母亲!”
言书婷张嘴想说什么?对上父亲严厉的神色,只好乖乖应道:“是,爹!”说完转身离开花厅,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言书云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言书琴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小珠,又看了一眼年氏,最后看着父亲道:“爹,女儿不管她们说的是真的也好是诬陷也罢?女儿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娘的燕窝粥里下的毒?那耗子药总不会自己跑到燕窝粥里去吧?”说着意味不明的扫了言书云一眼。
“琴儿说的对,这下毒之人必须找出来,书云,你既说不是你,那便由你亲自找出下毒之人,以证明你的清白!”言瑞明微微叩首赞同大女儿的话,看着小女儿说道。
言书云眸色微沉,面不改色的看着言瑞明说道:“书云会将下毒之人找出来,但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顿了一下,紧接着道:“父亲,若找出下毒之人,该如何处置?”
“自是送往府衙!”言瑞明毫不迟疑的回答言书云,看着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父亲,串通诬陷书云下毒之人该如何处置?书云虽是庶出,但也是堂堂左相府七xiǎojiě,三姐胡乱说也就罢了!若是随意一个下人都敢肆意栽赃诬陷,书云受委屈事小,传出去损了左相府的名声书云可担待不起!”
“奴婢知错,求老爷七xiǎojiě饶命啊!这一切都是红姑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句句实言,绝不敢撒谎,求七xiǎojiě老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小珠一听完言书云的话,立刻惊慌失措的磕头求饶。
“臭丫头,你少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老爷,奴婢……”红姑也紧跟着辩解,心中暗想,只要她不承认,就凭这丫鬟一己之言,七xiǎojiě也奈何不了自己,不过,那毒究竟是何人下的?
“够了!谁是谁非待下毒之人查出便知,若你二人当真敢信口雌黄诬陷书云,老夫定不轻饶!”言瑞明一拍桌面,沉声说道,随后看着言书云:“书云,你可以开始了!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究竟是何人下的毒?”
“是,父亲!”言书云神色沉静的应了一声,环顾了花厅之中一眼,视线落在厨娘身上,开口问道:“马婶,方才夫人喝的燕窝粥可是你亲手熬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