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儿媳妇,倒是有趣得紧。”
西陵离陌想到在园子撞见的一幕,那样不循规蹈矩的女子,倒也有些意思。
陶朱废了,不甘寂寞,跟舅舅朱成勾搭上,将他迷得三荤五素。
那个女子的心计,倒是真有可能对付得了凤苏?
“凤苏是太子皇弟的软肋,既如此,那便顺着皇后的意思办差。”
二皇子微微眯缝着眼,露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意:“京城这潭水,真是越搅越浑了。”
西陵离陌离去前,突然转过身来,幽深的看菊娘一眼。
他漫不经心道:“本皇子恰才在园子里,撞到朱成醉酒从香满楼归来,菊娘,你对他和陶朱,都过于宠溺了些。”
何止是宠溺了些,菊娘一想到陶朱先是瘸了腿,又被蒲宛风废了男人的命根子,顿时心如刀绞。
上次在凤府陶朱被打一事,还有蒲宛风一事,陶朱一直怪着她。
她越是说什么,陶朱越要对着来。
她只能嘱咐朱成,多看顾着陶朱一点,可当舅舅的,竟和外甥一起逛香满楼,简直是胡闹。
二皇子走后,菊娘怒气冲冲去厢房找朱成算账。
而西陵离陌,并没有离去,菊娘一走,他轻巧纵入朱府最雅致的那处院落。
听到屋子里传来潺潺水声,他推门而入。
浴房里蒸腾着薄薄的雾气,越过雾气,依稀可见苏小小雪白的酥颈,光洁的后背,她的肌肤在朦胧的灯火下,端得如蔼似雪。
也难怪能将纵情欢场的老手,勾得像饿狼般。
他府上多的是端庄的世家小姐,却没有一个女子,穿上衫子,有世家小姐的范儿,脱掉一身衣裳,却像勾栏女子一样放得开。
听到身后推门的响动,苏小小轻哧一声:“她睡了?不是怕她吗?偷看姑奶奶沐浴算怎么回事?”
“瞧你在林子里色迷迷的模样,就知道你要偷偷摸摸潜进来。”
她噬魂入骨的轻吟一声:“既然来了,取衫子来,伺候姑奶奶更衣罢。”
她微一侧身,西陵离陌看到浮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山峰,血往上冲,喉结竟有些干。
有趣!
好久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激起他这种冲动的欲望。
西陵离陌取了挂在木架上的纱袍,一个纵身站在她背后,轻轻俯上去,咬了一口她莹润的耳垂。
从这个角度,可以将她的山峰尽揽无余。
果真是波澜起伏!
他嘶声在她耳畔轻呵一口气:“姑奶奶,衫子取来了。”
苏小小察觉到不对劲,猛的一扭身子,看到一张陌生而俊美的脸,惊呼出声。
“你是谁?”
西陵离陌俯身在她酥骨上轻吻一口:“偷东西的贼!”
苏小小只是一眼,看清楚他袖摆上的金丝纹路,很快镇定下来,因为她看过西陵冥渊穿同样绣着金丝的袍子,只能花纹不一样。
更何况,眼前的男子,比她利用的朱成,可风流倜傥多了。
浑身的风韵气度,也与古朗和西陵冥渊不相上下。
苏小小甜酥酥一笑:“既然是走错地方的。你走吧,我不喊人就是。”